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们忘了网上看到的,是她没错。”
“季棠宁以前有这么好看吗?”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季棠宁你不去校门口跪着,谁允许你进来的!”
从前对季棠宁颐指气使惯了,张云乐抹掉嘴角的血,一手指着门口就要让她滚出去。
季棠宁眯着眼将现场的人一一过了眼,除了祝菀心和凉透的高盛外,人都到齐了:“怎么跪?不如张少爷不如演示一下?”
张云乐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一向言听计从的季棠宁根本不敢反驳他。
只是还没等他反问,四肢突然不受控制,膝盖磕在地板上,生生将地板砖跪裂了,疼得他的脸都扭曲了。
“嘶。”全场面露骇然,后退几步。
“演示就演示,张少爷那么卖力干什么,地砖都跪坏了,回头可得赔啊。”
谢千帆:“……”
“千帆,她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谢千帆身边的几人搓着手臂压低声音问。
椿颐酒楼那一次可以说有人帮忙,这次在学校,季棠宁孤身一人光动了动嘴皮子,张云乐就真的跪下了,就这战斗力千帆保护的是那些废物吧!
“不止是身手,季棠宁自从醒过来后性格也变了。”褪去过往的软弱,变得既有朝气又张扬,一出现就力压了全场。
“你们这些废物都傻了吗,抓住她,我要她死!”张云乐气急败坏大吼。
比起不知道深浅的季棠宁,反而是穷凶极恶以折磨人取乐的张云乐更让他们害怕,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学生围住季棠宁。
“谁敢动她就是和谢家为敌!”谢千帆拨开围堵的人将季棠宁护在身后。
望着眼前的背影,噩梦一般的记忆在脑海中重现。
尤记得那个午后她被泼了一盆带冰的冰水,他们不允许她回去,她冻得瑟瑟发抖无助的缩在角落。
也就是那个时候,谢千帆温柔至极的牵着祝菀心走进教室,只是瞥了一眼就越过大片水渍,无视她的祈求,越走越远。
而她穿着湿衣服一直到了下课才被允许回去,以至于感冒发烧了一个星期才好。
同一个嘈杂的地点,同样温暖的午后,同样的人,不同的时间还有不同态度的谢千帆,季棠宁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以前对她视而不见任她被欺凌,现在又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谢千帆,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大概吧。”从前是他眼盲心瞎,对季棠宁的遭遇视若无睹,他不求原谅,最起码现在护住她,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点。
哪怕他知道季棠宁道术高深,身手了得不会吃亏。
“谢千帆,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贱丫头和我们作对?”张云乐咬着牙,猩红的视线剜着季棠宁,恨不能噬其血肉。
“张云乐你算哪根葱,还跟你作对,你配当对手吗,千帆要护着的人谁敢动一下我废他一条胳膊!”
双方针锋相对,谢千帆这边的气势明显要高一筹。
只有谢千帆就算了,还多了燕家人和杨家人,想起父亲的警告张云乐压下火气被人扶着离开:“你们最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季棠宁低着头脚尖一下一下踩着地面,任由事态发展,她这次来不是简单的想以暴制暴,对付这些人总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直到所有人离开,谢千帆才转过身:
“你这次回来想做什么?”季棠宁想要复学早就回来而不是等到现在,对于这些霸凌过她的人,以她现在的性格,她不可能会放过。
“同学们很想我,我当然要回来看看了!”
“季棠宁,你不要……”
季棠宁打断的话,找了个座位坐下:“他们说得没错,继续当那个睁眼瞎的谢少爷不好吗,毕竟你以前就做得很好啊!”
听着季棠宁夹枪带棒的话,谢千帆如坠冰窖,四肢冰凉,连同话都被冻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刺得喉管生疼。
作为金融系一班重点霸凌对象之一季棠宁复学归来无疑成了崇华的一大热点,少数人同情田从弟和季棠宁的际遇,多数人持看热闹的态度。
第一天,季棠宁就被十个女生围堵在卫生间内,里面很快就传出了惨叫声,在门外踮着脚观望的人惊讶目光下,季棠宁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别说有被教训的痕迹了,就连衣服都没乱一下。
等季棠宁走后她们才敢进去看,堵人的那十个女生被倒立着身体插进了马桶里痛苦呻吟,衣衫被撕的破烂,妆也花了。
每个人脸上还多了一对匀称的巴掌印。
第二天,季棠宁被设计关进了器材室,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离开,上了锁的铁门从里面飞出来瞬间就将他扣倒在了地面,直接将他拍晕了过去。
第三天,季棠宁被几个体型健壮的男生围堵在小树林意图不轨甚至带了摄影机打算拍下她的不雅照做威胁。
结果反被拍了他们光屁股跳舞的不雅视频在学校里大肆传播。
第四天,不信邪的张云乐亲自带人围堵,季棠宁没和他们客气,一手掐住一个甩手将他们施法挂到树上,暴晒了一天。
从那天后霸凌者的身份调转,尝到了苦果后的二世祖们终于意识到季棠宁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揉捏的软柿子。
每每见了季棠宁犹如老鼠见了猫躲着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个季棠宁是不是鬼上身啊,武力值直接吊打我们所有人,张少还说要替高少报仇呢,现在被惩治的是我们才对。”
“别提了,那丫头邪性的很。”
“以前要是发现她长那么漂亮,早把她‘吃’了,可惜现在看得到不敢碰。”
“胆真肥,也不怕被掐死!”
“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不懂那滋味,赶明儿哥带你们几个去开开荤,够辣够味可比学校这些装模作样的学生妹强,保证你们回味无穷。”
“好啊,这破课可是一天都上下去了。”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在惨白的月色下,嬉闹的开着黄腔,浑然没注意到月光好像被什么阴影遮挡,并追随着他们的脚步朝几人蔓延。
本就冷清的石径小道连脚步声都消失了,寒意贴着脖颈一闪而过,其中一名男生察觉出异常搓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冷?”
“是有点。”
“我记得季棠宁是不是阴阳怪气的说过今天晚上不宜出门?”
“装神弄鬼的话你也信,况且她不害我们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