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死东西还不过来帮忙?”
文墨和武德本来想看她的笑话?但是见这大汉手脚不老实,又听见红线变了声的喊叫,知道不能在瞧着了,万一这小姑奶奶出了事?这大少爷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想到这二人蹭的一下跳到这人面前,同时出拳打在了这人的眼上。
这人正往前走着,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觉得眼眶子火辣辣的疼,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脑袋里嗡嗡作响,竟一时间被打懵了。
文墨的力道轻,只把眼眶打青了一块,武德的手重,眼眶四周都被打成了黑紫色,看的文墨瞪大了眼睛,一个劲儿的感叹。
“哇!你也太用力了,脸都被你打肿了。”
武德看看自己的拳头,无所谓的说道:“没办法!打狗嘛!就应该用点力。”
他俩在这边调侃,那边可气坏了那几名大汉,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家伙,骂了句脏话直奔文墨和武德,可是他刚走到半路,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然后脸上就挨了一下子,直接把他从桥上打到了水里,翻起一阵巨大的水花,四周看热闹的人们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来的人正是花冲,他本来一个人在桥头看灯,忽然看到人群一阵骚动,又见文墨和武德跟人动起手来,这才急忙赶了过来,正巧迎面撞上刀疤大汉,这才把他一下打入水中。
花冲一到立刻调侃起来。
“你们俩个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也不叫上我?”
红线一见是花冲,心里更安稳了许多,她悄悄的对身后的女孩说道:“这是我们家公子,有他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这女孩怯怯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显出不安和恐惧,那边的几名大汉一见又来了个挡路的,恨的牙根直痒痒,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大喝一声!朝花冲扑来,文墨和武德自然不能看着,不等花冲动手就一拳一个将两名冲在前面的大汉打进水里,其余的人想上前,被花冲左右开弓,全部打下了五亭桥,最后只剩下一个高高瘦瘦的大汉,他见其他人都吃了亏,又见花冲武功高强,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于是转身就想跑。
花冲有心调笑他,怎肯轻易放他走?向前轻轻一跃便来到这人身后,用纸扇在他肩膀上一搭,开口说道:“兄弟,你好像走错方向了吧!你的朋友都在那边呢!”
花冲指了指他们落水的地方。
这人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干脆乐呵呵的转过身来,冲着花冲一呲牙,乖乖的捏着鼻子跳进了水里,看的文墨武德哈哈大笑,红线拍手叫好,四周的人也跟着议论纷纷,眼看着这些人落荒而逃,花冲便想离开,可是刚一转身,被救的女孩突然跪在他脚下。
“这位公子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怕他们在抓我回去。”
花冲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事?为什么要抓她?正寻思着这女孩又转头向红线求助,此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花冲心知不妙,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被人盯上了,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先将这女孩带走,问明情况后在做打算,想到这他扶起地上的女孩,安慰她不要害怕,有什么事回去再说,随后几个人护着她离开了绿柳街。
路上,花冲几次偷眼观察这女孩,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她始终神色慌张,见到有生人靠近就显得很害怕,她始终躲在红线身后,死死的拉着她的手,直到进了许宅才平复了许多。
进了门,花冲让红线带她先去洗个澡,然后在换身干净衣服来见他,他和文墨武德在书房里等,红线答应一声下去了。来到屋里,花冲端坐正中,文墨泡了碗茶递给他,小声的问道:“公子,您觉得这姑娘是什么来历?”
花冲泯了口茶,放下茶碗说道:“我想不出,正要问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文墨道:“我猜一定是个苦出身,被卖到青楼里不堪受辱,这才逃了出来。”
“嗯!”
花冲点了点头问武德。
“你说呢?”
武德想了想道:“我觉得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强抢民女,那几个大汉是打手。”
花冲又点了点头。
“也有道理,还有没有别的想法?难道就只有青楼?打手?”
这二人互看了一眼,同时摇头说道:“没想到其他的,难道公子有别的看法?”
花冲站起来道:“想法嘛!和你们差不多,只是我觉得,事情绝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也许有更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文墨道:“公子何以如此肯定?”
“直觉,你们不懂。”
文墨想笑却又忍住了,他小声的对武德说:“有钱人的直觉,不知道准不准呢?”
