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墨赔笑说:“绝无此意,绝无此意,青龙会的薛掌门不是也不在这里吗?”
萧木佐淡淡地说道:“我师兄绝非泄密之人!”说得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十分肯定。
“那不一定!”陈元忠说:“你师兄这么多年都不在青龙会中,半年前才突然出现,谁知道他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而且听说他的大徒弟王灭在我们五派会师岩浆城前就不知所踪,现在看来非常可疑!”
“就是!”徐子平说道:“他不早不晚偏偏出现在半年前,一出现就邀请我们做见证,夺下了青龙会掌门的位置。若非有什么猫腻,何必这么着急?”
段堡龙心想:“当日薛师伯来夺取掌门的位置难道不是朱雀、黄龙两派支持的吗?如今却反咬一口,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朱雀、黄龙两会已经开始站出来指认薛木佑,萧木佐一点都不着急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这些年我师兄都在夷洲苦心修炼,符文术更强于我,他当青龙会掌门我并没有异议。至于泄密这件事嘛更是无稽之谈。”
“莫非你看见他也和韦掌门一样杀出重围了吗?”徐子平问道。
“恰恰相反!”萧木佐说道:“当日我师兄虽然和我们一样都中了毒雾,凭借强力的幻兽,冲杀了出去。不过见我们被困,他又折返回来,力战而倒。他脾气倔强,绝不屈服于任何人,使出青龙会拼命的绝招与一名邪派妖人同归于尽。”
“此话当真!”郭青松问道。
萧木佐闭目点头,泪水已经从眼皮下渗透出来。
陈跃武、贺仰月、褚吴等知道萧木佐说得不假,不禁泪流满面。
段堡龙在辉煌岭下的故事,在场的大多数五行战盟的弟子都听说过,知道他在重伤之际使用“青龙升天”的招式杀了万俟山庄的万俟豹,薛木佑会这样的招式也不足为奇。
听到薛木佑已经战亡众人不禁惊愕,同时对他肃然起敬,纷纷表示哀悼。
薛木佑死亡的消息并没有打消众人觉得身边有奸细的念头。
梅子墨又推测道:“走漏风声的人未必我们这些长辈,也有可能是一些晚辈经不起诱惑遁入魔道。”
众人一看前来奇袭望天城的五行战盟弟子全部在台下。
梅子墨的大徒弟高向晨禀报道:“弟子查看过了,大伙儿都在。”
梅子墨点头说:“确实都在,情况却不同,我们都中了爆裂蛊,难得雷掌门不计旧仇替我们解蛊,不过有一人并未中蛊,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会在这里出现……”
梅子墨虽然没点名,却已经暗指内鬼就是坐在第一排的段堡龙,众人将目光集中在段堡龙身上。
段堡龙也听出梅子墨说的人就是自己,他平日也算是口齿伶俐,此刻也不知如何辩解,因为他能够出现在这里除了机缘巧合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并没有完全遵从萧木佐的旨意,未能做到与中人势不两立或者划清界限,反倒是助他们拿到上古神器,无意中帮助雷影雾煞借助神器的力量重出江湖。
萧木佐见梅子墨含沙射影的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弟子反问道:“梅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与西方邪派不共戴天,今日雷煞雾影却替我们解蛊,难道不反常吗?我们这些长辈都被安排坐在后面,你徒弟却坐在前面,萧掌门难道你还没看出你徒弟和随意门早就有来往吗?”梅子墨问道。
“对!”没等萧木佐反驳陈元忠接着说道:“我也觉得段堡龙出现在这里太过于蹊跷,随意门到底想将我们怎样?段堡龙,你若是知道就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段堡龙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各位前辈,弟子绝对没有泄露过任何五行战盟的秘密,今日弟子也才得知这位雷前辈就是随意门掌门。”
“哦!这么说你以前就认识他?”萧木佐问道。
段堡龙说道:“弟子不敢在师父面前撒谎,弟子此前确实见过他一面,只知道他是突厥的一位驸马,并不知他真正的身份!”
“你是如何见到他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萧木佐命令道。
段堡龙暗道若将所有细节都说出来,说不定还真会被误认为是奸细于是说道:“那日我重伤后碰到楼医师,也就是刚才那位童先生,他也无法让我痊愈,便指引我去找百花仙子讨要一种药酒……”
“这个为师知道!”萧木佐说道:“这和见到雷煞雾影有干什么关系?”
段堡龙还未开口又被陈元忠打断,问道:“什么!你们青龙会此前就接受过回魂殿大当家的医治?”
“这是前几个月的事情了,当时我也在场。惭愧啊!我萧木佐身为一派掌门,竟然没看出眼前的人是童丹青,若是知道,我徒儿绝不会接受他的医治!”萧木佐说道。
“这也不能全怪萧掌门!”欧阳兄弟说道:“回魂殿的易容术我们是见识过的,当日在辉煌岭若非朱雀会找来回春堂的高徒,我们定然被蒙蔽。”
“莫非就是因为他救了段堡龙,段堡龙才将我们要奇袭望天城的消息告诉了他?然后他又告知了夜炼狱?”梅子墨问道。
“绝无此事!”段堡龙十分坚定地回答道:“弟子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五行战盟中的事情,这几个月来我与这位楼……童先生再也没有过联系,若有一句假话甘愿受到天打五雷轰的惩罚。”
“那你后来是如何见到雷掌门的呢?”梅子墨问道。
段堡龙慌忙解释道:“弟子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此事陈师伯和徐师伯也知道,虽然请来回春堂的大当家也无法让弟子痊愈,听说有一位叫做百花仙子的医师能够治愈,我便去寻找这位高人。”
“找到了?”梅子墨问道。
段堡龙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寻找了多日总算是找到了她。这位百花仙子是一名善良的女医师,绝非随意门中人,不过怎料到她父亲便是刚才那位雷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