拍完照的陈采薇迅速将相机藏入怀中,推开围观的人群,焦急地来到李楚生面前。
“你在做什么疯事?还不快跟我离开!”
李楚生将哈巴狗搂在怀里,悠闲地跷起腿:“你走吧,待会儿我要把舞台上的牛儿一起带回家!”
“你!”
陈采薇眼神复杂,她知道李楚生另有所谋,但这样的举动实在有失尊严!
李楚生轻声说:“走吧,别干扰我的计划。”
“我明白了。”
陈采薇紧咬银牙,离开了,留下李楚生与他的忠诚伙伴——一只灵犬,在魔法之门的阴影下独自守候。
自清晨九时,直至日正当中,那些醉心于魔法宴会的人们谈笑风生,酒足饭饱后便以戏谑李楚生为乐。
然而畏惧于他身为神秘法师的地位,即使他坐在门外,身旁仅是犬只,那些人也只能低声嘲讽。
唯独刘德文和刘雯丽那一桌,笑声连连,时不时将魔法炼制的骨头丢至李楚生脚下。
李楚生仿佛对此视而不见,仍与哈巴狗嬉戏,玩得乐此不疲,引得旁人哄笑不止。
将近正午时分,那位翩翩起舞的少女突然眼神迷离,如丝般柔弱的身体瘫倒在魔法阵中。
不待他人反应,李楚生矫健地跃起,轻盈地接住了气息微弱的少女。
坐在主位的魔法议会首领陈兴盛,含笑示意,“李法师,鉴于今日你为大家带来的欢笑,带走这位少女吧,今夜她是你的责任。”
“多谢。”李楚生抱起少女,疾步离去。
赫舍里也随之而出。
刘德文在身后放肆大笑,“连生病的舞者都要,李楚生是被巫妖迷惑了吗?”
无人理解,一贯果断且行事神秘的李楚生,为何会在今日以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尊严全然置于不顾。
然而,留给众人的,只有他的背影。
“李法师,等等!”
赫舍里气喘吁吁赶上前,“她是我的孙女,求你,把她交给我。”
“我不带走她,她立刻就会死去!”
李楚生抱着少女狂奔,发现街头转角停着自家的三辆魔力运输车。
张三青率领二十多名法师,与陈采薇一同在巷尾等待。
李楚生急促命令:“采薇,立刻驾车前往魔法医疗院,让他们预备魔法复苏装置!”
“三青,立刻返回欧城魔法庄园,让刘庆祝穿上无菌法袍,准备施救!”
我带着少女坐进陈采薇的魔力马车,赫舍里也随之登车。
马车鸣笛疾驰,赫舍里焦虑地询问:“李法师,我孙女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而是我需要向你追问!”
李楚生怒斥:“我曾给你一线生机,你可以拯救自己,但你选择了助纣为虐,助恶为乐!”
“坦白告诉我,你孙女身上密密麻麻的魔法印记是怎么回事!”
李楚生掀开少女的手臂和衣袖,只见静脉和肘弯处布满了细微的魔法刺痕。
陈采薇透过后视镜一瞥,脸色凝重:“她沉溺于禁忌魔法?”
赫舍里显得惊惶,低头默不作声,只是泪如雨下。
二十分钟后,马车停在魔法医疗院门前。
当他们把少女抬下车时,她全身颤抖,口鼻溢血,口中喷出带有魔法气息的泡沫。
马车刚停,早已等候的救援法师立即行动,将她送往急救室...
在神秘的翡翠城外,赫舍里紧抱着头,坐在魔法石椅上,无尽的悲痛让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李楚生带着不耐烦的魔力之音低吼:“你的泪水不过是伪装,别再哭泣了!”
“立刻告诉我,你的孙女是如何陷入那禁忌的幻术中去的!”
“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如同你的孙女一般,陨落在陈兴盛的黑暗法术之下!”
赫舍里哽咽着,将脸贴在治疗室的魔法水晶门前缝隙,“我不关心她是如何沾染上这恶咒的,我只想知道能否唤醒她!”
为了不干扰刘庆祝施展治愈魔法,李楚生强行将赫舍里拉回。
看着他挣扎着要回去,李楚生果断一挥魔杖,又是一记幻影踢,赫舍里才终于屈服,蜷缩在墙角。
鲜血自赫舍里的鼻翼渗出,陈采薇连忙抓住李楚生的手,“别再动手了,他年纪已高,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李楚生怒意难掩:“即使救活了她又怎样?她已被那致命的幻术侵入血脉深处!”
“就算今天逃过一劫,过不了几日,再次沉溺于幻术,她依旧难逃一死!”
年逾六十的赫舍里放声痛哭,如泥塑般瘫倒在墙边。
“是陈兴盛所为!他为了掠夺我的领地,一年前诱使我的孙女陷入那禁忌的幻术,当我发现时,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