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既不爱上周胜南,又能和东方怜人断交,一举两得呢?
李楚生心中感叹,他的妹妹真是命运多舛。
她长得美丽,身材也佳,可奇怪的是至今无人倾心。
而倾心她的,以及她倾心的,竟都是女性!
不过也难怪,周胜南的气质和举止,在某种程度上与自己惊人地相似。
再加上今日的英勇救援,负伤累累,难免会让李小颖在心底产生情愫。
李楚生在心里默默嘀咕,李小颖的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失落,\"好吧,我不会再喜欢他了。\"
\"这才是我乖巧的妹妹。\"
李楚生深深地舒了口气,急切地对东方怜人说:“东方,你务必稳住小颖的心神,切勿让她受到惊吓!”
“有我在,楚生兄请安心!”
看着李小颖那双闪烁着迷离光芒的眼睛,显然并非受惊之态,李楚生的忧虑并不在此。
两人心领神会,李楚生和东方怜人首次并肩作战,共同阻止李小颖对周胜南初绽的爱情萌芽!
李楚生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灵药,正欲敲响周胜南的居室之门,周胜南却已推门而出。
“正巧,胜南有些话想与你说,进来吧。”
病榻之上,身披月色长袍的周胜南,面色苍白却透着女性特有的柔弱之美。
“之前那枚戒指,你给了小颖吗?”
“还没有。她的名字是李小颖,你应该用全名来称呼。”
周胜南微微苦笑,“看来你心中并未真正原谅我。”
“但那无妨,我问心无愧便好。”
李楚生神色庄重地说:“你救了小颖的性命,我对你的感激无法言表。”
“但从今往后,你最好与我妹妹保持适当的距离。”
周胜南黛眉微蹙,“为何?”
“小姑娘初识爱情滋味,她对你有好感。”
周胜南不禁轻笑出声,腹中牵动伤势,痛得她咬紧了牙关。
李楚生连忙扶她坐好,递上药碗。
周胜南轻抿着灵药,“我想收回赠予李小颖的深海之心钻戒。”
“如你所愿。”
李楚生从柜中取出戒指,掷于床边,“如果你胆敢给我妹妹送上婚戒,我会与你决一死战。”
周胜南嘴角悄然上扬,瞥了眼伤口,强忍笑意。
“你误会了,我想把这枚戒指送给你。”
“深海之心钻石,乃是我家族世代相传之宝,价值超过八百万金币,且世间罕见。”
李楚生惊骇不已,他知晓此物珍贵,却未料竟至如此!
以深海之心作为道歉之礼,太过厚重了!
未待李楚生提问,周胜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深海之心是历代周家主宰者,向其心爱之人赠予的订婚信物。”
“今天,我想把它交给你。”
李楚生愣怔片刻,“周董,我们相识尚浅,你突然求婚,是否太过仓促?”
当啷——
门外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李楚生立刻警觉,“是谁?”
房门打开,墨兰芳揉着鼻子,尴尬地解释:“我本想为你拿个小碗和药匙,不小心摔碎了。”
“墨姐,我不娇气,直接端着喝也没问题。”
墨兰芳清了清喉咙,眼神闪烁地说:“你们慢慢谈,我去歇息了。”
待墨兰芳离去,李楚生略带忧郁地问:“你刚才的求婚之事,墨姐是不是听见了?”
“她视你为挚友,你却公开抢走她的心上人,总感觉不太妥当。”
“抢什么抢!”
周胜南责备地笑道:“我指的是,将深渊之心作为你赠予墨姐姐的订婚信物,以待你们未来完婚之用。”
回想起初到珍珠城的日子,周胜南曾因李楚生向墨兰芳求婚之事,在最大的殿堂前,面对众人宣布向李楚生挑战!
如今,他竟然主动挽留墨兰芳,并奉上订婚戒指!
这态度变化之大,令人疑惑。
常言道,异常必有妖,李楚生总觉周胜南眼神飘忽,偶露哀伤之色,似乎心藏隐秘之事。
走廊深处传来李小颖的呼唤:“哥哥,周家有人找你!”
