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院里发生的事,不仅贾敏知道,就连林棠元都知道一二。
林棠元叫身边的人拿着银子拎着酒水等物去找贾家此次来的人聊天喝酒,松范一二。
不过一个时辰下人便来回禀,林棠元也就知道贾家这次来人是做什么的。
其他的她并不关心,贾母与王夫人之间本就是难解的婆媳关系,薛家也确实也要进京,
这些跟书里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可唯一不同的便是王子滕的官职,倒是与原书中差了一截,而且时间也提前了一些。
四大家族中贾家门第算是最高的,可经历几代人下来,没有一个成气候的,薛家、史家、贾家这三家一直在走下坡路,这些早就有预见性,可王家在书中,却可谓是繁花似锦。
王子滕一直在升官,刚出场便从京都节度使,升了九省统制,后升至九省检点,再到后面的九省总督,可谓是封疆大吏,掌一方大权的,甩的其他家族望尘莫及,最后却在回京路上病死…叫人唏嘘不已。
四大家族至此便再也不复从前,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在她看来这其中肯定存在着问题,没有必要四大家族其他人一路下坡,唯有王家高升,
这不是拉仇恨吗?
可下人却回贾母听了王子滕升职很高兴,还赏了下人一等封红。
贾母听的都却很欢喜,必然不是拉仇恨,既然不是拉仇恨,那是什么呢?
林棠元忽然想起什么,
这…这是调虎离山啊!
欲令其亡,必令其狂!
将四王八公中最有实力之人调离京中,其他家族没有人辖制,必然会犯错,没有王子滕的周旋,结果可想而知。
而且官职都不如以往的高,即便想伸手,怕也来不及,伸不回来。
这是林如海的手笔?
这是不是说明林如海已经查明上次对他们动手的便是四王八公家的人?
林棠元大喜过望,果然能做巡盐御史还连任三届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算是免去了被“自己人”害死的下场,林棠元狠狠松了口气。
往往熟人动起手来比陌生人还要狠辣,如今没有了内忧,
迫在眉睫的便是十皇子的事。
如今她位卑言轻,给林如海与林家提供不了一点助力,想要在这场夺嫡之中保全,还需她有实力保全自己与林家的实力。
她更要抓紧时间,全力以赴每一次考试!
或许她能猜出十皇子此次目的之一是什么,积累人脉!
所以十皇子处处结交好友,拉拢各方势力。
林家只是他的一个目标,一个对付明王的目标。
林家如今与明王算是结下梁子,可这也并不代表着一定投靠十皇子。
看林如海的态度就能知道一些,必然是圣上态度不明,
既然圣上态度不明,那这两位都有胜算,也都没有胜算!
林如海如今算是暂时安全。
如今看来她能做的便是抱紧林如海的大腿,提醒他注意身边人,然后参加科举,助力林家在夺嫡中安身立命。
此时她倒希望能了解一下其他皇子品行,做好一切准备。
只可惜她这具身体太小,在这消息闭塞的古代,除了身边选择的几个自己人,便没有可用之人,着实有些被动。
这不行,被动挨打反抗不是长久之策,在看自己的口袋,房子、地契、店铺、田地、山头、银两她都有,一个注意慢慢浮现在脑海中。
或许她能借林如海的势力发展一下,也不至于林如海不说,她就只能靠猜。
林棠元连夜写了一个计划书,将人叫起,任务布置下去。
钱不生钱,难不成生霉不成?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她如今便要先将这个基础夯实,为她以后铺路!
林棠元第二天一早就回了书院,以往面对楚辞的热情,她都冷静的保持距离,
如今倒是能主动说上两句话,这叫楚辞深感意外。
“林兄这几日话倒是多了不少。”
“哪有,只不过临近考试,心里紧张,见楚兄云淡风轻,想来是胸有成竹,我看着也能放松一二。”林棠元并不躲闪,那日与林如海达成共识之后,
她便不再避着楚辞,不,应该叫他萧敬辞!
毕竟她现在还需要他为她报林如海被明王背刺一仇。
“哈哈哈,要是这样,自然是我的荣幸,林兄都到这时候还有时间开玩笑,看来也胸有成竹呀。”
自然是胸有成竹,不过她心情好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她交代的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是用手中的房屋成立了一个秘密孤儿舍,目前倒是在街头寻摸两个据说根骨不错的孤儿。
而她也已经找到合适的文武先生,至于能培养出多少人才来,全靠钱!
所以她将手里一部分的钱拿了出来,做了生意,盘了一家店铺,开了一家酒楼,和药堂,毕竟酒楼和药堂也是一些消息的来源之地。
等她考完月底的摸底考试,便能腾出几天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
果真是手中有钱,万事不慌。
时间一点一滴的划过,期间收到贾敏与林黛玉的消息,林如海已经给林黛玉重新物色了一个先生,说是赵家推荐的,进士出身,因父母亲身子不好,便辞官回乡照顾父母亲。
原是投了信要做赵家族学先生,恰逢林如海这边也找先生,赵家与这位先生关系也算世交,两家知根知底。毕竟教导一个姑娘,完全比一群人来的轻松,这样也能腾出时间照料照料父母亲。
于是便推荐到了林如海这里,林如海见过之后,找人里里外外调查了一番,确定此人为人温和谦逊,学问渊博,做官之时民风,上下级关系皆处理的不错,便聘来给黛玉做了先生。
贾母也定下来回去的日子,是林棠元月底考试的第二天。
本就是要回去的,正好能“送一送”他们。
只不过林黛玉来信说,最好林棠元不要回来,因为宝玉被教导规矩一事,贾母第三天发觉不对,砸了一屋子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