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休息室,烟绯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怒气冲冲地对着林尼和琳妮特大发牢骚,
“我昨天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求你们务必将所有情况毫无保留地告知于我。可你们倒好,如此至关重要的身份信息,竟然瞒着不肯说出来!”
林尼深知自己不占道理,他缓缓地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认错道:“我……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呀,愚人众的名声和口碑如何,烟绯小姐您作为璃月本地人,想必心里也清楚。”
烟绯听到这番话,抱怨地嘟囔起来。
“我现在有点后悔担任你的代理人了……”
林尼闻言,心中猛地一紧,急切地说道:“烟绯小姐,您该不会真的就这样撒手不管我们啦!”
烟绯刚才只是一时气恼才说出那样的气话,她身为一名专业的律法咨询师,职业道德始终铭记于心。
于是乎,她咬咬牙,心一横,决定硬着头皮继续接手这个棘手的案子。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对林尼说:“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不过呢,眼下趁着休庭这会儿功夫,你赶紧把你在舞台上所做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地通通都告诉我!尤其是在你躲在魔术箱里的时候,你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面对烟绯严厉的质问,林尼感到压力倍增,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实情。
他利用魔术表演作掩护,悄悄地跑去探寻那位于谕示裁定枢机下方的神秘核心。
得到林尼在魔术表演中到底在干什么的真实情况后,烟绯以此为证据,在休庭结束后,为林尼提供给了不在场证明。
一听到林尼要打探谕示裁定枢机下方的核心,芙宁娜大惊失色的打断道:“等一下,林尼你当时是在偷偷靠近谕示裁定枢机!你这是间谍罪!”
此刻,坐在审判官席位上的那维莱特,对芙宁娜的新指控,提醒道:“芙宁娜女士,指控林尼窥探谕示裁定枢机与本案无关,如果先要指控林尼犯下的间谍罪,请在本案结束后,再另行指控。”
芙宁娜见状,也只能暂时按下这个由头,对林尼说道:“好吧,不过,等审判结束后,林尼先生,我应该还会继续指控你的间谍罪!”
……
之后,审判继续进行着。
虽然林尼通过他要探查谕示裁定枢机下方的核心,取得了不在场证明。
并最后,确认了林尼的魔术助理“考威尔”是凶手。
但那个失踪的女孩,虽然根据现有的情报,烟绯猜不出来个所以然,但她申请搜查考威尔的私人物品,以获得新的线索。
于是,那维莱特下令,去搜查考威尔等人的私人物品。
果然,前去搜查的沃德汇报查到了一些原始胎海水以及它的使用方法,说是可以溶解枫丹人。
于是,那位少女是怎么失踪的,就已经明确了。
但,沃德却突然说,他还说在林尼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原始胎海水的试管。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一片。
芙宁娜见状,立刻拿林尼是愚人众的身份,大做文章。
指出,林尼是跟考威尔一伙的,为了溶解完少女后,林尼为了将一切嫁祸给考威尔,所以才打昏他,毕将其塞进来要被砸毁的魔术箱内。
毕竟,愚人众为了邀功手足相残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眼看着林尼这一方的烟绯始终未能提供出新的有力证据和清晰逻辑来证明林尼的清白,那维莱特在正式宣布审判结果前,再郑重地向烟绯强调一次。
“如果在此刻仍然无法出示其他新的证据,那么我将会依据目前所掌握的这些情况,宣布最终的审判结论。”
此时的林尼,情绪已然有些失控,毕竟这件事本就与他毫无关系,要让他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满脸涨得通红,激动地大声呼喊着:“我是被冤枉的啊!对于原始胎海水为何会有别的使用方法并且还出现在我的行李之中,我真的一无所知啊!”
坐在原告席上的芙宁娜,瞧着林尼这般狼狈且无力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嘻嘻嘻,瞧瞧你这副无能的样子,居然还在这里狡辩呢!”
“难不成你还想说是那位负责检查你们包裹的警官‘沃德’,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塞进你包里的不成?”
面对芙宁娜开的玩笑,林尼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为什么就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呢?说不定事实真相正是如此!”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引得芙宁娜笑得更加放肆了,甚至连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只听芙宁娜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嘲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这样荒诞不经的说辞能让人相信吗?别痴心妄想啦!”
“别说我不信,在场的观众、那维莱特,以及谕示裁定枢机恐怕都不会相信你这套胡言乱语的!还是赶快乖乖认罪伏法吧!”
芙宁娜已经幻想到了自己击败璃月最好的律法咨询师了。
虽然比不上战胜邵云一行人,但这也足够轰动了!
想到这,芙宁娜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谕示裁定枢机,准备欣赏审判的结局。
眼看着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已经向林尼倾斜了很大程度,马上就能够定罪的那一刻。
枫丹第一买榜姐“娜维娅”及时出场,大喊一声道:“等一下,我们发现了新的发现!”
