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柳剑君不解的问道:“镇南王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而且这大女儿统兵的本事相比于镇南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大小小数十战从无败绩,娶了这位武扬长郡主,就相当于是二十多万镇南军和四千镇国军在背后撑腰。
有整个镇南王府,整个南川支持,天下有哪一家氏族势力能与之对抗,就连皇室也要忍让几分又怎么可能会和储君之位无缘?”
“外戚干政!”
这四个字一个一个的从李镇的口中说了出来。
“你也说了,镇南王府那是仅次于我皇室李家的势力,如果像现在这个样子,那镇南王便是臣子,可赐婚之后,南宫平月便是正宫皇后,母仪天下!那他张家可就不再是臣子了。”
“无论是父皇还是皇祖父,他们虽然信任镇南王,可也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强如张家这种外戚。”
“原来如此,了然,了然。”
柳剑君点了点头,旋即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笑容出来,笑道:“那岂不是王爷您最有胜算。”
“啊?”
此言一出,李镇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在那一瞬间,双眼竟然空洞了一会。
仔细算起来,貌似自己还真是最有可能成为这位长郡主驸马。
这些皇子之中年龄最合适又无正妻的,貌似只有自己和老七李拓最为合适,而后者又是一个天天惹祸的主。
这不就尴尬了嘛!
“不行,要想个办法,绝对不能当这个郡马爷。”李镇坐在桌前,喃喃自语道:“父皇也是的,天天王叔王叔的喊着,转过头来就想给自己长辈份。”
……
李镇正在发愁,而且他的几位兄弟同样也在发愁。
他的好兄弟永王李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他母亲的老家云州去了。
在他看来,他是一众皇子之中最有可能成为这位武扬郡主的驸马人选。
年纪相仿,又未娶妻,不像自己的六哥被父皇厌恶,所以第一时间就躲了出去。
至于其他的几位皇子各有心思,也有人考虑的和李镇一样,可也有人更想要得到镇南王府的支持。
可这几位皇子,都已经有了正妃,所以就有了人动起了歪心思。
就比如三皇子李霄,竟然在消息传出的第二天便上书皇帝,说是韩王妃自愿降位为侧妃。
看到这份奏折的惠安帝被气得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最后也只是怒斥了自己这个儿子一顿,不过降位的奏章还是批了。
韩王李霄的韩王妃毕竟不是皇帝下旨册封的王妃,若是要降为侧妃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这个时间很巧妙,真是一点也不避讳,也不怪其他的几位皇子都嘲笑他是个蠢材,有点脑子,但是不多。
这个时候做了出头鸟,无疑会是得不偿失。
就比如齐王李浩,他的齐王妃公孙莉,这就是圣上钦赐的齐王妃,除非当今圣上下旨,否则,除非齐王登基成为新帝,同时齐王妃犯了大错亦或者无子嗣,不然即便是在齐王称帝后,公孙莉都会是稳坐正宫的皇后,母仪天下。
楚王府中,楚王妃笑着走进了楚王李念的书房,端了一杯茶放在了李念的手边,笑着问道:“殿下,难道没有考虑像三皇子一样,替妾身做主,自降位分?”
“呵呵……”
却见李念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道:“爱妃,你看本王像是傻子吗?降了你的位分,本王能得到什么?那渺茫的储君之位?忘了你们楚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楚人最擅长的除了楚戏之外,就是行商,这笔买卖风险太大,本王没有打算做。”
“呵呵,那就多谢殿下心疼妾身了,哈哈……”
这位楚王妃不光是长得妖艳绝伦,更是天生的媚骨。
而且这位楚王妃的来历可不简单,她是当年实际掌控着南楚的两大家族,宁家家主的嫡长女。
当年天下大乱,十国立于天地,其中以南楚占地最广,人口最多,兵员也是十国之最。
明面上虽然是皇族执掌国家,可大多数的决定还是会被两大豪门所左右,这两个家族一个掌控着整个南楚的粮食,另一个则是掌控着南楚的盐铁,控制住这几样东西,那便是控制住了一个国家的命脉。
而宁家便是南楚的实际掌控者之一,可见其实力的恐怖雄厚。
虽然在如今的大梁之中权力地位远不及镇南王府,可政治资源和财富上,却也不比镇南王府差多少,甚至在政治资源上犹有过之。
……
“殿下,有人来了。”
前脚刚把柳剑君打发走,后脚他的护卫队长孙凌就站在了门外禀报。
“真是稀罕事,竟然有人来我这信王府,有点意思,是什么人?”李镇将孙凌招了进来问道。
却见孙凌支支吾吾的面露难色。
“说呀!难不成还能是圣上来了?”
“王爷,是……燕捕头。”
“燕捕头?哪个燕捕头?”
“就是刑部的那个总捕头。”
“燕来文?!”
想到这个名字,李镇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不停的晃动,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燕来文虽然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从六品总捕头,可出身大家,是大梁涿州燕家家主的小儿子。
这位燕老太爷,十个孩子,前面九个都是姑娘,好不容易在五十九岁那年才生下了这么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自然是宠溺的很。
上面还有九位姐姐,姐姐向来疼弟弟……
久而久之,这位燕捕头就变成了比纨绔子弟还不济的混混模样。
仗着有一位姐姐在宫中做妃子,这才混了一个总捕头的职位,平日里经常干一些欺压百姓的勾当。
在京都的名声可想而知。
“他来做什么?”李镇皱眉喃喃自语道。
虽然声音很低,可还是被孙凌听到了,于是便开口解释道:“这个燕来文说,信王府私藏朝廷钦犯。”
“红儿?”
李镇一皱眉,面色一变,冷声道:“这个蠢货!走!带我去见他!”
……
此刻,信王府前院门口,一个连官衣都没有穿好的青年人,此刻正扛着官刀,大模大样的和信王府的众人对峙。
“喂!爷我奉劝你们一句,早早将那个朝廷钦犯,杀手血衣给大爷我交出来,否则……”
“否则你想怎么样?!”紫儿冷声质问道。
“怎样?”
那燕来文冷笑了一声,道:“否则,大爷我拆了你这信王府,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信王,爷我也给他关进刑部天牢里面去!”
“哦?是吗?”
这时,李镇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冷笑着说道:“燕大捕头,好大的官威啊,居然要连本王一起关进刑部天牢?”
“切!”
跟在燕来文身后的那些捕头,见到李镇后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无论如何,这位可都是皇子,是亲王之尊,岂是他们这些小小的捕快敢招惹的。
要不是此时有燕来文站在他们身前,估计他们早就给李镇跪下磕头了。
可燕来文见到李镇之后,却是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即道:“李镇,别人怕你,爷我可不怕,少在这里给我摆什么皇子亲王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