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还别说。
你还真别说。
温九书这话挺有道理。
白心月真是眼巴巴的凑上去,让人打脸。
宋菀仪怕了她,“疯子!”
为了掩盖心虚,她哼的一声甩手走了。
白心月羞愤不已,不知道该捂哪边脸,她眼神怨毒,“温九书,你这样恶毒,三王爷更不会原谅你的!”
“三王爷,什么垃圾?”
别叫她碰到。
给原主下药,这笔账还没跟那个垃圾算呢。
白心月死死地盯着她,温九书怎会这么冷淡。
这不对。
她说三王爷是垃圾?
难道是另辟蹊径,想博得三王爷的注意?
定是如此。
温九书那么喜欢三王爷,替三王爷端茶倒水,卑微带尘埃里,只求三王爷多看她几眼。
可她不知,越是这样作死,三王爷越是不会喜欢她。
王爷只当温九书是条狗。
给他当暖脚丫鬟都不配。
“我会将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王爷,温九书,你现在给我道歉,还有弥补的机会。”
温九书淡淡的看着她。
真不知道原主的脑袋瓜是怎么长得,怎么会结交这样一个毒蜜。
“你最好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姘头,下药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让他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白心月脸色一颤,却佯装镇定,“九书,你真想让我将你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么?下药一事,是你自己想出的主意,只是结果事与愿违,你怎么能怪到三王爷头上呢。”
“好啊,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温九书冷笑,“你跟你娘共用一个男人,其实你应该喊你娘姐姐。”
白心月:“!!”
贱人!在说什么?
她知道了什么?
温九书一双冷彻的眸子,白心月总感觉有什么秘密,被她看穿了。
不。
她不可能会知道白家的秘密。
白心月不敢再呆,怕温九书再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元宝一脸崇拜的看着夫人,主仆二人一起离开了药铺。
半路上,温九书察觉不对。
有人跟踪。
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路段,迎面走来两个汉子。
到温九书面前的时候,汉子一甩手,一把粉末朝温九书扑了过来。
呸。
被迷药糊一脸。
温九书眨眨眼,先象征性的晕一晕吧。
是孟氏吧?
她这是按奈不住了?
温九书闭上眼,轻轻晕倒。
元宝那丫头,倒是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怪疼的。
温九书被人扛了起来。
扔进了马车里。
对方大约了觉得迷药很管用,她不会醒,连手脚都没绑,麻袋也没套,一点都不像绑架啊。
温九书干脆躺平,想着孟氏要怎么对付她。
直到温九书听到令人兴奋的叫喊声,她明白了。
马车停下,她闭上眼晕着,汉子将她抗下,光线变弱,进了屋子。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大大大,小小小!”
温九书勾唇,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大爷,人带回来了。”
汉子将她丢在地上。
“嗯,没被人发觉吧?”孟存善走了出来。
掐着温九书的下巴打量了一眼。
“大爷放心,小的们办事很利索,保管没人瞧见。”汉子贼兮兮的笑。
孟存善摆摆手,“干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是,谢大爷!”
孟存善很满意温九书这张脸,“能卖个好价钱,可惜,我那妹子只让我留一口气,扔大街上。”
扒光了衣服,留一口气,丢大街上。
这是孟氏原话交代的。
“想让我身败名裂啊。”
孟存善还没反应过来,只答,“对,就是要让你身败……”
谁在说话?
他一低头,温九书睁开了眼睛,眸光一闪而过的幽光。
“你没被迷晕?”孟存善一惊,随即冷笑,“到了这晕不晕都是一样的,醒着价值更好,客人的体验感更好,自然愿意出价钱。”
有些赌徒,就爱将水灵灵的小美人按在赌桌上,边弄边赌。
温九书眯起眸子。
孟存善,孟氏的亲哥。
这里就是孟家经营的地下赌坊。
温九书幽幽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开口,“孟老板,我们来赌一局吧?”
孟存善爱堵,一听笑了起来,“你要跟我赌?你有赌注么。”
打手们全都嘲笑她不自量力。
孟大爷的赌技,那是最好的。
温九书一身清贵,语气淡然,“就赌我自己,我输了,任由你们处置,我赢了,赢多少我带走多少,如何?”
孟存善打量着她的身姿,眼中透着淫光,“你落到我手上,跟我讲条件,你觉得有用吗?”
温九书也不怵,反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我是侯夫人,我若出什么事,侯府查出来,你这赌坊也未必能脱身干净,但我自愿的,那就不一样了,你们不需要负责任,不好么?”
孟存善迟疑了。
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哪有赌徒能拒绝赌两把的?
“成啊,我应你!”
侯夫人,他还没玩过呢。
今儿就试试。
横竖妹子是想找人凌虐温九书。
她这身段儿,扒光了按在赌桌上,想想就让人兴奋。
“大爷,沈家老夫人那边……”狗腿子提醒他。
被孟存善呵退,“这我说了算!”
“是。”狗腿子不敢叭叭。
赌桌很快开好,温九书与孟存善坐在长桌的两头。
“夫人,认得你身后几个大字么?那便是常胜赌坊的规矩。”开赌前,孟存善‘好心’提醒。
温九书扭头一看。
这几个字,还真认得。
上联,愿赌服输。
下联,生死有命。
横批,富贵险中求。
就跟‘吸烟有害健康,尽早戒烟有益健康’的温馨提示一模一样。
别说。
还挺仁义。
挺像那么回事。
但赌博就跟吸烟一样,哪里戒得掉?
“孟爷你人还怪好的勒。”温九书回头,“我看完了,开始吧。”
孟存善拿起筛盅,摇了起来,“夫人不知,我有个常胜将军的称号,夫人输了可要遵守承诺啊。”
“不守承诺的是狗。”温九书勾唇。
孟存善狠狠摇了几下,筛盅摇定,落在桌上,“规则很简单,赌大小,夫人是买大还是买小啊。”
他摇的时候,温九书便听出了筛盅里摇出的点数,二三四小。
但他那个摇骰子的盅有问题。
下面动了手脚。
专门出千用。
不管她说大还是小,他都能开出相反的结果。
所以,温九书干脆随意,“小。”
孟存善开盅时,手指轻轻一按,“开!”
他甚至不需要看,便得意的笑,“夫人,你输了,得按我的要求做,先脱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