随后,娜维娅带着那名本该消失的少女“海尔希”本名“莉莉安”出现了。
随着这位少女的澄清,林尼确实是被冤枉了。确实是考威尔一个人干的,林尼说的一切是真实的。
最后,还真如林尼所说,是警备队员“沃德”偷偷的将装有原始胎海水的试管放在了林尼的行李里。
但就在审问沃德谁是幕后凶手的时候,沃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溶解成了一滩水。
这场指控林尼的案子,就在沃德化成水,被灭口结束了。
……
回到现在。
娜维娅跟烟绯将庭审现场所发生的事情跟邵云一行人讲完了。
娜维娅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道:“以上便是这次审判的大致流程了。谁能想到,最终竟然真的与那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少女连环失踪案扯上了关系。”
“更可怕的是,那些受害者竟然会溶解在水中!现在看来,那个预言是真的。”
相较于娜维娅将关注点集中在溶解的少女,荧跟派蒙的关注点可不一样。
派蒙听完了娜维娅和烟绯对于上午庭审现场的描述,不禁用手捂住了额头,嘴里低声嘟囔着:“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难以置信,林尼和琳妮特居然是愚人众……唔……”
随后,派蒙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目光转向邵云,脸上露出十分愧疚的神情。
“邵云,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应该向你道歉。”
与此同时,一旁的荧也同样没有对审判的结果表现出太多的好奇,也是被林尼和琳妮特的真实身份给深深地震惊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林尼和琳妮特居然是愚人众……”
紧接着,荧瞥了一眼邵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轻声说道:“看起来呀,咱们昨晚可真是闹腾得够晚呢!错过审判,说起来倒也算件幸事啦。”
话音刚落,荧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邵云的脸颊,满怀歉意地说道:“真对不起哦,今早我那一巴掌打得太冲动啦……”
邵云看着眼前的荧和派蒙,心中暗自庆幸成功地带她们避开了直接认清林尼与琳妮特是愚人众这件麻烦事儿。
他轻松地耸了耸肩,微笑着回应道:“嗨,没事儿!这说不定还能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呢。”
站在一旁的娜维娅可不是个愚笨之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就明白了邵云和荧昨晚应当是经历了些只有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她不禁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试图打破这略显暧昧的氛围,然后说道:“咳咳,那个……既然审判都已经结束了,你们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吗?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
说到这儿,娜维娅故意停顿下来,等待着邵云一行人给出答复。
邵云与荧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邵云开口婉言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们确实还有要事需要跟那维莱特先生商谈,这会儿时间比较紧张呢。”
娜维娅一听邵云一行人有事要忙,自然不愿耽搁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行,没问题的。不过,如果之后你们有空余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到灰河那边的刺玫会据点走一趟呢?我确实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好好谈谈。”
听闻娜维娅后续还有事宜需要与自己交流沟通,派蒙点头应道:“嗯,知道啦!灰河对吧?有空闲的话,肯定会过去的。”
就这样,双方达成共识之后,便暂时在歌剧院的大门口分头行事。
邵云、荧、派蒙以及烟绯四人走进了歌剧院。
此时,由于已经连续工作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停歇的优菈,正略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趁着这难得的短暂休憩时刻,优菈原本打算抓紧时间读书学习。
然而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神经,突然间得以松弛舒缓,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感到阵阵困倦袭来。
“哎呀,太困了……真想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啊……不行,还得振作起来继续努力备考才行……”
正当优菈一边强打精神,一边喃喃自语时,烟绯一眼就瞧见了她。
烟绯先是回头向邵云一行人道别。
“那我就先去找优菈啦,咱们下次再聚咯,拜拜!
”说完,她转身朝着优菈所在的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另一侧,夏洛蒂正全神贯注地整理着她写的报道草稿。
只见夏洛蒂紧紧握着手中的稿纸,眼睛闪闪发光。
“哇哦,大新闻,大新闻,赶紧把正式报道写出来!不枉我昨天晚上在欧布克莱歌剧院打地铺,抢到了第一手资料。”
派蒙看到夏洛蒂如此投入和兴奋的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夏洛蒂很忙啊,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了。”
说完,派蒙便带着荧还有邵云悄悄地走开了。
……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庭舞台上,那维莱特正与林尼以及琳妮特低声交谈着。
尽管那场惊心动魄的案件已经落下帷幕,但由于这里毕竟是案发现场,所以按照规定,歌剧院在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都需要暂时关闭。
一方面要妥善保存各种各样的关键证物,另一方面也要对整个场地进行全面细致的维护工作。
正当他们商议之时,邵云大步流星地张开双臂,带着荧和派蒙一同登上了舞台。
“嘿,那维莱特先生,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兑现了?”
那维莱特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望着邵云一行人,说道:“哦,非常抱歉,没想到魔术表演会牵扯出少女连环失踪案,耽误我们原本的计划了。”
邵云语气平和地回应道:“没关系啦,所谓‘好饭不怕晚’嘛!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
说到这里,邵云用手指向了审判庭的门口。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邵云的意思,接着说道:“没问题,稍等片刻,我需要先将后续的收尾工作妥善安排一下。完成之后,我便亲自带领各位前往沫芒宫。”
邵云对此表示赞同,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