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过晚饭,丘泽自觉把时间让给夜丞跟言惜。
他们从帐篷里去了黑土空间。
干柴烈火一翻,云雨渐收,夜丞给她清洗好,让她带自己出黑土空间。
言惜不想放他走,但最后还是把人放出了黑土空间。
夜丞搂着累的不行,却依然不肯睡的言惜,无奈的哄道:“不累吗?你不是说承受不住了吗?”
言惜才不管他说什么浑话,依然睁大着眼睛,待在他怀里,不想放开他。
夜丞叹息一声道:“睡吧!”
言惜摇摇头道:“要是我一睡觉你就走了怎么办?”
夜丞一顿,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总比上次让她看着自己离开,哭的稀里哗啦,然后绝食闹脾气,好似抽干了她身上所有的精气神一样要好。
她那个样子不是夜丞想看到的。
言惜见他不回话,就知道他真是这么打算的。
眼眶又湿了。
夜丞心疼的把人搂怀里,亲吻着说道:“那怎么办呢?我没有强大的能力,就不能更好的保护你,我后面还打算等天赋到了紫色的时候,带你回青鸟部落,去见见我的阿爸、阿母,让他们看看我的雌性。”
言惜诧异:“要见公婆吗?”
她还没做好那个准备。
夜丞不解的问道:“公婆?”
“就是你的阿爸跟阿母,我得叫公公和婆婆。这是我们那里的叫法。”言惜为他解释着。
夜丞明白的点点头道:“的确,是想带你回青鸟部落看看的,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只记得那里是悬崖峭壁,是飞行兽人的栖息地,他们在兽世大陆的最东边,那里有很多海岛跟悬崖峭壁,我小时候就是在悬崖峭壁上练习生存技巧的,然后有实力养活自己的时候,我阿爸就把我丢到这里来了。这里离最东边的青鸟部落,飞行兽都要飞一个半月个月,陆路上走的话,要走大半年。”
言惜惊讶的说道:“所以你阿爸丢了你,你独自走了大半年才走回青鸟部落,后来又被他赶走?”
夜丞无所谓的点点头,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你阿爸可真心狠,那你阿母没说他吗?”
“我对阿母的印象不多,她有很多兽夫,还有很多兽夫的幼崽要照顾,很少管父亲和她生下的我们几个幼崽。”对在青鸟部落的记忆,他已经记不得多少了,更多是来自父亲的传承记忆。
“你对哪里很向往吗?”这么听夜丞说起他的父母,感觉他的父母对他都不好,但他却没有一点怨恨自己的父母。
这让她有些想不明白。
“也不是,就是想带你去看看,看过之后我们就再回来这里,以后没事也都不联系了。”
言惜......
他父母对他们这些幼崽,感情淡淡,夜丞对他父母的感情也是淡淡的。
难道这就是蛇类兽人那单薄的亲情关系吗?
她有些不能理解。
但想到她跟夜丞又不可能有孩子,她以后也不用担心把孩子养到有独立生存能力的时候,要把他们送的远远的。
那样她可舍不得。
所以说,以后没有孩子,现在看来也是一件好事。
都不用她苦恼要跟孩子分离了。
两人说着话,言惜的眼皮已经是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夜丞出来,让丘泽进去陪着言惜睡的时候。
丘泽拉住他道:“你真的不等她醒过来再走吗?要是她醒过来见你又不在了,她不又得哭闹?我上次哄的嘴皮子都脱皮了,她都不听我的。”
“这次她会好好吃饭睡觉的,她答应过我的。”
丘泽......
夜丞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了?
难道天真是会传染的吗?
夜丞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惜惜就拜托给你了。我尽量快点回来,今天的事,对不起。”
丘泽惊恐他竟然给自己道歉,忙摇头都:“没事没事,你没事,言惜就会没事,言惜没事,我就会没事,所以......说的有点乱,反正就是你早点回来,你不在她都不会笑了。”
夜丞点点头,转身走向战骁。
他道:“今天多谢你维护惜惜,我会记住的。”
战骁摇摇头道:“我也没做什么,只要你别怪我上次不得已威胁她吃东西才好。”
夜丞理解,道:“不会。大雨季很快就要来了,她身体弱,麻烦你多看顾些,尽量别让她生病。她自己就是医者,会自己看病,但就是有些懒,麻烦你们在生活上多照顾她一些。”
“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多些耐心的。”战骁保证着。
夜丞点点头,回头再看了一眼帐篷,万分不舍,到底是转身走了。
战骁目送他离开,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眉头微微皱起。
心道:‘大雨季要来了。’
再说帐篷里的言惜,她感觉身边的温度不似她之前感受到的温度。
睡梦中,都落下了泪来。
丘泽心疼的把她眼角的泪珠舔舐干净,轻轻搂着她,拍着她的小肩膀,像哄幼崽一样的哄着她睡觉。
他帮忙带族里的小白虎,都没这么耐心过。
没想到最大的耐心,竟不是给幼崽,而是给了自己的雌性。
不过他依然无怨无悔,她是他的雌性,也是他的仔仔。
自己以后不可能有自己的幼崽。
她又这么娇娇小小的,就把她当幼崽养,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幼崽梦。
两人相拥而眠。
当言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在陶罐里,不过陶罐上面的大口被什么东西盖住了,里面光线不是很好。
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空气变的潮湿。
言惜站起来,摸了摸盖住陶罐的东西,是夜丞用她的降落伞做成帐篷的。
她掀开一点布料,就看到外面下起了小雨。
此刻战骁在推着独轮车,他的头发都被雨水打湿,显的有些狼狈。
没看到丘泽的身影。
夜丞就更不用说了。
她睡前就知道,自己睡起来,夜丞肯定又会不见的。
战骁看到陶罐口露出的小脑袋,心里一阵悸动。
心道:‘好可爱的雌性,这雌性以后也是他的。’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今天不能出来玩了,外面下雨了。”
言惜点点头,放下布料,转了个方向,去看队伍前方。
队伍走的比之前缓慢,大多的兽人没有避雨的概念,他们继续埋头往前走。
就是雌性跟幼崽,他们会多照顾一些,给他们找了大的树皮顶在头上,免的淋雨冻感冒生病了。
言惜放下雨布,坐回了陶罐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夜丞走了,她感觉有些冷。
用兽皮裹紧自己,缓缓的躺了下去。
才躺下不久,雨布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个湿漉漉的大脑袋伸进来。
是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