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增寿三年,三张就是九年。
那可是九年寿命啊!
纳兰良翰眼皮狂跳不止,他很心动。
古往今来,凡是坐上他这个位置的君王,没有不想长命百岁的。
“咳咳……”纳兰良翰抵唇轻声咳嗽。
李公公授意,忙取黄金千两递到神茶手中,买下三张增寿符。
黄金到手,神茶心情愉悦,她看了纳兰良翰,提醒两句:“贴身携带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奏效。就算是沐浴更衣,亦不能取下。”
“对了,我还那铺子还卖驻颜符,瘦身符,增运符……,陛下后宫佳丽三千,还请陛下替我打打广告。我在生杀予夺,恭候后宫诸位娘娘光顾。”
纳兰良翰全身心都在增寿符上,神茶说什么已无心理会。
增寿符戴上的那一刻,他只觉身子一轻,一股无法言喻的轻盈遍及全身。
因受幻境而变得不适的身体,也正慢慢的恢复,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增寿符的效果如此之快的就在自己的身上生效,这让还心疼那黄金千两的纳兰良翰一扫那点肉疼,只觉得这黄金千两花得值。
区区黄金千两,他多活九年,也就意味着能在皇位上多坐九年。
九年时间,足够他增加多个黄金千两。
神茶进宫,是被宋铭彦带去的金吾卫,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请进宫。
而待她出宫,则是坐着马车优哉游哉且招摇过市的回到生杀予夺。
几乎是神茶出宫的同时,纳兰良翰对纳兰以宁和江霁华的处置,也昭告天下。
作为受万民爱戴的圣上,纳兰良翰大义灭亲此举,可谓是颇得民心。
等待一个结果的百姓们,奔走相告他们圣上这个明君的作为。
纳兰良翰哪里晓得,他不过是因为神茶让他幻境走一遭而作出的改变,竟会为他带来如此之大的反响。
要知道,当初众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他资质平庸,最没资格。
可大抵他就是天命所归,他那些皇兄皇弟们都在争斗里死的死,残的残,唯独他因为过于平庸而被踢出局,侥幸全身而退。
不仅全身而退,更是在众皇子斗败后,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得到那个众皇子们挤破脑袋、费尽心思也想要得到的太子之位。
若不是父皇没有比他更为合适的太子人选,这太子之位无论如何也不会轮到他。
甚至是,东岳现今的皇上, 也不会是他。
正是因为他的平庸,哪怕如今已是一国之君的他,在位多载,也只能用一个‘无所作为’来形容他在位期间的功绩。
出宫的马车里。
神茶看了陈影母女,道:“去吧,去守着他二人,让他二人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经历你母女二人所经历的一切。”
“他们死期之日,便是你们入轮回之时。”
神茶捻诀,在陈影母女身上作了法送走二人。
御赐马车才出宫门,便被拦截下来。
这拦下马车之人,乃是奉旨带神茶进宫的宋铭彦。
神茶坐在马车里,帘子未掀,声音已然响起:“何人拦马?”
“是我,宋铭彦,送你进宫面圣之人。”宋铭彦身着金吾卫专属衣裳,又佩戴着只有金吾卫首领专属佩刀,他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看向面前的马车,“我想与姑娘结识。”
“不知,姑娘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嘴上说着结识的话,姿态上却是高高在上,好不盛气凌人。
哪有人想与之结识,不是以礼相待的?
像宋铭彦这般骑着马拦马车的,实属少见。
“没兴趣。”神茶冷冷出声,毫不客气的拒绝掉宋铭彦,而后吩咐车夫:“继续走,谁敢拦路,给我打。”
她可是连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区区宋铭彦,又算得什么?
宋铭彦被拒,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里虽是宫门口,但来往行人还是较多的。
这边动静,亦早就落进那围观人眼中。
若是往常,宋铭彦早就发脾气了。
可他心知这马车里的人,非同一般,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只身一人前往皇宫,且能全身而退者,又岂是泛泛之辈?
“如此,是我唐突了。待改天,我定亲自登门赔礼谢罪。”宋铭彦不再拦路,骑马往一侧走,将笔直大道让出来,方便神茶的马车前行。
宋铭彦目送载着神茶的马车缓缓离去,他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金銮殿上发生的事,他通过收买的太监已经了解了全部实情。
一个被陛下抛出橄榄枝,且家世背景神秘强大,又生得如此国色天香的玄术之女,做他的妻子,再合适不过。
正好绾绾也在玄学宗。
若是得了这么一个连圣上都青睐有加的玄术之女做她嫂嫂,且这嫂嫂日后还会成为玄学宗那些玄学之士的老师。
等着吧,那些踩高捧低之人,也该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神茶回到生杀予夺,才将马车帘子掀起,便见一人背对着她站在铺子门前。
许是没得到允许,他并未进入铺子,而是立在那里,背着手。
身姿如玉,挺拔如松,用来形容眼前人再合适不过。
虽然看不见正面,可单就一个背影,便能让人浮想联翩挪不开眼。
那人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神茶已经下了马车,才站稳,抬眸,与那人目光不期而遇。
浓墨重彩的五官,宛如上等画师手中的盛世画卷,美轮美奂得令人眼花缭乱。
俊美如斯宛若天神降世,似佛近妖,如佛似魔。
这便是神茶对于眼前人五官的直接评价。
“进去再说。”神茶举步上前,来到纳兰祁夜面前也不曾停下脚步,越过人径直往铺子里走。
纳兰祁夜抬脚跟上。
生杀予夺铺子的门,在神茶这个主人归来之后,这才缓缓关上。
后院。
神茶依旧是坐在她那专属椅子上,抵着靠背,她是懒懒的轻轻摇晃着。
阳光透过院子里那棵桂花树,稀疏光点斑驳落在她美如骨瓷的脸上,如玉白净的手从一旁桌上抓起未看完的书。
“这里没外人,说吧,什么收获?”神茶眸光落在白纸黑字上,她眸色平静。
“替我作法改命的王道长,乃是纳兰以宁聘在府邸为她做事的‘大师’。”纳兰祁夜克制着视线尽量不去看神茶,他看向地上的影子,声凉如水:“江霁华弑妻杀女善后之事,也是出自王道长之手。送去苏府的镯子,亦是王道长授意。”
“倘若人还活着,倒是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只是如今人一死,线索自然而然就断了。”不等神茶启唇,纳兰祁夜继续说道:“护国寺方丈,闭关修行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