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段堡龙、韩拿虎都回过头去看,只见三名穿着赌场蓝色制服的人蒙着眼走了上来,手中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中有两荤三素一汤,以及一大碗饭。
他们上楼后在门边,站成一排。
鱼老板这时候突然站起来祭奠出三色水晶。
段堡龙、韩拿虎暗自戒备,心想你这是想杀人越货吗?
鱼老板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而是召唤出三只凹甲陆龟。
这三只凹甲陆龟,背甲有三尺长两尺宽,分为十三小块,每一块背甲都十分低平,有些甚至略有些凹陷下去。
鱼老板指挥三只凹甲陆龟爬到三名蒙眼人的面前,又命令他们将托盘放分别在陆龟的背上,然后转身下楼。
三只凹甲陆龟背着装好饭菜的托盘,分别爬到段堡龙、韩拿虎和鱼老板身后,然后将头尾脚全部收入龟壳中。
这时段、韩两人已经明白鱼老板的用意,是让他们用龟背当桌子来吃饭。
鱼老板说道:“赌场犹如战场,越是高手过招越是消耗体力,我们先吃饱后再来,也不知饭菜合不合两位的胃口。”
段堡龙抱拳说道:“已经非常好了,鱼老板真君子也,即便是赌命也不肯占些先机。”
鱼老板说道:“诸位不好意思,鄙人吃饭需要脱下面罩,所以大家还得背靠背的吃,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韩拿虎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入乡随俗,进了赌坊自然便听赌坊的规矩,若是坏了规矩赌起来就不好玩了。”
鱼老板说道:“说道,那么大家请用饭,再等就凉了。”
三人转身盘腿坐下,坐在凹甲陆龟旁边好好吃了一顿。
饭后,鱼老板带上面具,正真的赌局开始。
鱼老板先摇色子,他拿起骰盅猛烈地甩了几下,然后便放在了桌子上。
速度虽然够快,还是被段堡龙发现他手中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体进入了骰盅中,这是能够形成幻兽的真气。
段堡龙想起此前鱼老板说,他能赢上一任老板就是用的就是将幻兽放入骰子这一招,看来果然不假,他现在就是向骰盅里放入幻兽,不过并不能看见他的到底放进去多少幻兽,放进去了什么样的幻兽。
鱼老板揭开骰盅,里面竟然有六半色子,三个一点、三个六点,总计二十一点。
细看之下不难看出这是三颗色子都被一切为二,而段堡龙根本没机会将幻兽放入骰盅,也无法破坏这些骰盅。
色子一共六个面,一点的背面是六点,两点的背面是五点,三点的背面是五点,无论从什么面将一颗色子切开,两面加起来都为七。
换而言之用这种方式,三颗色子二十一点已经是最大,段堡龙效仿鱼老板的做法,也只能摇出二十一点。
按照赌局的约定,相同点数,后摇色子的人算输,鱼老板虽然带着面具,从他的眼神和薇薇抖动的头部动作还是可以判断出,他脸上一定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鱼老板又拿出三颗新的色子连同骰盅一起推到段堡龙和韩拿虎面前问道:“你们谁来摇色子?”
段堡龙拿着骰盅首先就是检查鱼老板的幻兽是否还在里面,一眼望下去骰盅里面除了三颗色子再无他物。
他看着骰盅心中琢磨如何才能获胜,如何才能投出的点数超过鱼老板。
他看了一眼韩拿虎,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可是韩拿虎却在摇头,意思是说:“不用看我,我也没想出有什么方法。”
段堡龙大脑中闪过无数电影的片段,从《赌神》、《赌圣》、《赌侠》到《赌霸》、《老千》、《千王之王》,还是得不到一点灵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将色子拿在手上一遍又一遍地看。
鱼老板知道他们无法获胜,有意拖延时间,说道:“若是不要色子,直接认输也行,投降只算输一半。鄙人只收下你们其中一人的命,还有八张翡翠票。”
段堡龙听出鱼老板是在催促他赶快摇色子,故意问道:“我们赌的是三颗色子比大小,也就是三个数,你切为六瓣以后,也只能计算其中三瓣吧?”
鱼老板说道:“赌色子只计算面朝上的点数,只要色子的总数不变就行。若是只计算其中三份,鄙人摇一个‘大豹子’出来,一样通吃通杀。此外还要保证每一面都是完整的,不完整的面就不能计算。”
段堡龙面带难色,说道:“既然规则如此,我就试一试吧。”
他将几只白蚁幻兽放入,然后让骰盅的底朝天开始慢慢地摇晃骰盅。
可以清晰地听到色子顺着骰盅壁滑动留下的声音,突然段堡龙将骰盅扣在桌子上,看着鱼老板,说道:“你……”
韩拿虎问道:“怎么了?”
段堡龙说道:“他事先在骰盅里面布下了结界,结界的目的是让我接过骰盅的时候察觉不到,其中还有一只螳螂。”
韩拿虎说道:“原来你是用螳螂的镰刀般前臂,将色子切为两半。”
鱼老板说道:“没错。幻兽螳螂前臂锋利无比,就像剪刀一样一下就能够将色子夹为两半。段老板却放进去了三只白蚁,白蚁只能咬碎色子却不能截断。”
段堡龙说道:“不仅如此,你的螳螂还在里面猎杀我的白蚁。想要用幻兽去控制色子,还需先破了你的螳螂。”
鱼老板说道:“你就看看我这只螳螂的威力如何?”
段堡龙闭着眼一言不发,仿佛努力控制着骰盅里面的幻兽,鱼老板好像也在暗中较劲。
韩拿虎在一旁也不知道骰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鱼老板和段堡龙的表情,以及语言来猜测。
目前他看得出鱼老板的螳螂以一敌三绝对没有问题,段堡龙的幻兽没起作用,无论此前想出什么好点子,现在也都不能实现,骰盅里面的色子的点数一定不如鱼老板。
段堡龙想揭开骰盅再添加幻兽进入已经不行,此刻骰盅已经盖在桌子上,一旦用手去揭,哪怕只揭开一个缝就算是开了,不能再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