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立马出声为自己打圆场,样子带着明显的恭维。
冷湛斜眸睨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文件夹翻开。
脑海里回想着昨晚在酒店经历的一切,不由得嘴角往上扬起。
“你先去忙吧!Sinley那边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湛爷。”
秦凯恭敬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新的一个月的冷空气的加持不知不觉中悄悄到来。
A市的冬天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白雪皑皑的大地仿佛被一层柔软的羽绒覆盖。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寒意,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冬天的冷冽。
舒溪染从自己的帕拉梅拉上下来,随手关上了车门。
她拢了拢自己身上厚厚的羽绒服,抬手看了眼手腕的上腕表,这个时间外公应该已经醒了。
舒溪染手里提着王妈特意精心熬制的营养汤,脸上的表情带着轻松大步走向了疗养院大门。
经过了医科圣手姜斌的全权主刀救治,魏洪群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两天,今天是转到普通病房的日子。
舒溪染迈着轻快的脚步快速走到了病房门口,只是病房里传出的熟悉男声,让她身子猛地一震。
正准备敲门的手僵在了空中,忍不住抬起视线,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望去。
病房里的冷湛依旧是一副西装革履的金贵模样,只是看向魏洪群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温柔。
他耐心地问着魏洪群的感受,时不时伸手帮他掖着被角,妥妥一副孝顺外孙女婿的模样。
舒溪染悬在空中的微微握成了拳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缓缓垂下。
“舒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你老公很早就来了,已经在里面坐了快两个小时了。”
护工大姐从走廊上走过来,手里提着日用品。
不明所以的她提高了声音,朝着舒溪染兴高采烈的开口。
舒溪染循声望过来,嘴唇轻抿,这么大声里面应该都听到了吧!
舒溪染神情顿了顿,微微开口。
“我是刚刚过来。”
说话间伸手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抬脚往里面走去。
冷湛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敏锐的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舒溪染的身上!
此时的舒溪染羽绒服的拉链没有拉上,脖子上带着一条围巾。
透过敞开了羽绒服,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薄薄的内搭。
冷湛剑眉微微蹙起,忍不住出声质问。
“外面那么冷,怎么衣服也不好好穿?”
舒溪染刚刚将手里提着的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
听到了冷湛的询问,忍不住低下头朝着胸口看了一眼。
哪里没好好穿?这个男人也太大惊小怪了!
“我车里不冷。”
舒溪染随便应付了一句,缓缓转过了身子,朝着病床的魏洪群看去。
“外公,你好些了吗?”
魏洪群有些浑浊的视线看着舒溪染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这些日子以来少有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手术,魏洪群的身子有些虚弱,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应问候。
“那就好,外公很棒。”
舒溪染脸上的笑容很纯粹,伸手轻轻握住了魏洪群的手,眼里带着温柔的光。
此时的魏洪群看了看舒溪染,随后将被子里另一只,有些枯瘦的手缓缓伸了出来。
颤抖的手缓缓伸到了冷湛的面前,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身上。
冷湛双手抱胸,看到了老人伸过来悬在空中的枯瘦手掌。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了一只手握住,脸上没有半分嫌弃。
顺着老爷子手上微弱的力道,冷湛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直到魏洪群将舒溪染的小手放在了冷湛的手里,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魏洪群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舒溪染温柔的视线落在了紧紧握在一起的四只手上,她瞬间明白了外公的意思。
舒溪染明媚的眸子有些微微颤抖,抿了抿唇开口。
“外公,您放心吧,我们很好。”
舒溪染脸上的笑容伪装得恰到好处,甚至看不出一点破绽!
冷湛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她,眸子里却带上了一丝寒意。
这个女人装得还真像。
舒溪染的话音落下之后,魏洪群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
其实经历过岁月沧桑的老人,早已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外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染染的。”
舒溪染猛地抬起了眸子,与冷湛四目相对,微微有了片刻愣神。
这多么像是在托孤啊!这多么像是在婚礼上父亲将自己女儿的手,依依不舍的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只可惜两年前属于她们的婚礼,什么仪式也没有。
情绪突然上头,舒溪染努力眨着眼睛,试图将蔓延至眼底的泪意压下。
“外公,我给你带了营养汤,我帮你盛出来。”
舒溪染的目光瞥见了一旁床头柜上的营养汤,她立马岔开了话题。
魏洪群终于缓缓放开了两人的手,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在病房里待了一上午,待魏洪群熟睡之后,舒溪染拉着冷湛走出了病房。
“冷总裁,今天怎么有空来?不忙吗?”
到了门外的走廊上,舒溪染立马放开了冷湛,声音丝毫没有了在病房时的温柔。
冷湛微微勾起了唇角,出口的声音很是玩味。
“我要是不来的话,就看不到我太太的精湛演技了!”
专属电梯的门这个时候打开,冷湛伸手猛地将舒溪染拽进了电梯。
下一秒,舒溪染的身子就被死死地抵在了电梯壁上!
冷湛灼热的视线睨着舒溪染有些惊慌的脸庞,禁锢她腰身的手越收越紧。
“冷太太,演技不错啊!是不是该颁个影后给你?”
舒溪染细眉微微蹙起,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不悦。
“我没有告诉外公我们离婚的事情,他身体不好。。。。”
“我没说这个?”
舒溪染的话猛地被冷湛打断,电梯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那。。那你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