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一个动作八百个心眼子原来说的是他这种抠脚大汉。”薛骥不得不狠狠吐槽。
“反正那是第一次,我转过脸就走了,后来还有好几次,露腿露胸露腹肌,终是被他得逞了。”
“我感觉有些吃醋。”
“吃个毛线,你若亲自下场色诱人家,人家绝对第一次就疯狂咬钩。”胡佳尔只是表面上有些凶,她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让男人得意自信的兴奋剂。
“我这小身板,没脸拿得出手啊。”薛骥明显是在胡说八道。
“滚,他除了身高腿长,其他都比不上当年的你。”
“哪条腿的腿长啊?”薛骥继续欠扁的开车。
“哎呀烦不烦哪,他那两条大长腿虽然结实光滑,但也确实只是在两条腿方面赢了你一丝丝而已,所有的腿加起来,当然是你最好啦……”胡佳尔当然知道如何满足大男孩的虚荣和讨拍之心。
“那个游泳智商男呢?”
“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最接近你的,还是那个曝露狂,能祸害那么多女生,也真的有他的原因。”曝露狂当然还是那个篮球生。
“大学时期呢?”
“有接近曝露狂的,没接近你这厮的。”
“毕业后呢?”
“……拿到钱后,你没理我,我有段时间花钱找过外国人,但运气不行,中看不中用,真是白瞎了老娘的辛苦钱,后来有顺眼的学生仔搭讪我,我接触过几个,但也就是打发无聊。”
“我也分享一个秘密,大一下学期,有演艺公司的经纪人看到我们礼仪队的活动后,来劝我签约走娱乐圈,我拒绝了很久,一直到大三时,他们一个平时不太管事的大股东来学校亲自劝我。
三十万现金摆在我面前……我接受了,但我不是签约出道,我说只陪她一晚上……那个大股东是个很漂亮,气质很好的女人,她居然同意了……事后两天,她又联系我说她还在长嘉,我说可以再还她一次,但地点得我选,她同意了。
然后深夜,在隔壁学校的一个小树林中,我还了她人情,她却说一整个晚上才算一次……于是我带她去附近的小宾馆开房,我付的钱,第二天中午才打车把走路都不利索的她送回她的酒店……”
“这是薛骥的事吧?”胡佳尔见对方停嘴,先弄清有些模棱的关键。
“当然,即便是见到你之前,我也敢说我尊重薛骥这个身份。”
“对不起……你为什么说是还她一次?”
“我爸那段时间有些缺钱,我让他先保障我妹,然后陈婧立也遇到些事情,我想帮她也想保障我和琬骆……所以我决定拿那三十万,后来我爸那边基本恢复正常,我也让他只管妹妹的开支就行,那三十万花了一半,我存起来自己用。”
“那个……那个股东呢?”薛骥的故事也很引人入胜,胡佳尔忍不住的追问。
“断断续续的会飞来长嘉找我,但我没再收过她钱,开房也是她开一次我开一次,直到毕业后不久我有次看到热搜,准备签我的那家公司和几家关联公司都因为税务问题被严办了。
我在很多消息里都没看到她给我的名片上的那个名字,只是看有些消息说他们有些高层提前跑去了国外,反正她也确实是那段时间之前就和我断了联系的。”
“她看上去几岁啊?”
“看不太出来,有些御姐范儿,但又不刻意做作的强势,光看样子真的就是不到三十,有时候的打扮气场会成熟一些。”
“为什么死都不去娱乐圈啊?”胡佳尔语气明显变轻松了一些。
“算了吧,我渣成这样,成了顶流不得被各大美女轮流锤死……”
胡佳尔露出很嫌弃的不可思议的神情。
“妈呀你谁呀,以为光凭姿色就能成为顶流啊?”
