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流苏眉眼弯弯,斯见微又怕自己心软,再让秦书淮把狗东西带过来陪她玩。
斯见微装作生气地继续说:
“你别色诱我,我不吃这套!你现在把我刚才说的三点再重复一遍。”
阮流苏“哦”了一声,慢慢回想着说:
“十点之前要回家,从晚上六点开始,要给你主动报备;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出门;还有,以后要离狗远一点,你不喜欢。”
?
斯见微想着她话里的意思,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大体又大差不差,他想起什么,又补充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我把你从国内带到伦敦的,我得对你负责,你也得信任我,我们现在住在一块,我就是你的家人。”
他将阮流苏的披肩重新围好,把人拉近叮嘱道:
“以后遇到危险,首先要第一时间想到我,知道不?”
“知道了。”阮流苏眼睛有那么一点红了。
其实遇到危险的时候,很多人拥挤到咖啡店避险,她第一时间就想打电话求助的。
但远在异国,她不敢告诉妈妈和小姨,也没把握如果告诉斯见微,他会不会嫌弃她麻烦。
又或者斯见微因为她出来乱跑的事情骂她一顿。
他脾气真的很大,也很不喜欢她和他对着干。
如果在那个时候她听到斯见微阴阳怪气嘲讽的话,会更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的。
阮流苏其实想了很多人,也不知道该打给谁,直到人群越来越多,手机没了信号。
等警察来了,治安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她看着手机里几十通未接来电,又看到斯见微在街口那样慌张找她的背影,阮流苏觉得,好像今天也没这么糟糕。
“斯见微,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她的眼睛在星光之下因为蓄着一点眼泪而亮晶晶得:
“谢谢你今天这么担心我。”
阮流苏咬了咬嘴唇,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她还没足够的信任,能够在斯见微怀里哭一场。
斯见微看她努力装作很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又开始揪着一颤一颤得。
他伸手将阮流苏摁进怀里,用力地拥抱她。
斯见微的怀里温暖又宽阔,他的手扣在她的脑后,一点一点轻轻安抚。
“其实我今天撒谎了。”
阮流苏抱着他腰腹的手慢慢收紧,她逐渐放下防备,小声倾诉着自己的害怕:
“听到枪声的时候,不是阿may腿软,是我腿软。”
斯见微手抖了一下,掐住她的脖颈,猛然将人拉开。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捏得阮流苏不舒服,她微蹙着眉,挣扎两下。
斯见微就觉得,阮流苏是真的会拿捏她。
让他一颗心一整晚忽上忽下地。
他再也忍不住了,挤压一晚上的怒火在此刻又被她撩到顶峰。
“阮流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他妈的想——”
斯见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第一次对她说了无比下流粗俗的想法:
“真他妈想弄死你。”
斯见微懒得管阮流苏到底在想什么了,他低头近乎凶狠地吻住了她。
阮流苏先开始还有所反抗,直到手被反剪到腰后,脖子也被掐住。
她被吻得仰着脖子快要往后倒。
月牙白的丝绸长裙凌乱地往上堆叠,露出的光洁小腿晃悠挣扎两下,又夹在斯见微双腿两侧维持平衡。
愤怒的吻逐渐让人失去力气,披肩和吊带齐齐滑落,垂在肩头。
雨后的草坪,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新泥和青草混合的尘埃气味。
阮流苏渐渐地被吻到软得没有骨头。
她快要立不住,被斯见微的手自背后强行拖住。
他的手伸进披肩里,拉开吊带,玉雕般的指骨根根用力,指缝里白皙的软肉几乎快要溢出。
露天的室外花园,他们吻得忘乎所以。
直到阮流苏眼泪被凶了出来,斯见微才松开她,让她伏到自己肩上喘息。
阮流苏溃不成军,她根本招架不住,胸腔里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和斯见微心口的声音此起彼伏。
青涩的两人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在彼此克制沉重的呼吸声中,拥抱得很紧,直到秦书淮领着秦舒苒和阿may过来。
斯见微拉了拉短袖的下摆,想掩盖自己的失态,发现无济于事后,他将阮流苏从桌上抱下,背对着那对兄妹往远处走了几步,点了根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舒苒牵着阿may,应该是刚哭过,声音也瓮声瓮气的:
“我不该让你去遛狗,谢谢你照顾阿may。”
这话是真心的,但秦舒苒刚才在门口看着斯见微和阮流苏那样吻了半天。
再愧疚的心,说出来也没了几分情愿。
秦舒苒的眼泪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伤心。
“没事。”阮流苏没再多说,她能明显感觉到秦舒苒的敌意。
阮流苏更不是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就能哄好的人。
秦书淮还想说什么,斯见微转身伫立在原地对他说:
“外面冷,我就不送了,你们注意安全。”
斯见微一晚上心里都在憋闷疼痛,更不想对这对兄妹有什么好脸色。
三个朋友走后,斯见微拉着人急匆匆进屋,在入户玄关的收纳柜里找上午买的套。
被砸碎的碗早已被袁盈盈收拾好,餐桌也整洁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垃圾桶里,还有鱼汤和面。
“是鱼做的不合你胃口吗?怎么倒掉了。”
阮流苏有点心疼,鲫鱼不好做呢,她弄了好久的。
“不是。”斯见微拆开崭新的盒子,把里面的套往桌上倒:
“被别人碰过,我不吃。”
“那我跟你一起吃饭,你也嫌弃嘛?”阮流苏将垃圾袋打包封闭好,笑着问斯见微。
看见桌上的东西,她又莫名觉得羞耻,红着脸去厨房洗手。
洗完手,阮流苏又从冰箱里拿水喝。
总之就是装作很忙的样子找事做。
斯见微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地笑:
“你怕什么,过来。”
“我,我没怕。”阮流苏喝了几口冰水,冲淡了嗓子的干燥。
“那你过来。”
“凭什么我过来?”
“你看我还方便走?我走得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