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自是不必说,黄金,绫罗绸缎,珠宝,这些都会有。明日命人送往四皇子府。再嘉奖一年的俸禄。至于其他嘛,待庭儿歇两天再说。不忙不忙!”
这儿子,他也想给他安排个正经差事,让他给朝廷效命啊。可他不接啊。
而且要封亲王,就要给封地,给了封地,老四就可申请去封地,那就更少了让他给朝廷效命的机会。
若是腿能治好,去统领个神枪营,那是多好的事情。
这样也不用花将军家一家独大了。
太子深知帝王习惯,已经提到这了,而且四弟又立了大功,理应给封个亲王的,可帝王还是没有下旨,他也不能再逼着父王奖赏。
伴君如伴虎,点到即止。
宴会到了尾声,除了喝酒,还有给倒茶的。果不其然,一个宫女,没有拿稳水壶,将滚烫的茶壶倒到丘煜庭的腿上。
按说提前做了准备,早就该避免的。可这是有心人的行为,又是大庭广众这么多人见证,还是得让他们能实施一下计划。
裤管里垫了棉垫,上面还盖了油布,里面肯定没事。外头衣服自然是全湿了。
宫女自然是跪在地上请罪。
众人没见丘煜庭一点反应。
他笑道:“好在我这腿伤了没知觉,要不然得多疼。”
萧月彤一脸心疼,略显慌张:“殿下,赶紧去换了衣服,这滚烫的水多烫啊。可别烫伤了肉。”
说这话的时候,白梧也已经上前了。白梧和萧月彤扶着人到了轮椅上,把人放到轮椅上,推了出去。
众人也是有些吃惊的。
堂堂皇子啊,竟然走不动道了。竟然离了轮椅,自己还走不了路了。
这狼狈样子,被所有人都尽收眼底。
二皇子丘煜凯和元贵妃也相互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已经知晓彼此的心中所想。
太子更是一脸的愁容,他再次出列,对父皇道:“在御前这么无状,请父皇给这位宫女赐个大不敬之罪。”
丘宇浩也深知这宫女定是有人指使的。只是不知是谁而已。
太子出来请求责罚宫人,也不见得就是无辜的。
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打死了也是个冤魂,便命打二十板便发去辛者库做苦役。
其实刚才这一出戏,也是丘宇浩想要看见的,若是老四能从位置上跳起来,那便是最好的。以他的才能,还又有发明手枪之功,分管个工部也没问题。谁知道他那有些什么人,说不定还能继续发明点别的东西出来。
那可是丘国之福啊。
要分配个什么岗位,他自然是在自己心里有几个岗位在盘算的。只是他也还在等老四的腿是否能医治好。若是能医治好,多揽些差事也无妨。
那边丘煜庭换好了衣服。
又有陈太医送来了烫伤膏,说要给丘煜庭瞧瞧腿。
萧月彤抹泪道:“陈太医您这烫伤膏太及时了,这烫红了一大块,我马上就给殿下涂。”
陈太医见状,也不好多说,既然是有说烫红了一大块,回去也可交差了。刚才大家可是都见了,这么滚烫的茶水到腿上,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腿看来真是治不好了。陈太医心里也是有点为四皇子难过的。
今儿殿下也不给个封赏,是不是接下来殿下也不打算重用四皇子了?太子都已经出来给求恩赐了,就赐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皇子府也不缺这些啊。
左右也不关他的事。
他一个太医,能入宴喝两杯,也是因为今儿值守。这机会可不容易得,寻常宫宴,烫伤,醉酒,积食这些都是常事,每次都会备好救急的。现在赶回宴会厅还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歌舞表演。
他进了宴会厅,刚坐下。杨公公便来问情况了。
他也照旧回了:“烫红了一大块,已经在涂烫伤膏了。”
杨公公得知情况之后,便回去给皇上复命去了。
丘煜庭换了衣服,也装模作样的涂了烫伤膏,便回到宴席。
好像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直至宴会结束,便才散了离去。
晚上,丘煜成歇在了花玉青的屋里。两人一起进的门。丘煜成在喝解酒茶,太子妃在宫女的协助下卸妆。待人都退去后。
两人聊起了天。
“太子妃怎么看今日的情况?”
“殿下说得是父皇不给封赏?”
“正是。”
“本宫看父皇也是关心四弟的腿。”
花玉青想起今日丘煜庭在宴会厅的狼狈模样。就这样被泼了一身,而且还没反应。若周边没人,可不是得自己爬着行走?想一个皇子能落到这种份上,实属是可惜。
她道:“我瞧着四弟的腿,应该是真的瘸了。要不然不至于这热水这么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神经坏死了,那是里头的事,连皮肤都感觉不到痛的嘛?那可真的伤的重了。”
“秦太医也说,应该是医治不好了。”
秦太医是他们的人,今日也是随着太医院一起进殿去给丘煜庭看诊了。
“这么多太医都看过了,应该是做不得假。”
花玉青又道:“那你便可放轻松了。我瞧着你最近精神有些紧张。老二那边最近也没动静,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招呢。”
丘煜成哼哧一个冷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只要四弟不惦记这皇位,我办事便可放心些。”
“也不知道你怎么的。你四弟你还不知道嘛,有什么都紧着你。他自己也不爱领官职,进宫连父皇都不去见,有哪个皇子像他这样的?”
丘煜成和她说不通:“你不懂。”
花玉青见他这样说,便有些恼了:“我怎么不懂,花家两个将军花明和花勇,回来也是这么说。一点都没觉察出他有任何拉拢将士之意。若是真有心,能不拉拢朝臣,讨好父皇嘛?”
听她这么一说,丘煜成又问:“这是你前几天回娘家听说的?还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