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阎埠贵吃了个闭门羹。
但他也不敢怨恨李猛。
毕竟两人间身份地位差距过于悬殊。
人家的一个小手指头,都可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回到前院后,阎解成眼巴巴的问道:“爸,咋样了?”
阎埠贵苦笑着摇摇头:“没戏。”
“哎。”阎解成叹口气:“爸,不知道为啥,我总有种感觉,李猛肯定有办法能治好我的病。”
“那你有办法说通李猛么?”
“没办法。”
“那不就得了?回屋歇着吧。”
阎埠贵走了。
但阎解成并不死心。
毕竟这关乎着他能否做男人的问题。
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不要脸了,直接来在了后院。
“春梅姐,忙着呢?”有求于人,阎解成的嘴巴也甜了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张春梅。
“解成啊,有事儿?”张春梅问道。
“嗯,我找猛子。”
“在屋呢。”
阎解成进了屋,见李猛是闭着双目的,陪着笑道:“猛子哥,睡了?”
“嚯,可当不起你这声猛子哥。”李猛睁开眼,坐起身笑道:“有事找我?”
阎解成点点头。
“求我办事?”
阎解成点点头。
“你求人办事,就是空着手来的?”
阎解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手空空。
也一下懵住了。
暗骂自己糊涂,是啊,自己怎么忘了拿钱了,好歹拎点东西过来也好啊。
好在事关重大,阎解成竟然急中生智,噗通一声跪地上了:“猛子哥,我这手里空着的,但我这膝盖地下有东西,这点儿黄金您收不收?”
“嚯?”
李猛一愣。
没想到阎解成今儿这么会说话。
俗话讲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算我收了吧。”李猛说道。
阎解成闻言一喜。
可紧跟着听李猛道:“不过这点,还不够怎么办?”
“这...”
阎解成没了辙,一咬牙,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猛哥,之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没少得罪你,我该死,我糊涂,我不是人,不过哥们儿这些年的哭没少吃,罪没少受,现在媳妇儿也跑了,名声也臭了...”
阎解成不住的道歉诉苦。
李猛一摆手:“合着你媳妇儿是因为我丢的,名声是因为我臭的?”
“不是,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阎解成道:“我是希望猛哥你能可怜可怜我,看在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份儿上,就帮我治治病吧,我知道你一定能治好我,你一定行的!你神通广大,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事儿......”
“行了。”
李猛一摆手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我不能让你白跪,也不能让你白哭,但这病我也不会给你白治,回家准备两千块钱吧,钱到了,病就除了。”
听到李猛愿意帮忙治病了,阎解成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
但又一听,血都凉了。
“两,两千?猛子哥,你别闹啊,我家就是砸锅卖铁卖房子,也拿不出两千啊,何况现在房子也不让买卖不是?”
“那是你自己的事,好了,我要歇着了,你回去想法儿弄钱吧。”李猛下了逐客令。
今儿阎解成姿态摆的这么低,脸面都不要了,看在一个院住着的份儿上,李猛也不介意真帮他一把。
但不是什么事,都能一句对不起就翻篇儿了的,所以阎解成,也得付出代价。
钱,李猛不在乎。
但阎解成不能不给。
“猛哥,咱再商量商量行不?我家是真掏不出两千,而且我爸肯定也不会给我的...”
“那你去找你爸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处呢?”
见阎解成死活不走,李猛道:“你走不走?”
“猛哥...”
“成,你不走,那我走呗。”
李猛起身拉住张春梅:“走,媳妇儿,出去遛遛弯儿。”
两口子走了,李猛门都没锁,只留下阎解成一个在原地懵逼。
......
街道,张春梅笑道:“当家的,你说阎解成得怎么凑够这两千块钱?”
“难。”李猛道:“不过如果阎埠贵愿意帮他的话,办法总是有的。”
“比如。”李猛想想道:“首先,阎解成的工位可以卖掉,能赚一笔钱,房子虽然不允许买卖吧,但是私底下偷摸买卖,然后暂时还由老阎家住着,以给租金的这种形式也是可以的,房子还能卖点钱。”
“那也凑不够两千啊。”
李猛点点头:“嗯,把两个房子都卖掉然后再贷点款,还是不够...再借点高利贷应该就差不多了。”
“啊?”张春梅道:“那这一家子不就完了么?”
“不会完的。”李猛笑道:“因为眼部闺那个死要钱的,根本就不会帮他。”
张春梅恍然大悟:“合着当家的,你压根就没打算帮他啊。”
“怎么不帮呢?”李猛道:“帮是帮的不过有条件,如果他们真的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弄来两千块,我是可以帮的,对了,除了贷款,他们还可以跟所有认识的人去借钱吗,老易,易中海不是有钱。”
张春梅点点头:“估摸着只剩下借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但那么大一笔钱,谁会借给他啊?所以到最后...”
张春梅苦笑道:“到最后,阎解成这个病还是没法治了。”
李猛笑笑不再说话了。
化干戈为玉帛?可以,但是有前提。
一个两个的,早年间见自己好欺负,都来想踩一脚,结下了不少梁子,想这么容易翻篇,那绝对没门。
李猛的原则很简单,他现在能耐了,社会地位身份不一样了。
他不会去主动的害任何人,但任何曾经跟他不对付的人,想从他这里平白无故的拿到好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笑泯恩仇?可以,但如果你有事求我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亲兄弟,明算账。
想想,让一个男人恢复雄风,两千块的价格高么?
一点都不高的。
......
另一头,老阎家。
“啥?两千?”阎埠贵老脸一黑:“你看你爸的老骨头值不值两千?值得话你给我剁吧剁吧卖了吧!要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