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韦腾扬回了一个礼,回到台下。
天平方丈问道:“年轻人,你是何人可否自己说一说?”
王灭说:“我本是绿龙会大弟子王灭,后来与尊师一同入了青龙会,现在是青龙会弟子。”
天平方丈问道:“既然是青龙会弟子为何穿着朱雀会服饰,乔装打扮站在朱雀会弟子中间?”
王灭说:“因为青龙会中有人加害,无奈之下暂居朱雀会以求庇护。”
王灭开口第二句话就语出惊人,除了朱雀会一干人等,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青龙会弟子惊讶之余还有一些愤慨,暗想,为何平白无故冤枉我们啊!
天平方丈说:“这种话要有证据才好!”
王灭举起右手说:“青龙会弟子王灭对天发誓,以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甘愿承受天打五雷轰。”
韦腾扬微微一笑,他知道王灭早已投奔朱雀会,成了朱雀会弟子,现在却以青龙会弟子的名誉发誓,自然可以不说实话。
天平方丈点头问道:“那么请说出要迫害你的人的名字!”
众人料想他一定说段堡龙,萧湘香已经气得喘粗气、怒视王灭。
王灭说:“此人就在现场,我要当面指认!”
段堡龙和玄武会的人皆为惊愕,都想他的行踪难道被王灭发现了吗?
孔河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段堡龙,见他带着黑纱斗笠,站在同样头戴黑纱斗笠的宁河敏、甘河墨边上,并不觉得特别显眼,不明白怎么就被人看穿了呢?
王灭突然手指青龙会的队伍,眼睛盯着青龙会诸人也不说话。
众人以为他指认的是萧木佐,一怔哗然,突然又觉得合乎逻辑,段堡龙若真与邪派妖人来往密切,说不定幕后指使的人了正是他师父,青龙会掌门,另一名弟子看不过去,又无能为力只好愤然离去,现在依托肃清大会为靠山才敢当场指认。
青龙会诸位弟子心想,王灭竟然会帮着外人栽赃青龙会,若薛木佑还在世王灭绝不敢如此放肆。
天平方丈又问道:“王施主到底指认的是何人啊?”
王灭说:“喜欢模仿别人,最会演戏的尤国龙!你给我站起来!在青龙会加害我的就是他!我现在就要指认他。”
尤国龙是朱雀会安排在青龙会的探子,被王灭这么一指认,让朱雀会知道内情的几人也跟着惊愕。
韦腾扬刚拿起茶喝上一口,立刻吐了出来,看着场上的情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尤国龙十分震惊,但凭借潜伏多年练就的本事,立刻张大了嘴用手指着自己,慢慢地站起来,同时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周围的师兄弟,分明就是一种老实人被人冤枉了的样子。
萧湘香对着萧夫人生气地说:“尤师弟哪里招惹他了?上次就污蔑他是奸细,二话不说将他打倒在地,腿都缺了一个月,现在又公然污蔑他!气死人了!”
萧木佐说:“你们沉住气,看他怎么说。”
天平方丈问王灭因为何事而指认尤国龙,王灭说:“启禀掌门,弟子在确实查到尤国龙真是朱雀会派到我们青龙会卧底的证据。”
“休要胡说!”萧木佐说:“我们五行战盟各派虽然非一门胜似一派,根本不存在卧底一说。再说他入门比你早多了和朱雀会能有什么关系?”
王灭说:“此前,他不断鼓动我投奔朱雀会,我指认奸细,证据不足,反被你们奚落。不过我师父知道我绝非搬弄是非之人,所以暗自与我商议,让我将计就计,索性真的离开青龙会投奔朱雀会,然后寻找证据再向他禀报。”
“阿弥陀佛!”
天平方丈说:“据老衲所知薛施主已经不在人世,谁能证明你所说是否是实情,或者你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吗?”
王灭说:“朱雀会众位门人个个精明万分,做事不露蛛丝马迹,而且对我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并没有向我透露什么机密,方丈需要的确凿证据确实没法拿出。”
朱雀会众人松了一口气,又暗自嘲笑王灭,你什么都没有瞎指认谁信啊!
“不过……”王灭说了一句然后停顿了一下,听到王灭的话有反转的意思,朱雀会众人又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什么?”天平方丈追问道。
王灭说:“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还是找到了一些证据。”
韦腾扬心中一紧,暗道:“原本指望他来指认段堡龙,没想这家伙竟然反咬一口,当真是麻烦……”
天平方丈问道:“什么证据?”
王灭说:“尤国龙当初拉我入朱雀会,开出的条件就是在我们五派合并后,倘若他的师兄韦天成能够拿下总掌门人的位置,五派设立分掌门有我一份。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他却说朱雀会大少主韦天成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他本名应该叫做韦国源。给他许下承诺的正是韦天成。”
韦天成冷笑道:“呵……笑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和我哪里相像?”
一人尖嘴猴腮、无精打采,坐在后排中畏畏缩缩并不显眼;另一人面容庄重、趾高气昂,坐在人群中十分抢眼。
众人仔细辨认二人除了偏瘦的体型略为相似,其它再也找不到一丝联系,根本无法相信王灭所说。
王灭说:“诸位觉得我是空口无凭,可以用合血法来认定!”
韦天成问道:“什么是合血法?”
王灭说拿出一个小葫芦,说:“幼年时家师为了帮我找到失散的兄弟向一位江湖道人讨得一法,将我手中的药粉入清水中,然后再将两人的血滴入清水中,若是有血脉相承关系的人,比如兄弟姐妹或者父母两滴血便会溶成一滴,反之则不会。按照此法自然能辨别韦天成师兄和尤国龙是否有兄弟关系,亦可证明韦掌门与尤国龙是否为父子!”
包英豪率先反对道:“荒唐!我家韦掌门和公子岂能随随便便和一介莽夫合血?就算能证明此人绝非我大师兄的子嗣,但人言可畏,今日之事必然成为日后的江湖传言,会怎么传、传成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万一越传越离谱岂不是有辱我朱雀会名门正派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