“我懂,我还得陪很多个大股东大佬们,才行。”
“哎,也不是这个意思,你这都是有些过时的成见,说真的,凭你这美色,再厉害的撕渣小作文也应该锤不动你,你会有很多姐姐妹妹为你硬撑到底。
不过,你是大一就开始拒绝的啊,你那时完全不渣吧。”
女生通常更了解娱乐圈一些,薛骥自觉很难反驳什么,直接回应问题。
“对,那时还老实,但也确实不懂很多事情,也不懂自己,但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之前与我联系的那些经纪人都不够让我放心,或者说是没找到说服我的办法,如果是股东姐姐一开始就出马,我感觉机会会大很多。”
“那你后来就真的是怕隐私曝光的这类问题?”
“一部分吧,各种撕渣男的小作文确实挺吓人的,另外就是,我那时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挺好的,但后来才明白,我遇到的各种机会包括你们都其实并不普通,等我处于真正普通的层面时……才看懂所谓普通之下所暗含的毒针……”
“感觉……没结成婚才让你真正的成熟。”胡佳尔当然懂薛骥暗指、对应的那些事件节点。
“对,看再多小说、书籍,听再多道理学再多的课,都很难真正的塑造完一个人……有人说只有经历了女人才会让男孩真正的长大,但我还是非常的感恩,你们,让我没有很快的长大……”
“他还是爱着霍羽曼。”胡佳尔用关键的称谓提出一个关键的结论。
“对,但也还有你们……我觉得只有这种感受过足够多美好的人,才可能在丑恶的现实面前多坚持一些时间……”
“你这结论很悲观。”
“悲观只是压低预期,然后体会更多预期之外的喜悦。”
“你呢,如何评价你体会过的美好?”胡佳尔明显是在针对“宋先生”提问,只是并不捅破这最后最薄也几乎没有意义的一层纸而已。
“这也是我喜欢他这个人的另一个原因,他体会的美好远不如我,但他坚持过的意义让我汗颜不已……”
“这是你们男人之间臭味相投的惺惺相惜吗?”
“我不觉得是,我也觉得很多时候,外界的看法并不重要,人要为自己而活,为知己而活……”
“我是你知己吗?”
“是。”
胡佳尔笑颜盛绽。
“来,我教也会打篮球的你,如何撬动一个高中女生的心房……”
旖旎的夜,也会打篮球的薛骥,化身为另一个会打篮球也更惹是生非的陌生男高中生……
薛骥无颜认认真真的作出胡佳尔还原出来的那位篮球生的那些假装走光,或不假装走光的惊人动作。但他享受和胡佳尔“回到高中”年华的这种感觉,胡佳尔也很享受,她觉得她把这辈子“最好”级别的记忆,都替换成了她最爱的男人……
薛骥依然认真的假装自己有些吃那个篮球生的醋,胡佳尔的回应则是她很吃那个“美女股东”的醋……但在最后,胡佳尔还是彻底的满足薛骥,承认了更多细节详情的对比,来证明以前的薛骥就是板上钉钉的最厉害的大男孩,更何况现在……
十一月二十三。
一夜未眠的胡佳尔一如往常的早早进入工作的忙碌,她只是在这天上午很少开口说话,开口也都是简短几字的威严姿态。没办法,她太爱那个男人了,男人一再提醒,她还是硬要到底只求贪到极致……
所以她这嗓子也出现了一些小状况,只能掩饰简短的发言音色,直到午后时分才基本复原。
薛骥按计划在黎明时回到自己居所,假装自己深夜回到这里过的夜,才挑选回来的杨涵瑛则是在早上第一次履行自己的侍女义务,虽然薛骥昨天只是让她暂时做些家务,但她显然非常的上心和认真,不厌其烦的请示主人的喜好和意见,力求把所有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堡垒基地的管制强度在今天也继续逐步放宽,官方还没官宣,但也任由消息扩散,他们今天派人收拾整理好了很多的“豪宅”,准备迎接从外面召回的一些“中流砥柱”。
