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还不死心,他急忙追上前去,想要趁热打铁继续缓和彼此间紧张的关系,但他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别啊,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成为朋友的机会啊!”
邵云根本不吃这一套,骂道:“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现在要是真想杀你,荧跟派蒙可拦不住我!”
说完,邵云是头也不回地拉起荧和派蒙转身离去,无论达达利亚如何劝说,邵云都丝毫不为所动。
这一次,就连一向贪吃的派蒙面对达达利亚抛出的食物诱惑也不为所动了。
毕竟,邵云的态度如此坚决的情况,派蒙也知道孰轻孰重。
现在,达达利亚跟一行人的关系,确实不是那么好。
刚才之所以还能跟他聊天,完全是因为他带着他弟弟托克在这附近撞上了,看在小孩的面上,要不然荧跟派蒙早就走了。
……
帮荧办理好冒险家交接手续后,邵云便带领着这一大一小开始寻找合适的公寓居住。
考虑诸多因素,比如与博蒙特工坊保持一定距离以避免噪音;同时还要尽量远离优菈,以免再次引发冲突等等。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和比较,最终,邵云等人选定了一处位于距离枫丹最负盛名的餐厅“德波大饭店”不远的一座看上去还算不错的三层公寓。
这里地理位置优越,步行前往德波大饭店仅需短短五分钟时间,既能保证良好的休息环境不受过多打扰,又能轻松解决日常就餐的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从公寓管理员手中接过钥匙后,邵云一行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起来。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悄然降临。
……
邵云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看着坐在床上的荧跟派蒙,没话找话的问道:“为什么,你想要住这附近?因为距离饭店近?”
派蒙回答道:“这是一方面啦,主要是,这里距离林尼,琳妮特住的地方比较近,我们没事可以去找这对兄妹玩啊。”
看到派蒙还要没事去找琳妮特玩,邵云笑着问道:“你们还真交上朋友了?”
派蒙高兴的搓了搓手,很开心的说道:“这是肯定的啊,而且林尼还邀请我们明天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魔术表演呢。还说会给我们留个好位置。”
然而,邵云听闻此言后,却是面色一冷,语气略显冷漠地说道:“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这事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呐。”
派蒙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瞬间消失了。
紧接着,她看着邵云,很不高兴的反驳道:“唔!邵云,你怎么能贬低我们的新朋友呢?太过刻薄啦!”
“想当初,你不也是在一天内让我们成为了朋友吗?就不能对人有点信心?”
眼看着派蒙竟然拿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来反驳自己,邵云是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我……我实际上是想着,带着你们去划划船呀,欣赏枫丹的风景呢。或者去拍拍枫丹特有的那种可爱动物‘膨膨兽’肚子什么的。这些活动不是也挺有趣嘛?”
然而,派蒙却对此并不买账,只见她小嘴一撅,满脸不高兴地嚷嚷起来。
“哼,风景什么时候去看不行啊,但这精彩的魔术表演要是错过了,那就再也看不到啦!”
听到这话,邵云心里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面对派蒙如此坚决的态度,他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同意:“行吧......”
邵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被夜色笼罩着的景致,同时赶忙催促起荧和派蒙尽快上床睡觉。
“时间不早啦,我感觉我们应该休息了。”
派蒙一听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迅速地飞上床,然后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
“我这回可不睡什么婴儿床,而且我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睡,我就要跟你们俩一块儿睡!”
说完,似乎还担心邵云或者荧会不同意,派蒙又赶紧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瓜,再次强调道。
“反正我一定要睡在你们两个中间,你们俩就乖乖地睡在两边好了,这件事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着派蒙将自己躲在被子里的举动,荧无奈的双手叉腰,看着邵云,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派蒙压扁了。”
邵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看演出呢!”
……
深夜时分,沫芒宫。
绝大部分工作人员早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休息了。
此刻,除了坚守岗位的值夜班警备人员外,再无他人的身影。
然而,即便已是下班时间,但作为重要的办公场所,沫芒宫的大厅依然灯火辉煌,明亮如昼。
此时,芙宁娜正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穿过宽敞的大厅。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和慌乱。
当经过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门口时,芙宁娜的心猛地揪紧,脚步也不自觉地放缓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那维莱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千万别被发现啊,我得赶快溜回房间才行……”
正当芙宁娜准备加快步伐走向升降机关,前往位于沫芒宫楼顶的豪华套房时,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她身后传来。
那是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所发出的吱呀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芙宁娜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个高大而威严的身影缓缓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只见这位男子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发,其间夹杂着几缕醒目的蓝色挑染,身上穿着枫丹的“审判官礼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时,男子用他那低沉雄厚且带着丝丝清冷的嗓音喊道:“芙宁娜女士!”
