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碎发抚到耳后,眼睛一下都不错开的看着熟睡中的她。
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回来了。
心里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
言惜感觉有些痒,笑着转身,睁开了双眼,抬头看夜丞。
夜丞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小嘴,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出去找点吃的?”
言惜想到之前的大战。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她点点头。
夜丞拉她起来,就见她不舒服的皱眉。
自己穿戴好,想去给她舀井水过来喝。
出来木屋,再看这个空间,已经大变样了。
原先是条河的地方现在成了个湖,而且远处竟然还有丘陵的山峰,有六座山峰,每座山峰有五六百米高的样子,山峰上竟然还有厚厚的积雪。
这些是原先都没有的。
言惜离开他们一段时间,竟然让空间变化这么大。
但植物却是没增加种类,还是原先的那些,就是更加茂盛了。
之前听言惜说她这段时间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或许她也忘记了这个黑土空间的存在,一直没进来过,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黑土空间的变化。
她这段时间到底收了多少个兽夫?
毕竟他们前面五个,都没让言惜有这么多好处的。
给她喝过空间里的水,言惜之前有些干枯毛糙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柔顺了起来,因为这几个月在海边度过,有些被晒黑晒红的皮肤也排出了一些黑色素。
言惜受不了的说道:“我要去洗个澡。”
夜丞给她披了条浴巾,出来木屋。
言惜也惊讶了,她的黑土空间,竟然大变样了。
她围着湖走了几步,回头看夜丞,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夜丞手里勾着她的衣服,来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脸说道:“变化这么大,所以你这些日子到底是有了多少个兽夫,才让黑土空间一下子变化这么大的?”
言惜直喊冤道:“一个,真正那什么的,就只有一个,你相信我。”
她没好意思说另外一个差点就成事了。
夜丞问道:“那雄性兽人是什么天赋,竟然一下子让你的黑土空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好像是紫色天赋,他的异能是治愈系,听说我的伤势就是他帮忙医治好的。”言惜拉着夜丞来到湖的出水口,她试了试水温,这水温她能接受,没好意思把浴巾解开,就合着浴巾下了水。
夜丞就坐在岸边跟她说话:“治愈系异能,这个异能倒是挺少见的。”
言惜在水里转身,边洗头边说道:“我之前不是说我死了一次嘛!好像是他救了我。”
夜丞听到她说死了一次,心里依然不敢想当时她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那个兽人救活了言惜。
不管他想得到什么,夜丞都会答应他。
起身下了水,把她抱在怀里。
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害怕这会不会又只是一场梦,梦到他找回了她。
言惜好似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搂着他的腰身,没说话,就静静的感受彼此带给对方的体温,如此这般都能让对方感到安心。
两人就这么抱着,直到言惜感觉到他的小动作,上身后退了一点点看着他笑。
夜丞脸皮厚的不行,既然都被她发现了,那就再没了隐藏的比较。
在她耳边说道:“在水里怎么样?”
言惜老脸一红,到底是顺了他的意。
当言惜从里到外都被夜丞照顾到了,夜丞猜抱着她出了黑土空间。
回到临时组建起来的营地。
在海族兽人退走后,蛙族兽人怕蓝翎他们报复,连夜就收拾包袱跑路了。
犭牙给言惜做的那茅草屋也已经被摧毁,不能住人了。
现在就是住在蛙族兽人的聚集地。
两人走进这临时营地。
冬冬一看到夜丞,飞扑过去喊道:“阿爸,你终于来了。”
说完她就哭了,好似要把自己这几个月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一般。
夜繁也上前喊道:“阿爸!”
夜丞拍拍冬冬的后背,对着夜繁点点头,说道:“这次辛苦你们两个保护你们妈妈了。”
冬冬抱着夜丞的胳膊说道:“阿爸,妈妈不记得我跟繁繁了。”
夜丞跟言惜对视一眼,笑道:“她现在想起来了。”
“真的?”冬冬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言惜。
言惜上前,揉了揉冬冬的小脑瓜说道:“妈妈记起来了,多谢冬冬那么努力照顾妈妈跟哥哥,我女儿竟然在我没发觉的时候长成这么厉害的大姑娘了。”
冬冬再次听到言惜那熟悉的言语,她呜咽一声,扑进言惜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身哭的更厉害了。
一个劲的喊:“妈妈!”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虽然之前也跟妈妈住一起,但她不认识他们,她都快要感觉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了。
如今终于好了,她的妈妈终于又认识他们了。
屋檐下的蓝翎看到那四个其乐融融的场面,转身走向大海。
或许那里才是他的归属吧!
只是他好不甘心啊!
明明这份温馨可以是他的。
可她前面的那些兽夫来了,就再没他的位置了。
言惜没发现蓝翎,但冬冬却发现了。
心里一阵得意。
自己阿爸来了,妈妈也恢复记忆了,蓝翎就啥也不是。
一番久别重逢后,夜丞问道:“冬冬,你脖颈的兽纹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成年,怎么成了紫色天赋?”
冬冬一惊,摸着自己脖颈上的兽纹,有些别扭的看向夜繁。
夜繁见冬冬的眼神看过来,上前一步道:“那兽纹是冬冬跟人打斗的时候,想咬死对手,但不知怎么的,就跟那兽人结侣了,冬冬的紫色天赋,可能也是跟那兽人结侣,得到的一种兽神馈赠。”
夜繁这么一解释,夜丞跟言惜的眼神,在他们两兄妹身上来回打转。
这......
意思是说,不需要他们干涉,他们俩兄妹自然而然的分开了吗?
夜繁这平淡的口气,好像对冬冬有了第一个兽夫的事,完全没意见的样子。
冬冬低着头没说话。
言惜跟夜丞对视一眼,她拉着冬冬走远了一些说话。
而夜丞则向夜繁问起丘泽,他道:“你们丘泽叔呢?”
夜繁:“我把他搬到屋里去了,只是他好像在沉睡,对外界的一切都没反应。”
夜丞点头,表示了解情况了,又问道:“你跟冬冬是什么情况?”
之前在狮兽人部落的时候,那要死要活的劲,搞的他都快抓秃自己,以为是自己没教育好两个孩子。
现在......这不会是因为冬冬身上突然多了个兽纹就改变了吧?
那样他又要懊悔自己教出了个兽渣出来。
夜繁沉默,转头看了看妈妈跟冬冬的那个方向,他道:“突然就没有那种冲动了。”
“就因为冬冬身上多了个兽夫兽纹?”
夜繁回头看向阿爸,又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最后他只道:“阿爸!我想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