这些大小豪宅之前的主人当然就是被“大清洗”的那群大佬巨头及其家人、亲信们的住处,见过血的房间的家具家居物品都被腾换出来,留待新的豪宅主人选新替换。有些被血侵染的墙壁地面等处,基地也安排了人尽量换装局部板材或重新清理、涂刷。
这确实只能算是个表面上的姿态,无法改变这些“鬼宅”的事实,但如今的条件局限之下,大家自然也都不会强求太多,这些豪宅依然是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奢豪存在,连鬼宅里腾出来的那些见血器物都有不少人在打听其的“处理价”……
但目前传出来的消息是,高层原本无意处理出售,但如果大家真的有意的话,可以把其中的部分用作奖励之物,来激励各类表现突出的成员和团队。
薛骥上午回了祖界一趟,谷建刚把堡垒基地的核能资料基本摸清,有些结论要向他汇报,薛骥还是非常看重谷家父女,所以专门回来听取父女两的“专业意见”。
大致来说,堡垒基地和阜桥基地的核电系统基本类似,可以发电两小时左右就中止核电系统的发电过程,只要有充足的电池储能能力,这类基地的核燃料使用率会提升很多,属于“偏少量偏精度”的发电模式,但这种类型也很难达到最优的利用状态,不然大形山五大基地也无需将他们的电网连通。
而柴江基地使用的就是相对更新一些的技术体系,反而不适宜小规模发电和频繁的关启机组系统,它偏向于大量且高效的发电原理及类型。
所以不难看出,柴江基地其实更需要与更多的基地连接、共用他们的发电量,才可以有效的提升非常珍稀的核燃料的利用率,也就是延长基地供电“寿命”的最重大意义。
而薛骥的想法和现实的状况都让堡垒基地与其他基地“联结、连接”起来的必要性几乎不存在,所以薛骥也在认真思考为堡垒基地凑足“电池储量”,让它的“理论寿命”尽量延长。
因为这里虽然是哈萨国的昔日领土,但同样也是我泱泱锦夏、雄汉盛唐的昔日领土……这里容得下哈萨人,也当然容得下锦夏人。
这与薛骥肩负的守卫九州故土的重诺完全并不矛盾,他觉得故土可以广义一些,而守护更多的族人,才是守护故土的本质魂核!
所以,如今这片气候和生存条件都相当不错的地方,薛骥愿意为此多筹谋,多付出一些……
谷建刚对堡垒核电系统还有一些很有把握的优化方案,薛骥听不懂深奥的专业部分,但听得懂这位核电大拿深入浅出的一些比喻和结论,所以他欣然接受,让谷建刚父女两开始着手更深入的准备工作。
薛骥也安排谷建刚把关一下“基地山谷”的电力网路,这里虽然不需要用到核电,但风电、太阳能系统网络的整体合理性甚至部分细节,谷建刚也完全可以轻车熟路的提出一些意见,查阅核实一些问题并提出解决办法。
忙完祖界好几个在建山谷的巡视工作,定下一些下面人拿不准的具体事项后,薛骥终于能在中午时候歇息一下。
他在孤堡和家里人吃完午饭后,就行色匆匆的赶回堡垒,只是,他还是悄悄的绕道基地山谷,来陪了陪上午离别时满眼希冀和渴望的谷大美女……
谷唯琳给薛骥的感觉和胡佳尔以及其他家人都完全不同,但薛骥也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人家,她明明才是最新的新欢,却被胡佳尔这个名副其实的旧爱抢了“风头”……
薛骥不想细究心里乱糟糟的这些思绪,胡佳尔今晨在他怀里时说了一句话,爱就是爱,为人守节是爱,把所有枕边人都幻想成一个人……不也是爱吗……
薛骥第一时间觉得这话有些毛骨悚然,但想起胡佳尔所经历的一切,他又不可遏制的心疼得释然。
这个女人也立即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他心虚的宽慰说她不欠他,他才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