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若眨了下眼,“提上吧。”
“好。”沈不辞去将东西提上,和她一起下了楼,进自己的宿舍放好。
吃完了晚饭,两人回到了宿舍。
因为这里的职工长年都在基地工作,结婚的话也是和本地人结,原本有家庭的,家庭都迁到了这边,所以家就在镇上或是县城里。
长时间的忙碌过后,大家都回家了,现在宿舍楼里没什么人,倒是十分安静。
沈不辞扣上她手,没有停顿地直接向三楼走。
时卿若停了下来,拉了下他,“先洗澡再来?闲下来之后就会变得有点懒得动。”
“好,待会儿我直接上去找你。”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抱了抱。
时卿若感受着他的气息靠近又离开,笑道:“你还怪黏糊的。”
“不忙的时候就想黏着你,等我去找你。”
时卿若点点头,上了楼。
沈不辞去洗了澡,回来将买的东西简单归置好,上楼时她屋里的灯是开着的。
他敲了门。
“进。”
沈不辞依言打开门,入眼就是在擦头发的她。
这边昼夜温差大,当白天的燥热散去后,入夜就会变得有些凉。
沈不辞关了门,走过去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亲了下她脸,“我给你擦。”
时卿若将毛巾给他,拿过桌上的资料本翻看。
他将她发丝上的水分擦干,将她的头发捋到一边,下巴搁在她肩上和她一起看。
本上是基地里的老工程师画的图以及对往次特情的记录和事后对战机的改进方法。
专心下来做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深了,沈不辞拉过一旁的毯子盖住她的腿。
等她有了困意,他将她放下,“给你冲杯甜奶粉,喝了再去洗漱。”
“好。”
等将饮料捧在手里,时卿若低头喝的时候,氤氲而上的水汽雾化了眉眼间的困倦。
沈不辞亲了下她的侧脸,“喝完早点睡,明天再陪你一起去资料室看书。”
“嗯。”时卿若抬眼看他,将杯子递到他面前,“喝吗?”
沈不辞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会不会有点甜了?”
她点点头,“下回少放点。”
他接过杯子,多喝了两口,“我拿去多冲点水。”
他把杯子递过来的时候,时卿若伸手去接,然而沈不辞却绕开了她的手。
时卿若不解地抬眸。
沈不辞凑过去亲了下她唇瓣,在她愣神地直直看着他的时候将杯子递到递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捧住。
时卿若垂头慢慢喝了一大口,随后道:“你还真是懂循序渐进。”
从额头亲到了唇瓣,得寸进尺。
沈不辞笑了笑,“现在感觉还那么甜吗?”
“刚好。”
“那我就先下去了,睡个好觉。”
“嗯,你也是。”
沈不辞下了楼,洗漱睡了。
第二天早上,照常是上去找她,她还是散着头发的样子,看起来是要梳头。
沈不辞走过去揽着她亲了一下,“要不要吃冬枣?给你洗。”
“要,洗完你坐一会儿。”
沈不辞去洗了冬枣,回来看见她在晾衣服,“要我帮你吗?”
时卿若挪了点位置挡住盆,脸上浮现点不好意思,“咳,不用了。”
沈不辞给她嘴里塞了个小的冬枣,“好吧。”
看她这副模样,沈不辞大概也明白了她在晾什么衣服。
等她进来,两人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随后在资料室待了一天。
中秋前一天下午,两人去火车站接人。
“我父母说火车在四点的时候到。”上车前,沈不辞道。
“我妈他们要慢一个小时,得等一会儿。”
火车站在县城郊区,汽车先经过小镇,因为这两天不回基地,两人把收拾好的衣服放在了租的屋子里再去火车站。
到了车站,人不少,都在站台外等着,伸着脖子往站台张望。
沈不辞拉着时卿若走到人少的地方,“这边人少,站着累的话可以蹲下来,我站着就行。”
“现在还不累。”时卿若从口袋里拿了块糖拆开。
“我也想吃。”沈不辞拉了下她的衣袖。
她手里的糖换了个方向,拐到他嘴边,“喏。”
他将糖咬进嘴里,伸手从她外衣的口袋里用指尖夹了颗糖出来,“谢谢对象,我也给你剥。”
时卿若发现他总爱干这些你来我往、有些小幼稚的事情。
“张嘴。”
时卿若闻言将糖咬下,唇瓣却触碰到了他指尖,她抬眸睨了眼他。
人群里有骚乱声,人们纷纷低头伸手往口袋里摸。
沈不辞伸手握住她手腕将她往身边拉近,垂眸把脚伸出去。
“嘭”的一声,一个瘦小的男人摔到了地上,从口袋里掉出几个颜色不一的钱包。
他的手本来是往时卿若口袋里伸的。
时卿若手探进口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她就带了几十块钱和几颗糖。
两个追着他的乘警这时候跑过来,扭着他的肩膀将他带走,同时将地上的钱包也一并带走了,之后会有广播寻找失主。
沈不辞拉着她往其他地方走,“人多的地方,小偷小摸就会多,有被吓到吗?”
“没有。”时卿若看了眼手上的表盘,“已经四点钟了,火车还没到。”
“应该是延误了,我们往前面走走。卿若,紧张吗?”
“有一点。”
“没事,我妈性格有些泼辣,做事风风火火的,但很讲道理,我爸都听我妈的,我已经说服我妈了,她现在想着我愿意结婚就好。”沈不辞手臂拦在她身旁。
广播在这时响起,先是通知几趟列车延迟半个小时到站,接着是通报有丢钱包的去指定地点认领。
找到比较靠前的柱子旁,沈不辞停了下来,“在这儿等吧,三号车厢,下车了他们比较容易看到我们。”
时卿若靠着他站,“站得远也容易找到你,专门找高个儿,十有八九就是你。”
沈不辞将她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我爸也长得高,遗传他的,我长得和他也挺像。”
时卿若站累了,悄悄把身子的大半重量挨在他身上。
四点半的时候,火车哐当哐当进站,人群攒动,都往站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