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的围上前:“这不是金蟾吗?”
“这是黑眼的!”
关瑞推了推镜框:“黑睛蟾蜍,靠吸收阴气而生,酷似金睛金蟾,唯一的区别眼睛是黑睛,地位天差地别,一个招财一个散财。”
“嗯,天花板无水自潮,加上长明灯和紫晶洞的反作用,形成一小面的阴角,供它吸收阴气,占地为煞。”
“所以以前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
江令一出口,房间内的气氛可见的凝固,迎着季棠宁似笑非笑的目光,周岩头皮绷紧一把拖过江令往角落走去:
“来来来,江小令我们到旁边交流下人生。”
穆化挠了挠头面皮发烫,亏他们还五个人,连躲在财位里的黑睛蟾蜍都没发现,丢人:“呵呵,学艺不精,让季大师见笑了。”
季棠宁将黑睛蟾蜍扔给穆化,又随手在财位的墙上画了个聚阳符,霎时财位上光明万丈。
“发财了可别忘了我!”
感受到财位上逼人的光线,穆化几人嘴都要笑歪了,这必须八方来财呀。
季棠宁在关瑞心目中的地位一下上升到财神,殷勤的打开饮料递过去:
“季大师放心,有我们一口吃的,绝对少不了您一份。”
第二天。
季棠宁打车到了祝家,她在祝家的东西少得可怜,不过她在这个世界昏睡前还是个大一的学生,一些相关的资料还是要回来取的,尤其是那本让她分外在意的书。
大厅内佣人忙忙碌碌,沙发上祝夫人正握着另一名穿着旗袍姿态雍容妇人的手,低低哭诉着什么。
祝菀心身边也围着一些对她嘘寒问暖的同龄男女。
搜寻零星的记忆才想起有一些学校里的同学,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至于那贵妇人季棠宁有印象。
谢家的女主人,谢千帆的母亲,当初祝菀心摔了古董花瓶陷害给她,祝夫人暴跳如雷罚她不许吃饭到房间跪着,是谢夫人帮她说话才免了一顿罚。
这也是她在视频中给谢家留颜面的原因。
进门的季棠宁一下成了他们的焦点,祝夫人猛得站起身,愤恨的眼神恨不能将季棠宁千刀万剐:“你个害了我儿子的贱人还敢来祝家!”
季棠宁耸了耸肩:“要不是为了拿以前的东西,这么晦气的地方我才不想来呢!”
“你!”
祝菀心体贴的帮祝夫人顺了顺气,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妹妹你已经害得哥哥坐牢了,现在还要气死妈妈吗?”
其他人纷纷站起身,将祝菀心护在中间,看季棠宁好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菀心,这贱人本来就没良心,你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
“真不要脸,在祝家白吃白喝十几年,转头把养兄送进牢里,又坑骗走了一百万,害得祝夫人天天以泪洗面,还要脸上门拿东西,祝家有哪一件东西是你的?
“就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天生就是坏种,难怪从小就被抛弃。”
难听刺耳的话钻进耳中让一直默不作声的谢夫人皱起了眉。
在场都是大小家族出来的子弟,就算没有礼仪教养,嘴里也不该这么不干不净,更何况这次的事祝棠宁明显是受害者。
这让她不由重新审视起和他们经常混在一起的祝菀心,全网都知道祝家虐待养女,祝少爷杀人未遂,证据确凿。
祝菀心绝口不提,反而将所有过错都推到祝棠宁身上。
她不是不谙世事只知道攀比的豪门贵妇,祝菀心但凡念着一点姐妹情谊,也不会故意引导其他人对祝棠宁口诛笔伐。
“祝家鸣是杀人未遂进去的,怎么就是我害得?我起诉这社会毒瘤怎么也是为民除害吧。”季棠宁掏了掏耳朵:
“还有你们,颠倒黑白,嘴下无德,可是会遭报应的!”
短发女生满眼鄙夷:“该遭报应的是你这个贱丫头吧!”
吱呀……
随着对方话落,他们头顶上方宛如枝蔓花开的巨型花型水晶吊灯忽然摇摇欲坠,悬坠的水晶交携着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女生缩着脖子往上看。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水晶石断了线往下坠,圆钝的晶石连带着整个吊灯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缺了角的水晶碎片四处溅射。
场面一度混乱,除了季棠宁和谢夫人外的所有人逃窜不及时被锋利的水晶碎片割开了衣物乃至割伤了皮肤。
而原本被护在中间柔弱无比的祝菀心为了将前方的女生当成挡箭牌。
后退时不慎踩到了碎片,在他们的推搡下遭了殃,尖叫着摔倒在地,还被自顾不暇的佣人踢踩了好几脚根本直不起腰。
白裙被割开,露出细腻的肌肤,藕节似的手臂上插着好几块水晶鲜血横流。
“心心!”祝夫人爱女心切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扑上前就将她护在身下。
然而祝菀心手臂上不深的碎片因为她那一扑硬是将四分之一的水晶碎片扎进了四分之三。
剧痛侵袭大脑,祝菀心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出来,两眼一翻直接痛晕了过去。
“啧啧,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季棠宁看似淡定,实则心里小人狂笑的捶着地面,这祝夫人和祝菀心不愧是母女,专杀自己人。
谢夫人毫发无损,惊魂未定的看着一地的惨状,拨打了救护车的手还微微发着抖,吊灯掉的猝不及防,很多人没反应过来都中了招。
不再理会乱七八糟的现场,季棠宁扯过仅是轻伤的佣人:“我的东西在哪?”
祝家接二连三的遭难,在佣人心中季棠宁现在的形象堪比扫帚星谁碰谁死。
慌张的指向上了锁杂物间,不禁庆幸里面的东西他们还来不及扔,否则不知道又该引起什么血流成河的血案了。
确定东西都收拾齐了,季棠宁提着行李出门。
“祝棠宁,谢谢……”谢夫人犹豫,她站得位置离吊灯并不远,落地的水晶碎片好像有意识避开她,解释不出原因,但直觉告诉她和祝棠宁有关。
季棠宁脚步一顿,回眸看去,谢夫人印堂隐有黑气弥漫,在看祝菀心身边已经能看出实质轮廓的黑影,了然:
“谢夫人我和祝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叫季棠宁。”
凝聚出一张符箓递给她:“念在您曾经为我说过话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不想谢家被牵连就离祝家人远一点。”
“还有……您最好管束一下谢少爷不分青红皂白为祝菀心出头的行为,毕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么?”谢夫人还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季棠宁已经离开了,空气里回荡着她缥缈如烟的声音。
“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自认为天衣无缝,法无迹可寻,却忘了天理昭昭,自有恶报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