芙宁娜闻声,心头顿时一震,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忙转过头去。
看到叫自己的人真是那维莱特后,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结结巴巴地问道:“咦!那……那维莱特,有……有事吗?”
那维莱特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面庞此刻竟难得地阴沉了下来。
他用一种极其冷淡的口吻说道:“你说呢?现在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话音刚落,他便微微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通道,示意芙宁娜进入他的办公室。
然而,芙宁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仍然试图蒙混过关。
“哦,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需要向我汇报吗?那维莱特,这种小事你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嘛,怎么突然间还要找我一起商量啦!”
面对芙宁娜的装傻充愣,那维莱特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再次重复道:“进我的办公室,这是第二遍,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听到那维莱特如此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芙宁娜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终于明白这次恐怕是无法轻易逃避过去了。
于是,她只好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同时,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衣角,走进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一边走着,芙宁娜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停地揣测着那维莱特叫她过来的原因。
“完蛋了,完蛋了……难道是我在海露港做的那些事被那维莱特知道了?可是,消息怎么会传播得如此之快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办公室内,那维莱特面色阴沉地站在芙宁娜面前,低沉而严肃地开口问道:“说说吧,今天上午,海露港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那维莱特果真提及此事时,芙宁娜心中不禁一紧,但她表面上依旧故作镇定,试图用轻松的态度来掩盖过去。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打着哈哈说道:“哎呀,什么啊,那维莱特,你大晚上的就是为了跟我聊我的行程吗?你可真无聊啊……”
“啊……我突然感觉好困哦,我得赶紧回去睡觉咯,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煞有介事地张大嘴巴,假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并顺势伸手揉搓起自己的眼睛。
若是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许那维莱特便不会过多追究。
然而此次事件的严重性远远超出想象,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于是,那维莱特的音量陡然升高了八度,语气也变得愈发严厉起来。
“你带着克洛琳德,去海露港干什么去了?芙宁娜女士,请你如实交代!”
这突如其来的高声呵斥让芙宁娜不由得浑身一颤,她显然被那维莱特此刻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开始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想要继续蒙混过关。
只见她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个呀,我们当然是去迎接从蒙德和璃月远道而来的客人啦!”
“那维莱特,你想想看啊,我作为水神,向来到枫丹的旅行者们,展现出热情好客的姿态不是理所应当的嘛,难道这样做也有问题不成?”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芙宁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
明明都已经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可她竟然还是选择隐瞒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容忍,将自己所掌握的全部情报和盘托出。
“芙宁娜女士,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吗?我早就收到了详细的报告,就在那大庭广众之下,你公然发表了带有歧视性的言论,这引发了极其恶劣的舆论反响。”
那维莱特的声音严肃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要不是克洛琳德在决斗中被后手打掉铳枪,输掉了比赛,她以她名气为代价,暂时掩盖过了你的事情。”
“否则,明日整个枫丹的报纸头条新闻,必然会是你当众发表种族歧视言论的丑闻!”
此时此刻,芙宁娜面对那维莱特如此确凿的证据和清晰的了解,无论自己如何百般抵赖也是徒劳无功的。
她就如同一个闯下大祸的孩子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镇定自若。
“我……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的错,但,当时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意思啊!”芙宁娜的话语中充满了懊悔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原本只是想要给邵云一行人制造一些小麻烦,顺便从中寻得些许乐趣罢了,却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失控到这般田地,甚至被扣上了“歧视”这样严重的帽子……
那维莱特见到芙宁娜意识到自身所犯之错后,原本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那严肃的语调也随之变得缓和起来,但依然坚定地提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趁着舆论都关注在克洛琳德的在决斗中失败的情况,你立刻向那三位旅行者,道歉,并取得书面谅解,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当芙宁娜听到自己竟然需要亲自去给邵云等一行人赔礼道歉并获得他们的书面宽恕时,心中不禁一惊。
对于她这位水神而言,此举无异于给自己留下的“污点”和随时可能被拿捏的“把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拼命摇头,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身为尊贵无比的水神,怎么能低声下气地向别人道歉呢?”
“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枫丹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