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陈苏只觉得周身似乎涌动着一股股看不见的炁。
双全手的创始者是异人世界中三十六贼之一的端木瑛,也是八奇技创作者中唯一的女性。
能作为八奇技之一,双全手的独到之处在于红蓝手使用起来诡异莫测。
红手能够修复身体,肉白骨都做得到,举个例子,哪怕是哪方面没了,依旧能凭空再生且完美契合,甚至不满意还能改变长短及大小!
而蓝手则可以篡改灵魂,测谎、读取、删除记忆、甚至能够改写记忆。
“稳了。”
好好感悟一番自己刚刚获得的双全手能力,陈苏只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陈苏心中一动,一个莹白玉盒落入陈苏的手中。
打量了一下手中着装着梧桐古树茶的莹白玉盒,陈苏不禁‘啧啧’出声,感叹系统的壕气。
以陈苏的目光,自然是能看出手中玉盒是用极品的寒玉制作而成。
如果长期戴在身上能达到静心清欲,抑制心魔的效果,但现在却用来当作装茶叶的玉皿。
而后,陈苏将莹白玉盒打开,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从玉皿里飘逸而出。
陈苏嗅着这茶香,下意识的猛吸了两口。
“好茶!”
这茶叶竟是让他感受到几分脑中清凉的感觉。
陈苏是爱茶之人。
在以前他还从未嗅过这么清香扑鼻的茶香,当即旋即手掌一翻,收回系统空间。
眼下。
还有事情没完成。
陈苏打算等会到院落再拿出来试试效果。
......
浓稠夜幕下。
高高明月隐藏在黑压压的乌云之后。
茶肆中的灯火也全部都熄灭了,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
忽的盘坐在床榻上的陈苏猛然睁开眼睛,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紧闭的窗户。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
茶肆二楼,两道披着黑衣的身影闪过,背靠墙面贴着屋檐缓缓前行。
两人对视一眼,眼眸中满是阴冷之色。
“辰龙,调查清楚了,目标身旁的少年就住在这间房。”
“行,动手!”
没一会儿,房间中响起‘啵’的一声。
即便轻微到极致,还是没能逃过陈苏的察觉。
纸糊装饰的窗裱被人戳出一个小洞,下一秒一缕缕白烟自洞口处冒出。
白烟味道不重,闻起来还有些清香,但陈苏多闻几下白烟之后,他体内丹田的内力,竟有些提不起来。
一道道筋脉如同被吸入体内的白烟尽数阻塞住。
这一下,陈苏心中便有数。
“这应该是能让吸入者短暂精神匮乏浑身无力。”
陈苏轻喃一句,完全丝毫没有慌张。
八奇技之一的双全手,拥有多种极为神奇的能力,其中一种能力便是解世间万毒。
片刻。
两道身影破开窗户进入房间。
漆黑的环境没入眼眸,两人亦不敢丝毫大意,屏气凝神的观察四周。
辰龙来到床沿旁,阴狠道:“小子你也算倒霉,下辈子记得别跟不该跟的人在一起。”
话落,辰龙手中长剑猛然刺下,半截剑身没入到被褥当中。
却没见到被褥之中渗出半点鲜血。
“不好!”
察觉手感不对的辰龙,心中警铃大作,惊道。
‘哗—’
房间里。
烛光骤然亮起。
“两位深更半夜来我房间有何贵干,难道也是来睡觉的吗?”
两人心中大惊,急忙回头望去。
只见一道白衣如玉的身影端坐在木桌边,正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俩。
“中了软筋散,你居然没事?”
两人一左一右看着陈苏,警惕道。
“蛛影的寅虎、辰龙,不对应该叫暗河谢家的谢虎啸跟谢龙吟,来的就只有你们两人么,苏暮雨、谢七刀还有其他暗河的人呢?”
伴随着陈苏的话音落下,原本波澜不惊的谢龙吟,脸上顿时露出凝重的神情。
“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们暗河内部如此了解?”
“就一个宗师境的小鬼,辰龙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寅虎谢虎啸猛地举起重刀,沉声喝道。
虽不知道为什么软筋散没用,但如今身份曝光,他们也不再隐藏。
想到此处,谢虎啸嘴角勾起一丝深冷的阴笑。
“小子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将你知道的暗河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别怪我待会将你全身筋脉抽出,再慢慢把你全身皮剥下来,那时就太晚了。”
“哦,是嘛!”陈苏不以为意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劝你俩告诉我其余人去哪。”
他已经察觉到李寒衣似乎早就离开此地,不知去往何处,如今想要寻找到李寒衣的下落,只能从蛛影这边下手。
“狂妄!”
“少年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去死吧!”
谢虎啸眼神残忍,杀心四起,调动体内真气,手持重刀朝着陈苏所在的方向砍下。
重刀在谢虎啸内力的加持下,锋芒毕露,恐怖杀气四散而来。
显然这一刀,谢虎啸没有留手!
然而。
谢虎啸的重刀在临近陈苏一尺距离时。
“哼!”
陈苏冷哼一声,拂袖一挥,手中黑色木剑,剑光初始时如一点漆黑光芒。
顷刻间,在身前留下一条黑色剑气,仿佛就像空气被撕开一条裂缝一般,诡异至极。
没有兵器碰撞声。
也没有谢虎啸想象中血肉横飞的画面出现,重刀就这样静静悬停在黑色剑气前。
谢龙吟眼中凝重之意更甚。
“似剑气又不似剑气,你这是什么邪术?!”
“你猜!”
谢虎啸见重刀无法伤及陈苏,想将重刀抽回,可惜被阴五雷牢牢禁锢。
“好小子,有点本事!寅虎,我来帮你!”
谢龙吟出声道。
剑到身前,陈苏便嗅到剑身上散发的血腥味,显然这柄剑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江湖侠客的鲜血。
陈苏淡然一笑,抬起一指。
谢龙吟脸色微变。
这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只见陈苏猛然一点,一缕雷芒自指尖迸发而出。
“不好!”
楼下柜台后。
掌柜正打着瞌睡,有些无聊的拨动着桌案上的算盘。
突然‘砰’的一声!!
茶肆,木桌,上下楼,皆是跟着一颤。
只见茶肆大门口空地上,赫然出现一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掌柜骇然。
“宗......宗师?”
吓得他赶忙将头缩回柜台后,不敢出声,生怕惹祸上身。
开茶肆客栈最怕就是遇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