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溪染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立马闪过一抹喜色。
“医科圣手姜斌?你确定可以帮我找到他?”
舒溪染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有了一丝颤抖。
听筒对面的姜淑芬轻笑了一声,语气得意。
“那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跟阿湛离婚,我就能百分百帮你找到他。”
稍微冷静下来的舒溪染,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妈,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
姜淑芬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跟舒溪染坦白。
“姜斌在我们姜氏家族的族谱里,你说你是要大海捞针一样自己找呢,还是要我帮你找,你自己选择。”
姜淑芬似乎信心十足,魏洪群是现在舒溪染最在乎的亲人了,拿他拿捏她十拿九稳。
见舒溪染沉默着并没有立马出声,姜淑芬继续着自己的蛊惑。
“姜斌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有了我跟他的这层关系,那可就不一样了,染染,你要想好了。”
舒溪染紧咬着牙关,又沉默了几秒。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所有,她立马温柔出声。
“希望你说到做到。”
听到了舒溪染妥协的声音,姜淑芬立马来了精神。
“染染,妈妈是不会骗你的。”
挂了电话,舒溪猛将手机朝着副驾驶座一扔,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电话再次响起,舒溪染侧目,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宋熠的名字。
舒溪染伸手再次拿起手机,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接起。
“喂,宋熠。”
“染染,我马上要回国了,想给你带点礼物,我有发图片给你,你选一个,还是都要也可以。”
宋熠的声音依旧那么浑厚,那么沉稳,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宋熠,你随便选一个就行,对了,阿姨好些了吗?她要一起回来吗?”
宋熠的母亲因为前段时间病情不稳定,宋熠将她送到了国外治疗。
“这边的医生说可以回国了,基本稳定了。”
说到母亲的病情,宋熠松了口气如实回答。
“那太好了。”
舒溪染惊喜出声,由衷地为宋熠高兴。
“宋熠,今天特意给阿姨煲的汤,记得带哦。”
听筒对面响起了清脆的女声,瞬间引起了舒溪染的注意。
“宋熠,她是你女朋友?”
舒溪染怀着八卦的心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他这个年纪也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只是朋友。”
听筒里只传来宋熠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舒溪染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宋熠的态度。
“好了宋熠,我现在要开车了,等你回国再说。”
“A市现在是晚上,你开车小心点!”
宋熠温柔地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无法掩饰地宠溺。
“嗯,遵命,宋教官!”
挂了电话,舒溪染的心情好像没有那么压抑了。
原来除了有关冷家的事情,其它任何事情都可以让她很快乐,比如说事业,比如说朋友。
舒溪染微笑着抿唇,随手启动了车子,逐渐驶入夜色中。
翌日
舒溪染带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了冷氏集团门口。
像上次一样,一路畅通无阻。
舒溪染到了一号楼顶层总裁室门口站定,伸手敲门。
见里面没有动静,舒溪染以为冷湛不在,伸手打开了房门自顾自地走进。
“阿湛,你这么快就开完会了?”
一道清脆女声传入舒溪染耳膜,她抬眸望去。
简云烟穿着性感的贴身长裙,坐在了冷湛的办公椅上,低头捯饬着自己的美甲。
见没有人回应自己,简云烟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盯在了舒溪染的身上。
舒溪染走近几步,随后关上了背后的房门,犀利的眼神同样盯在了简云烟身上,上次下药的仇她还没来得及报呢。
舒溪染走到了冷湛办公桌前,声音冰冷如霜。
“简小姐,麻烦你从我老公的地盘上起来。”
简云烟红唇勾起,将身子靠在了办公椅背上,样子慵懒,眼里满是挑衅。
“你老公,应该很快就不是了吧,我如果说我不起来,你能奈我何?”
“啊……”
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向了简云烟,一声惨叫立马响在了办公室的上空。
简云烟被烫得立马站了起来,拼命地抖着自己的衣服。
“舒溪染,你找死是吧。”
简云烟脖子上的皮肤很快红了一大片,她大步朝着舒溪走过来,食指指着舒溪染,不顾形象地骂道。
舒溪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往后掰,随后一巴掌扇在了简云烟的脸上。
“你一不是我老公的客户,二不是他的亲人,凭什么在这跟我耀武扬威,我打个小三狐狸精还要怕谁不成?”
“舒溪染,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要不要我帮你回应一下,过去的两年冷湛都不回家,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啪~”
舒溪染猛地抬起手,朝着简云烟另一半张脸扇了过去。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冷湛一身金贵走了进来,看见屋内的景象时剑眉猛地皱起。
秦凯猛地从冷湛的背后跨出来,朝着简云烟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试图将她拉走。
简云烟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秦凯的手甩掉。
大步走到了冷湛的身边,伸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阿湛,是舒溪染先打我的,还拿咖啡泼我。”
冷湛眸子里依旧清冷一片,她朝着秦凯使了一个眼色。
秦凯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双手死死地抓住简云烟,将她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办公室。
舒溪染明媚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慌乱,在冷湛的眼皮子地下打了他最爱的人,估计是难逃一劫了,只希望冷湛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能轻点。
舒溪染站在原地,看着冷湛皱着眉头,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一种大难临头的既视感。
舒溪染紧紧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承受冷湛的巴掌。
只是良久后,预想的巴掌并没有落下,而是冷湛带着心疼的声音落入了舒溪染的耳膜。
“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