正说话间,红线带着小姑娘走了进来,看到这姑娘的时候,文墨和武德都惊呆了,两眼发直的盯着她看,就连花冲的心都不禁动了一下,只见这女孩和刚才脏兮兮的样子大不相同,明眸亮齿香发披肩,模样和身段都称得上绝佳,就算是大家闺秀王府千金也不过如此。
这姑娘进来先给花冲行了个礼,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感谢他救命之恩,花冲急忙起身相让,把她搀扶起来,本来这种事应该是文墨和武德来做,但是这俩人自从这姑娘进来后,就跟着了魔一样,哪里还记得这些礼数?一旁的红线看着生气,这俩人平时都是围着她转,有事没事的总献殷勤,看到这俩小子被迷成这样,心里自然是醋意大发,她来到文墨和武德身旁,狠狠的在他们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疼的这俩人嗷的一声,感觉皮都快被拧掉了。
花冲还好,早就习惯了他们的打打闹闹,可是这女孩却被吓的不轻,惊慌的躲到花冲身后,这二人一见知道失了礼,急忙捂住了嘴,又怕花冲怪罪,全都低下了头,花冲本想训责两句,又怕再吓着这位姑娘,也就打消了念头。
他让红线陪着她坐下,安慰她道:“姑娘别害怕,这两个人跟着我没规矩惯了,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不要介意。”
姑娘听了怯怯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是心有余悸,花冲递给她一碗茶,慢声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因何被那几个大汉追赶?”
听花冲这么一问,小姑娘不禁又啼哭起来,悲悲切切时断时续,红线和花冲劝说了好一阵,这才慢慢的回复了平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叫江小莲,刚刚从雅闲会馆逃出来,那几个人就是要抓我回去的。”
“雅闲会馆?那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什么要逃出来呢?”
“这……。”
江小莲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再三追问之下,她依旧闭口不谈,见此情景花冲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一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大男人的面,一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想到这他把红线叫到一旁,小声的叮嘱了几句,红线点头答应,陪着小莲去了厢房。
文墨和武德不明白,急忙上前询问,花冲笑着说道:“小姑娘害羞有难言之隐,我让红线多跟她亲近亲近,顺便把来龙去脉问清楚了,明天我们在问红线就是了。”
文墨搓着手,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这姑娘的背影说道:“唉!漂亮的姑娘就是容易害羞,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武德一拍他肩膀说道:“别想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花冲听了觉得不像话,呵斥道:“你们两个小子,整天脑子里想的全是什么?不学无术!”
文墨没精打采的道:“那现在要干什么?好无聊!”
“无聊?无聊就活动活动筋骨,你们两个陪我到外面练练。”
一听要陪花冲练武,文墨觉得更无聊了,但是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陪着,武德听花冲说要练武,立刻来了精神,已经很久没看到他练武了,此刻已是入夜十分,夜风徐徐,四周一片安静,花冲来到院中,先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接过武德递过的扇子,轻轻一拍扇背,唰!的一声,绳曲剑轻巧的滑到他手里,啪!剑尖轻点扇面,扇子平平飞出,武德飞身上前,半空中接住花雕扇,然后一翻身又落回原地,
花冲用手抚摸着长剑,心中不住的赞叹,自从偷了这把剑后,也没时间好好的研究,正好今夜拿出来耍耍,他把剑舞动了几下,借着月光一照,立刻闪起一道寒光,隐隐泛着青芒之色,似有一层薄雾附在剑身之上,看的花冲爱不释手,他把剑舞出一片剑花,唰唰点点的在院中练了起来,只见寒光闪闪,绳曲剑似有形无,所到之处摘花飞叶,值看的武德赞不绝口。
这套剑法名曰:“点花十三剑”又叫点花十三式,出自青城老祖的典华经,后经几次辗转,最终落入花冲之手,经过他细心钻研,再加上有名师的指导,就成了今天这套剑法,虽然是取其精华,但剑法却是张弛有度灵动飘逸,招式更是刁钻难寻,在配上花冲轻巧的动作,真是妙法天成浑然一体。
练到高兴处,他突然剑锋一转,直取武德面门,武德早有准备,心知这大少爷一定不会安安分分的练剑,暗地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见花冲一剑刺来,忙用扇子封住上,中,下,三路,然后反身点向他胸口,花冲回剑反挑,口中郎朗念道。
“沾花有难、落花拂柳、镜花水月。”
这是点花十三剑中的第一式,一式分三剑,分别攻向武德的眉心和两肩,招式又快又准,武德没有应手的家伙,哪里招架的住?被逼的左躲右闪,且退路全被剑芒封死,眼见着避无可避,武德情急之下忽然来了主意,既然你拿绳曲剑刺我,那我就用花雕扇挡你的剑,倒要看看这两件宝贝哪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