“直接带他们去二楼房间就行,周胜南就在这儿。”
“他们不是找周胜南,是找你的。”
李楚生心中一凛,起身准备下楼。
出门前,周胜南忍不住叮嘱:“不论他们问什么,你必须坚称不知我身份。”
“再者,不管他们如何威胁,你都不能反抗。”
“我与你竞争,只用商业手段。若你触怒了他们,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李楚生安抚道:“放心,我能应对。”
“旁边罐子里装着的是冰糖雪梨汁,你服药后润润喉咙,免得苦涩难耐。”
周胜南惊讶问道:“这是你熬的?”
“是的。小颖以前体弱多病,中药不断,她又怕苦。”
“后来我就习惯,在熬药时炖上一壶冰糖雪梨。”
周胜南双手握着瓷碗,眼眶微红。
“谢谢。”
楼下客厅,坐着一位身形魁梧的老者,他的头发和胡须如同李逵般竖立,脸上一道翻卷的刀疤尤为醒目。
刀疤穿过左脸,眼睛位置也一分为二,仔细看,左侧眼睛竟是假的。
“李先生,我是周氏集团的大总管胡维勇,幸会。”
周氏集团中,除直系掌权人——周胜南的父母之外,无人能及眼前这位大总管的权势。
胡维勇位高权重,却不傲慢,看见李楚生便主动起身握手。
“幸会。”
短暂的相握,李楚生心中一惊,这老人的手劲惊人!
李楚生问道:“周胜南正在楼上养病,你不去找她,找我有何事?”
“呵呵,李先生手段犀利,一举击垮冯家,又从胜南手中赚得盆满,少年英豪,我不得不佩服。”
李楚生脸色微沉:“你是来问责的吗?”
“只是一点小钱,我们周家承受得起。”
胡维勇淡然说道:“我拜访李董,只是想告知,周家广纳天下英才。”
“如你需要援助,或想加入周家,我们会提供一切资源,保证比你现在的发展更为优越。”
周家不同于冯家那样的小家族,其深厚的根基不仅仅依赖财富,更有着强大的文化传承与包容性。
然而,李楚生仍觉得此事颇有些诡异... ...
李楚生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星光:“周胜南与五名黑暗法师激战,伤痕累累,难道你竟不去探望?”
“我去不了,只是来告知,拂晓前,她必须抵达翡翠之都青州。”
“周家的魔法飞梭已停在门前,随时待命启程。”
刘庆祝手捧着魔法热汤碗,从门外的灵能饮水器旁插话。
“不可以的。”
“周胜南的伤口深重,刚刚施展治愈咒稳定住伤势,长途旅行会导致伤口撕裂,至少需要在床上静养三日。”
“我的职责仅是传达家主的旨意,她的身体状况,非我所顾。”
胡维勇说完,便欲离去。
李楚生抑制不住愤怒:“自己的骨肉危在旦夕都不去看一眼,还要她带伤长途跋涉,这算哪门子父亲!”
胡维勇神色微沉:“李楚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和礼节。”
“我就这态度!”
李楚生面无表情地说:“我只问一句,万一周胜南伤口崩裂在路上丧命,谁担责?”
胡维勇神情漠然:“她尚未离去,何谈死亡。若真有不幸,自有应对此事之人。”
“老家伙,你说的是人话吗!”
胡维勇脸色铁青,正欲开口,楼上却传来周胜南冷冽的喝声:“住口!”
“李楚生,快向胡老道歉!”
李楚生义愤填膺:“周董,你刚才没听到,那老家伙是如何诋毁你的!”
“若你听见,恐怕都想用你的三十八号法术护靴,狠狠砸在他四十二号颅骨之上!”
周胜南颈静脉微微凸起,两名护法侍卫已悄然将手靠近腰间的魔力护符。
周胜南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下楼,洁白的疗伤绷带上再次渗出血迹。
“胡老,我马上整理一下就跟您走。”
平日里傲视一切的周胜南,在胡维勇面前竟如此卑谦,令李楚生不敢置信。
刘庆祝忧虑道:“周胜南现在这样,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胡维勇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我会在门外的魔法飞梭中等你!”
“你不必等,也等不到!”
李楚生毫不犹豫地将周胜南横抱起,转身朝楼上走去。
“周胜南将在我们家中疗伤,三天内不下床,七日内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你们若要接人,七日后再来!”
周胜南惊慌失措地挣扎:“姓李的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李楚生压低声音威胁:“再乱动,我就公开你是女巫的秘密。”
周胜南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但她终于停下了挣扎,喃喃道:“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