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易跟在南宫聿身后进屋子。
惊风站在门口。元岱去账房还了月银回来,两人对视一眼,听到屋里众人齐齐说:“摄政王安。”
南宫聿穿的是早上闯进凤云瑶卧房的衣服,深蓝色锦衣,金丝纹绣九天云霄,腰间锦带坠绝世昆仑玉,荣贵出尘。
衣容站边上撇撇嘴,早上抽风现在好像正常了!
南宫聿笔挺的往屋里走,看着床前熟悉的背影。八月天气炎热,衣料单薄,她骨感的纤背隐隐若现,清晨香艳的一幕......
“哥哥。”南宫凝起身朝南宫聿欠身见礼,冲散南宫聿脑海中的画面。
南宫聿微点下头,堪堪走近紫檀木椅子坐下。
婢女端上茶水,轻放于桌上,退出屋子。
“郡主安。”谷子易双手覆,揖礼。
“谷先生。”南宫凝道一声回礼。
云瑶全神贯注,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不为所动。她捏起第九根针,瞅着苏盈雪提醒说:“雪姨,这针扎下去会疼一些。”
苏盈雪瞅着刚进屋的南宫聿正要说些什么,听着凤云瑶的话转回视线,坚定道:“嗯,扎吧,雪姨挺得住。”
昨晚扎针早上就能站了,苏盈雪对治好腿疾充满信心和决心。
云瑶利落下针。
“嘶……”苏盈雪咬牙攥拳忍痛。
谷子易走近,凤云瑶正好扎完九针。
昨天晚上他知晓凤云瑶为苏盈雪行针医治腿疾,他也曾用过针灸之法效果不好,所以并未关注。
今早听说苏盈雪能站立扶行,他大吃一惊,同样是针灸之法,为何他的没用,凤姑娘就能立竿见影?
针扎完了,云瑶起身见礼,“摄政王安。”
南宫聿抬下手,云瑶直起身,垂眸不看南宫聿。大早上闯她闺房,看她睡觉,简直是轻贱她。
南宫聿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去都去了还能怎么办?
不然,允许她唐突他一次还回来?
谷子易站在床边,紧盯着苏盈雪双腿。
苏盈雪被盯得窘迫,探问:“子易啊,怎么了?”针灸之法谷子易也会,此时怎跟没见过似的?
谷子易回神,目光从九根金针上收回来,看向苏盈雪覆手揖礼道:“子易惊艳凤姑娘的医术一时走神,请夫人谅解。”
苏盈雪摆手,语重心长道:“这些年辛苦子易了,为治我这双残腿付出太多心神。”
苏盈雪突然浓情感激令谷子易局促,连忙道:“夫人折煞子易了,子易受王爷大恩,得以安身立命,夫人言重了。”
见苏盈雪感慨万千,要继续诉说衷肠,谷子易立即转移正题,谦逊道:“凤姑娘医术高明,这么短时间将夫人多年顽疾治愈,子易今日是来取经的。”他看着凤云瑶俏丽的面颊,无一滴汗珠,又不确定是早已失传的《凤九针》了。
有医书提及《凤九针》施针会消耗大量气力,一般郎中很难行完九针。
凤云瑶弱不禁风的姑娘完成九针如同奇迹,怎可能状态如常?
云瑶看出谷子易的疑惑,只因她施针用的是内力。谷子易不会武功,解释给他听,对他也没有助益。
“谷先生过谦了,碰巧云瑶的针灸之术对雪姨的腿疾有效。更多亏谷先生的药加持,否则不会疗效显着。”
谷子易覆手抱拳朝凤云瑶揖一礼,求教道:“请教凤姑娘是何针法?”
这礼数,她要短寿?
凤云瑶秀眉一挑,一脸狡黠,学着谷子易覆手抱拳,揖一礼,没有犹豫和保留的说:“素九针。”这是她刚刚给《凤九针》取的别名。
“噗嗤”南宫凝没忍住笑出声。
这个谷子易平日一心医道,整个人都傻怔怔的,现在好了,有凤云瑶来克他的枯燥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