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聚义见众人已经认定他与西方邪派有勾结,百口难辩,也无需再辩。
他给欧阳兄弟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恕孩儿不孝,无法救命恩人,即便是自我了断还是不能证明我的清白,现在还请爹废掉我的符文术,逐出师门,并将我关在地牢中。日后若能查出真相,我是清白的,还请让我重归师门。至于其他人,在查清真相前还请绕她们一命。”
欧阳兄弟呵斥道:“胡闹,你都自身难保还在替他人求情!废掉符文术若非有高明的医师在一旁,否则难以活命。”
马钱子说道:“在下不才却也跟随师父学医多年,定然能保证欧阳公子性命无碍!”
包英豪说道:“好!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既然欧阳公子愿意被废掉符文术,以证明清白,就请欧阳掌门来动手吧!”
欧阳兄弟何尝想过要废除自己儿子的符文术,然而事到如今,在众目睽睽下,欧阳兄弟当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
他也明白自己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自己动手可以最大限度地保住欧阳聚义的性命,别人下手若是轻了就要多来几次,自己的儿子将备受折磨,若是过重反会伤了欧阳聚义,即便有回春堂的高徒在,也仅仅只是保住爱子的命而已,恐怕生活都不能自理,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欧阳聚义说道:“现在你已经是大人了,也必须有一些担当,有些事情为父是不能为你做决断了!若日后证明白果和辛婆婆当真脱离了邪派,爹一定让你重归师门!”
包英豪见欧阳兄弟还在犹豫,用激将法说道:“若是欧阳掌门下不了手,兄弟可以代劳!”
欧阳兄弟说道:“不必了!”
见到欧阳兄弟当真要动手,马钱子说道:“欧阳掌门请稍等,让我先用金针护住令公子的经脉,这样可最大限度保护她,不至于会留下残疾。”
欧阳兄弟喜出望外,这恐怕是今天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那就有劳贤侄了。”
马钱子走到欧阳聚义面前,让他盘腿坐在地上,然后用金针刺入他奇经八脉,解释道:“欧阳公子放心,有我金针护体,即便你三色水晶被逐一打碎,剧痛之后,任然能像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只不过不能再次凝结水晶而已。”
话说完针也全部插入了欧阳聚义体内。
欧阳兄弟不再犹豫,召唤出金锤飞砸在欧阳聚义的蓝色水晶上,水晶立刻碎裂,欧阳聚义吃痛惨叫一声躺在地上,然后全身开始剧烈抽搐。
欧阳聚义这一叫却惊醒了晕厥中的白果。
白果睁眼看见躺在地上抽搐的欧阳聚义,爬了过去双手紧扣他的两肩的肩井穴帮他减轻痛苦,手刚用力压下就碰到了马钱子此前埋入穴道中的金针,又缩了回来。
马钱子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用金针护住了他的奇经八脉。”
白果惊讶地问道:“马师哥为何在此?”
马钱子急忙摆手说道:“别叫我师哥,自从你师父投奔西方邪派后,回春堂就和你们断绝了关系。我记得,三年前我师父跟你师父说过,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白果被马钱子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包英豪伸出大拇指说道:“马贤侄果然是非分明!”
然后问白果:“我念在你是女流之辈,又不会符文术,只需告诉我们西方邪派到底有哪些阴谋,统统说出来我保证不为难你。”
白果说道:“有什么阴谋,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个早已脱离门派的小女子!”
包英豪说道:“你当邪派是什么地方?是你说一句脱离就能脱离的吗?江湖中只听闻有人遁入邪派,还没见谁能全身而退的!”
郝思博说道:“没错,若是你们与西方邪派真的没有干系,为何韦掌门却查到你们与西方邪派有书信来往?”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条写满字的丝绸,慢慢打开给众人看。
“这便是我家韦掌门截获的辛婆婆写给西方邪派的书信,不过使用密文,我们根本看不懂,可见其中必藏有有大秘密。”
欧阳兄弟、梅子墨、萧木佐、海芸宫主等人都接过那信件看了一番,信上写的并非汉字,而是从来没见过的文字,有的像蝌蚪、有的像汉字的偏旁部首,有的又像简笔画,毫无规律可循。
欧阳兄弟说道:“这怕是其他族的文字吧!”
郝思博说道:“韦掌门也这么想过,后来逐一问过懂得匈奴、鲜卑、羯、氐、羌甚至是突厥语言之人,他们都不认识。如若不信,可让北方派来祝贺的使者辨认一番。”
欧阳兄弟心想:“北方国家时常与我们交兵,近日统一派使者来为儿子婚礼送礼,恐怕也只是两分为祝贺,八分为刺探白虎门的虚实。邪派的信件还是不能给他们看,万一有人看懂了也不会告诉我们。”便说道:“既然韦掌门已经尝试过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等五行战盟的几位长辈看过书信后郝思博收了回来,并拿到白果的面前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麻烦你给我们翻译一下吧!”
其他人均想,这郝思博真糊涂,就算白果将信件上的内容瞎翻译一遍,谁又能知道她说的真假?
白果看了信件后说道:“这种文字我也是第一见到,我也没写过这种东西。”
包英豪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的。”
他一拍手,两名朱雀会的弟子推进来两人,这两人都被黑布罩住了头部,并不知是什么人,从衣着来看是一男一女,只是寻常的平民百姓的打扮。
两名朱雀会的弟子将那两人带到大厅前方,然后在他们腿腕上踢了一脚,两人就都跪了下来。
包英豪走过去一边解开跪在地上两人的蒙面巾,一边向白果说道:“你看看他们是谁?”
蒙面巾被揭开,众人看见是两名四五十岁的平民百姓,口中被塞着布条。
白果叫道:“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再仔细一瞧两人脸上有淤伤,显然被人虐待过。
白果呵斥包英豪:“我父母并非江湖中人,你将他们扯进来作甚?你将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