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心里一慌,她抓住自己两个兽夫的手臂,看着站在自己最前面的阿弟。
她的阿弟长大了,都知道维护她了。
老角羊听到儿子这么说,也是一阵叹息道:“角羊部落全体听命,老人、雌性、孩子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找人,一定要把言惜找回来。”
不然他的儿子,他的女儿这次恐怕都要赔进去。
阿南看着角羊部落所有成年雄性兽人都出动,包括她的两个兽夫,她心里很愧疚。
她真的没想到,就这么点路言惜会走丢,集会就这么大,她还走在自己前面,她真的没想到就这么点距离,言惜会不见了。
夜丞:“你们最好祈祷惜惜没出事。”
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夜丞说完,幻化出蛇尾,风驰电掣的走了。
丘泽也幻化出兽身,使出全身的力气追上不擅长速度的蛇类兽人夜丞,他道:“言惜的兽纹还在我们身上,她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夜丞猛的停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言惜的兽纹。
他慌过头了,竟然把这个都忘记了。
摸着脖颈言惜的兽纹,他心里此刻无比虔诚的对兽神许愿。
只要能找回言惜,只要能把她安全的,毫发无伤的找回来,他以后一定把兽神奉为心中唯一的信仰。
丘泽见他猛的一个刹车,他没准备,又跑出好远回头看他,就见夜丞盯着月亮,好似在下什么决定一般。
他头一次感受到言惜对于夜丞来说可能是比命都要重要的存在。
他的这种在乎,是他这个只因为气味就认定雌性的决心是不能比的。
所以他才是那个插入他们二人,破坏他们和谐的第三者。
丘泽第一次意识到他打破了那二人的平静,他是个多余的。
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他也可能只会认定言惜这个雌性。
谁叫他找了这么多年,没看上一个本族雌性,直到现在也只有言惜入了他的眼。
他从小就不服输,不认为有什么雄性兽人能强过他。
除了如今的夜丞,他还没遇到过其它更强的对手。
狮兽人部落的战骁虽说也是红色天赋,土系异能,他也依然没把他放进眼里过。
只有夜丞,是他往后要超越的目标。
突然,丘泽变回人形道:“言惜有情绪了。”
夜丞猛的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情绪?”
他现在无比庆幸,让丘泽跟言惜签订了主仆契约,让他最少能通过丘泽知道一点言惜的情况。
丘泽皱眉说道:“很乱,她的情绪很低落。”
“是受伤了吗?”夜丞焦急的抓住丘泽的手臂问道。
“不像是受伤,我尝试用我的心声唤她。”丘泽说完话,闭上眼睛,试图跟言惜通过玄之又玄的情绪感情沟通。
也就是这么一下,顿时把被人控制心神的言惜唤醒了。
她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条木头桩子上,身前是一张桌子,桌上是一块兽皮,自己手里还有一根烧过做炭笔一样的木棍。
她手里拿着木棍,兽皮上歪歪扭扭被她写满了字。
定眼一看,只有两个字。
夜丞。
她丢掉木棍,抬头查看四周。
这是哪?
她记忆最后好像是走在集会的路上,然后感觉情绪很低落,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刚刚,她心里好像出现一个声音在唤她。
然后她就醒来了。
如今想想,那声音,有点像丘泽的。
醒来后,入目的就是现在这么个情况。
她前面站了一个身着兽皮,痩的皮包骨头的老者。
他见言惜醒过来,叹息一声,有些可惜她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从她面前拿起那张兽皮,看到上面两个他并不认识的文字,激动的好像帕金森发作。
“文字,你竟然会写文字?你知道兽世大陆留存下来的文字少的可怜吗?你竟然会文字,你一定是兽神大人派来解救兽世大陆的使者。”
他说完,猛的对着言惜跪了下来,哐哐哐就磕了几个头。
吓了言惜一跳。
还不明白状况的言惜,却本能的感觉到这个老兽人对她有极大的恶意。
她可没那么傻的承认自己是什么使者。
她这点危险意识还是有的。
她道:“我不是什么使者,我就是个普通的雌性兽人,真的,我手无缚鸡之力。”
言惜想表示自己很弱,弱的他们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
而这老者听到言惜说这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使者说的话好有深意,果然是兽神大人派来的使者。”
说完,对她又是哐哐哐的磕起头来。
言惜......
她现在收回刚刚那句话,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待老者磕完头,转身对身后的小卡拉米说道:“来人,去找族长来,我要向他,向猿兽人的族人们,向整个兽世大陆的兽人们隆重介绍,兽神大人派下使者来教化解救我们兽世大陆了,快去。”
小卡拉米噢噢的喊着,叫着,跑出山洞要去找人来。
言惜还想再狡辩几句,她道:“我真不是兽神大人派来的使者,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雌性。”
此刻山洞里只有老者跟言惜,他转头对言惜咯咯咯的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个普通的雌性,你不光是个普通的雌性,还是个一点天赋都没有的废雌性。一点天赋都没有的雌性,就代表着一点生育力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是兽神大人派来兽世大陆的使者。”
言惜眼眸一眯,她道:“所以你刚才是故意说给那些兽人听的?”
“当然,没有他们,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与众不同呢?这里现在也没有其他兽人,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没有哪个巫医能忍受你那么破坏规矩,所以,你必须死。”老者说这话的声音,就好似有什么人掐住了他喉咙一样。
听的言惜渗人。
言惜的确是害怕了,这些兽人,他们没有法律的制约,没有道德。
这个狗屁巫医,他随便给自己安个兽神大人的使者的名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说兽世大陆的兽人没开化,不聪明,她首先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这不就是人精嘛!
借刀杀人玩的这么溜。
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祭祀了她,就能给兽世大陆带来诸多好处。
哪怕之后没有实现。
她也死的渣渣都不剩了,到那个时候,谁还会想起她?
言惜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有兽夫,我的兽夫是红色天赋的雄性兽人,我还有一个红色天赋的奴,他们要是知道你伤害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是猿兽人部落的巫医,他们还敢跟猿兽人部落为敌不成?”
就在老者说完这话的同时。
噗通噗通的几声肉体砸在地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