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集会,在摊位上卖药材的,就只有那个红色天赋流浪兽人跟他的小雌性。
他也是看到他们摊位上有药材。
只是巫医说,小雌性还能写写画画。
这事就大了。
要知道能写写画画,认识文字的,只有部落巫师。
小雌性是怎么知道写写画画的?
刚刚艾玛对他求爱,那呼吸的声音,也是她发出的。
当时那红色天赋的流浪兽人就带着她在那,看到艾玛对他求爱。
莫名的,他有些不想让她误会自己跟艾玛有什么。
要是以前,没有吸引他眼球的雌性出现,或许艾玛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如今见过那么灵动的小雌性,艾玛这种的雌性,他实在看不上眼。
只是今天那小雌性看到艾玛对自己那样,她会不会以为自己跟艾玛就是一对伴侣。
雍和当时是想追上去解释的,但想想,他好像又没那个立场。
如今无意在巫医这里听到关于小雌性的事情,让他不免就多留意了几分。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大人,要不要我们明天再去捣乱一下?毕竟她这样就是扰乱秩序,扰乱您在猿兽人部落的威严。”
巫医想了想开口道:“不行,不能我们出手,你们今天去,应该已经被有心之人发觉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另外想办法。”
“是。”
雍和听里面的人要出来,忙闪身跳入了一处黑暗处,隐蔽气息。
待那些雄性兽人离开,雍和才从黑暗中走出,皱眉看向巫医的住处。
巫医为什么容不下那个小雌性?
他有些不明白。
只不过这样好像是个接近小雌性最好的办法。
再说集会这边。
夜丞已经煮好食物,进来帐篷唤言惜,问她是在帐篷里面吃,还是去外面吃。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帐篷里光线不足,这样让言惜有些没安全感,起身说道:“去外面吃。”
外面有很多摊位都从他们这边换了火种,点了篝火,多少有些亮光,驱散了一些黑暗带来的不安。
出到帐篷,言惜往隔壁角羊帐篷看去,没看到阿南,都是看到了星柏在照顾一个娃娃脸的雄性兽人吃东西。
言惜一顿,这不就是之前她医治过的那个少年雄性兽人吗?
她走过去问道:“你好些了吗?”
猼訑一顿,抬头看身前站着的言惜,有些愣。
星柏为他解释道:“就是这位雌性,救的你。”
猼訑知道是言惜救的自己,忙想起身道谢。
言惜按住了他的肩膀,肌肤相触,言惜赶忙收回了手,状若无事的说道:“你不用起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探探脉。”
猼訑一时没懂她的意思,直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小雌性。
言惜蹲下身,直接拿起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膝盖上,给他切脉。
夜丞看到自家小雌性这动作,倒是没怪她,而是走到了她身后,无形的压力释放开来。
猼訑浑身一震,天赋等级碾压。
言惜狐疑的说道:“你脉搏怎么跳的这么快?这个速度明显不正常,夜丞,你去帐篷把我的笔跟笔记本拿过来,我记录一下。”
说着话,她头都没回,让猼訑直起身,她要按按他的腹部。
猼訑只觉好似被猛兽盯上了。
但言惜的手已经按了过来,他浑身一震。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阿姐以外的雌性接触。
还是雌性主动摸的他。
猼訑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绿的发光的小雌性,她身上有股清凉的味道。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她本身的味道,而是她身上那绿油油的药汁的味道。
夜丞很快拿回言惜要的笔跟笔记本,继续站在言惜身后,给那小羊无形的压力。
言惜在笔记本上写下今晚的检查总结,看到星柏手上那个比她脑袋还大的土豆。
她起身在自己摊位上摘了几片叶子,让夜丞揉成药渣,把药渣敷到小羊的肚脐上,说道:“不用再喝这汁水了,之后多喝温开水,吃一天这个土豆,等明天我再给你把脉看看,要是有胃口,差不多就可以吃点肉食了。”
说完这些医嘱,她看着星柏手里的土豆,咽了口唾沫,指着星柏手里的土豆问道:“这个可以给我一点点吗?一点点就好,我用我们煮的肉跟你换好吗?”
星柏见她想吃,笑道:“这个可以全给你的,小雌性。”
言惜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吃不完这么多。”
她回去用楠竹碗从土豆上挖下来小半碗说道:“这些就够了。”
站起身要回去他们帐篷那边,想到什么回头对猼訑说:“那个药再在肚脐上敷一晚上,明日白天我再来看看你。”
猼訑傻愣愣的点头,目送小雌性跟那个强大的流浪兽人回去他们帐篷坐下,有说有笑的吃着他们角羊幼崽的食物。
他看的出来,那个流浪兽人,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熟食,但小雌性喜欢,他跟小雌性一人一口分食了那陶罐中的食物。
他们吃完食物,流浪兽人给小雌性烧了热水,给她端进了帐篷,让她梳洗。
猼訑收回视线,看着远处摊位的某处,眼神没有焦点,心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雌性?今年冬季他也要成年了,明年的花季,他可能也会遭遇发情期。’
星柏捏着一块豆泥,给猼訑说道:“你阿姐明日就会回来,别担心。”
猼訑一愣,他怎么竟想这些事,忘记了阿姐。
猼訑心里一阵愧疚。
他想了想,低低的问道:“星柏哥,只是阿姐的第二兽夫,你会不会不甘心?”
星柏一愣,情绪有些不高。
他道:“说甘心,说不遗憾,那是假的。但我天赋不够,实力也没那猿兽人强,就只能认命,不过到底怎么说,我还会是你阿姐的第二兽夫,也还好。你就好了,你是绿色天赋的角羊,还是有返祖的变异猼訑血脉,如此,你阿爸才会给你取名猼訑,你要好好珍惜这份兽神的恩赐,把角羊部落发扬光大。”
猼訑也是情绪不高,问道:“星柏哥,我们为什么不加入一个部落,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做流浪部落?要是加入一个部落,阿姐的第一兽夫就是你,没人可以强迫她。”
角羊兽人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在这个残酷的兽世大陆生存更不容易,他们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星柏沉默不语,他回答不了猼訑这个问题。
还是听到他们说话的老角羊说道:“加入了某一个部落,这片大陆上,就再也没有我们角羊部落这个称呼了。”
“阿爸,一个称呼,要让阿姐这样委曲求全,真的值吗?”猼訑还是接受不了,一个称呼要用阿姐的幸福去换,他都知道,一点也不值。
他从小跟阿姐一起长大,阿姐待他,就好似自己的阿母,他做不到让她那么委屈的做一件她不愿的事。
老角羊其实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了。
只是现在那猿兽人都不知道带着他女儿在哪里,木已成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