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更深。
阎埠贵两口子被一道巨大的破碎声响所吵醒。
阎埠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拉开了灯,只感觉屋子里灌满了冷风。
“哎呦,这是哪个缺了大德干的啊?这好好的玻璃碎了!”三大妈叫了一声。
阎埠贵也心疼的要死。
这可都是钱来的,他的心都在滴血!
“赶紧的,瞧瞧去。”阎埠贵批了件衣服穿了鞋就出去看。
前院有几家住户听见动静了也出来看。
“发生什么事了三大爷?”
“我听见有玻璃碎的声音。”
“哎呦,您这是惹着什么人了,怎么把你家玻璃给砸了呢?”
住户们议论了起来。
甚至就连中院的部分人都被惊动了。
阎埠贵看了一眼那关的好好地大门。
咬咬牙,心道:“肯定是阎解成那个小王八蛋,我不答应卖房子,他开始作妖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玻璃,就是阎解成他砸的。
此刻的他笑呵呵的问道:“爸,你这是在外面结下仇家了?这块玻璃可不少钱呢吧?”
“哼,是不少钱,我报警!”阎埠贵眼睛一瞪说道。
其实他就是吓唬吓唬阎解成,这毕竟是家丑来着,哪能外扬?
真一传出去,儿子不孝孙,砸老子的玻璃,那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阎解成显然也早预料到了阎埠贵会这么说,有恃无恐道:“报警是得报,可是爸,你这玻璃,啥时候装上?”、
“废话!”阎埠贵一瞪眼:“白天就得请人装上,不然屋子怎么住人?”
“哦,那如果装完了,紧跟着就又被砸了呢?回头您再装?这有多少钱也不够来回的折腾的啊。”
阎解成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不答应我卖房子给我治病,那我就见天的折腾你。
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有本事你就报派出所抓我,抓你亲儿子,到最后,丢脸的也还是你。
可以说,阎解成为了治病,真的是彻底的豁出去了。
“这...”
阎埠贵迟疑了下。
是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这混小子要是天天的折腾自己,那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不说别的,就说挣点钱都不够见天的安新玻璃呢。
众住户们见这父子俩说起话来都阴阳怪气,云里雾里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但也没人多插嘴。
见并没有其他大事后,就都回去继续歇着了,毕竟明天还得上班呢。
院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俩。
“你小子,你是要疯?”阎埠贵咬着牙说道:“这玻璃钱,你给我出!”
“没问题。”阎解成也不否认,只是笑道:“我给您出玻璃钱,您给我出治病钱,实话跟你说,我的那个房子已经卖给了李猛了,现在就差您这房子,爸,别怪我心狠,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等于毁我,那以后有我一天,您就没安生日子。”
“您也可以报派出所抓我,您看着办吧,怎么着我都能接受。”
瞧着阎解成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阎埠贵是越看越来气。
把心一横,一咬牙道:“好小子,你激我是吧?你爸也不是吓大的,你就等着蹲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