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连连道歉,“对不住,贵客对不住,小的没留意。”
南宫凝朝伙计挥挥手,回座位歪着脑袋看凤云瑶。
云瑶根本没看南宫凝,把怀里的酒壶放桌上摆弄,明显喝多了。
等伙计退出雅舫,倾音站起来,给大家都斟满酒,拿起酒杯说:“倾音荣幸认识各位,这杯酒敬大家。”她从未参加这样的聚会,面对众人,言辞有些笨拙。
衣容咬唇,这酒能不喝吗?
不能啊!
云瑶拿起酒杯喝下,再添醉意,靠椅子上不怎么说话了,和她说三句能答一句。不过,特别好说话。
“啊瑶,你说我怎么能打赢简舒瓷的青山剑?”衣容眼睛翻一下,没完了,喝了酒怎这样絮叨。
云瑶没吱声,只抬手摆了摆,意思怎么都赢不了。
兴许是南宫凝喝多了,不见灰心,不停的在一个问题上转圈:“青山剑还真是厉害,怪不得简舒瓷见谁都显摆。”
南宫凝喃喃自语,云瑶突然说:“啊凝,别管简舒瓷,我帮你打败她。”
“你真能打败她?哈哈哈……”南宫凝乐得长翅膀能飞起来。
南宫聿侧颜注视凤云瑶,见她朝南宫凝点点头,手臂抬到半空一抖说:“我就像摄政王,手一挥……呵呵呵,简舒瓷就落到三丈外了!”
南宫聿“……”
衣容听得右眼皮直突突。
“啊瑶,你喝多了。”南宫凝满脸的希冀在听到凤云瑶的话后破碎得连渣都不剩。
“我是没少喝。”云瑶诚实地说。
“啊瑶,你一定要帮我呀,高手众多的闺秀大赛啊……”南宫凝仰天长啸,啸完觉得眼前发白,缺氧了!
戚语熹咧嘴傻笑。
“没问题,包我身上,把你的紫云鞭改成神兵。”云瑶手一挥扬言。
“什么?” 不只南宫凝,所有人明知三位姑娘喝多了说得都是醉话,听到“神兵”二字还是不禁好奇地看凤云瑶。
然后就听到凤云瑶说:“把紫云鞭造成玄晶扇……”云瑶头实在晕,话似没说完。
鞭子改扇子,凤姑娘的醉话真是没边儿!
“我比赛弹的曲子你填词?”南宫凝问。
云瑶摆手,南宫凝失望噘嘴,耳边就传来她清脆的声音:“没问题!”
“啊瑶你教我弓马骑射?”南宫凝笑容憨憨地问。
云瑶再摆手,“没问题。”之前未答应的全答应。
南宫聿眸光深邃凝视凤云瑶,是不是现在问她要什么都能答应?
要她,能给不?
“好,啊瑶你答应的,打败简舒瓷、神兵……”南宫凝边说边想,手掌使劲儿拍两下脑门,好像还有什么了?
“郡主,姑娘喝醉了,你这是趁人之危。”衣容气道。
“你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南宫凝指着衣容手臂直晃。
“不对不对,”戚语熹双手覆在南宫凝一侧肩头朝衣容摆手纠正道:“不是趁人之危,她是趁火打劫。”
戚语熹指着南宫凝说“趁火打劫”,南宫凝扒拉掉她的手指,“别胡说,我这分明是……明抢。”
“哈哈……”南宫凝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徐开看南宫凝眼睛移不开,郡主真可爱!
“殿下,摄政王,姑娘醉了,衣容带姑娘回府了。”衣容恭敬欠身见礼,特别恐慌,只要云瑶一说话她心就打颤,唯恐她连自己都许出去。
“姑娘要走了?”燕景宥和南宫聿未置可否,倾音先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着云瑶问。
云瑶醉着,美眸羽睫轻颤,脸颊上似有两朵晚霞,模样嫣然。她抬头看着倾音,小唇的两角上翘对倾音说:“我明天还来!”
真是什么都答应,明天摄政王生辰,怎么来?
“真的吗?”倾音明显开心了。
“姑娘我从来不说谎。”云瑶承诺, 把自己的终生信用都押上担保。
“倾音姑娘,姑娘醉了,真得回去了。”衣容忙说,怕云瑶再答应什么。
倾音满眼的不舍,萧烨祁好羡慕凤云瑶。
“走吧。”南宫聿手臂伸过来揽着凤云瑶的腰,将她从椅子上带起来,衣容立即握住云瑶手臂,踉踉跄跄往前走。
惊风得到南宫聿的眼神,帮小竹扶南宫凝。
文庭轩扶着戚语熹。
大家起身陆续往舫外走,月三娘上前招呼,“恭送殿下,王爷。”说着话她瞧云瑶醉了,在她的印象里,阁主只与堂主们喝过酒。
月三娘视线从另两位醉了的姑娘身上扫过,看来阁主在京翎城交了称心的朋友,或许阁主能久留京翎!
月三娘心情突然大好,脸上笑容灿烂,精气神十足道:“几位常来啊!”
四位将军笑着朝月三娘点头。
倾音跟在最后面,满心不舍,没有注意身侧时而瞧过来的萧烨祁,目光始终在云瑶身上。
直到出了雅月舫的门,云瑶骤停脚步,大家一怔都瞅向她,听到她情意绵绵地说:“倾音……回吧!”
“……姑娘明日记得来。”
“好!”
郎情妾意有木有?
大家坐马车的上车,骑马的上马。
因为南宫凝上马车就撂倒了,马车上没地方,衣容无奈只好扶云瑶坐摄政王的马车。
还好摄政王骑马,衣容才能陪着云瑶坐车厢里面。
马车到达摄政王府门口,燕景宥骑马一直在,这会儿也下马。南宫聿冷眼瞅着燕景宥,等着听他的解释。
“摄政王明日生辰,本宫今晚就留宿摄政王府了,摄政王不会赶本宫走吧?”燕景宥笑脸迎上南宫聿冰霜俊颜说。
南宫聿才不会吃他这套,正要拒绝,府门处传来苏盈雪的声音:“殿下能留宿摄政王府求之不得,怎会拒绝呢?”
“见过南宫夫人。”随声看到苏盈雪,燕景宥并没有摆皇子的架子,而是以晚辈的姿态礼貌问好,尽显风度胸襟。
“二皇子不可。”苏盈雪赶忙上前两步双手去扶。
“南宫夫人千万不要惶恐,只当本宫是普通亲戚就好。”燕景宥说着,目光不止一次瞧向凤云瑶。
“我们家可不敢高攀。”南宫凝半个身子倚在小竹身上,晃悠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