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郑先生说笑了,打从你带人拷我到警局开始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季棠宁拿过卡:“还差两个亿,限你三天内凑齐,否则我请人来估值在上告你要赔的可就不止三个亿了!”
“季棠宁!”郑肃咬牙切齿,眼底戾气横生,乐乐惨死他遍寻不到证据为他报仇,还要被这个女人坑害背上债,被岳父责骂!
仅仅见到两面就让他意识到季棠宁的厉害之处。
三个亿差不多是他卖掉房车,找徐家借钱贴补的全部身家,季棠宁就是算准了他拿得出来。
他倒是不想给,可是众目睽睽要是让她闹到网上,他理亏不但要给钱还要损失名声,他要忍也只能忍。
望着郑肃愤恨离开的背影,颜司珏抖了抖耳朵蜷缩在沙发上:
“就凭他埋尸,知情不报,收受贿赂这几点就足够他蹲大牢了,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手中的卡份量很重,里面的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泪,季棠宁轻轻摩挲:“太便宜他了。”
郑肃这种人有野心,看重名声地位,在希望中让他彻底失去一切,对他才是最大的打击。
郑肃的效率很快,手机上陆陆续续有进账消息,整整两亿不多不少。
“家底挺丰厚的!”
“张父放高利贷,暴力催收,为什么那些受害者求救无门不就是背后有郑肃的手笔,狼狈为奸当然油水不少。”
“还完债了,郑肃也该准备行动了,我出门放放饵。”
本想过一把撸瘾再走的季棠宁动作敏捷的在颜司珏背上吸了一口,先吸了一嘴的白毛:“呸呸,师兄你掉毛!”
“真把我当狗了,滚!”颜司珏恼羞成怒一爪子直接将季棠宁震出门。
门外传来女孩充满活力的声音,颜司珏哼了一声,长尾盖住泛红的耳朵。
以前逗一下,抱一下都和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又是挠他又是叫板,现在成天把他当狗撸又吸又亲的,睡觉都要抱着睡。
颜司珏有些挫败,他那出门就深受一众女修追捧的人形还比不上一只幻化的狗来得待遇好,真不把他当人了!
感受到身后的一出小区就跟着的气息,季棠宁拐进了旁边的咖啡店,独自坐在角落悠闲的享受了下午茶。
咖啡店人来人往,两名带着鸭舌帽看不清面目的人混在人流中和季棠宁擦肩而过,找了个对角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低声交流着什么。
不久后,从门外进来了一个背着小提琴的男子,目光在咖啡店里寻找了一圈,像是确定了什么目标朝季棠宁走去。
经过了一番交流,季棠宁拿出手机给对方转了账,男人没有推辞,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盒装银链送给了她。
直到季棠宁和男人都离开,两名戴鸭舌帽的男子迅速起身,从季棠宁座位的花瓶中取出一个白色器物。
出门重新跟在了季棠宁身后,这次季棠宁打了车,直奔海边,顺着环城道走了一圈,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去。
“怎么样?”打从季棠宁从警局回去开始,郑肃怕打草惊蛇专门就请了两个私家侦探跟踪季棠宁,蹲守了几天就见人回来了,迫不及待询问情况。
“拍到了!”
男人将拍下来的画面放给他看,郑肃神色激动,只是听到录音后恨得咬牙切齿:
“季棠宁,你终于露出马脚了,这回你死定了!”
“还需要盯着吗?”
“不用盯了,把视频发给我,还有那个男人的住的地址也一起发我!”
男人抱着相机没急着发:“那尾款……”
提到尾款郑肃火气就控制不住往外窜,他卖房卖车卖奢侈品能借的都借了把所有的钱都赔给季棠宁,还被岳父赶了出来,全身上下不到一百哪里还有钱。
但样子还得做,他板起脸,嘴角下沉,语气不悦:
“都合作这么多次了,还有我这层身份在,还能差你尾款吗,后天就给你们转,我着急用先发给我!”
做私家侦探都有一定的洞察力,男人扫视他的穿着和住处,平常的郑肃出门在外都有助理跟随,打扮得体,手腕带着金表,排面十足。
今天的郑肃面色憔悴,胡子拉碴,虽然还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但衣服皱巴巴的,皮鞋还豁个口,看起来像是落魄了。
男人不管他突然落魄的原因,他和弟弟需要这笔钱:“郑先生我当然信得过您,只不过这笔钱我们急用,您还是先付了吧。”
“我说了等后天!”
毕竟是副局的女婿,男人不想和他争执转身就走:“那就等后天郑先生交了尾款再发吧!”
就要到手的证据他怎么可能让飞走,郑肃眼眶充血,情急之下手比脑子快,已经抄起了旁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
男人僵在原地,摸了摸骤然剧痛的后脑勺,一摸就摸出了一手的血,迟钝转过身想要质问又被迎面的花瓶砸了正着,高大的身影摇晃,最后不堪重负倒了下去。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看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人时,郑肃吓得瘫软在地,嘴唇颤动:“我,我杀人了……”
作为警署副局的亲属,杀人代表了什么没有人比他还清楚,一旦被发现他就彻底毁了,心里的恐慌几乎要淹没理智。
忽然的电话铃声将沉浸在惊慌中的人吓了个哆嗦,摸索着拿过手机,上面的名字让他大脑一下清醒过来。
他租住的地方偏僻,只要尸体处理干净,不会有人发现,将季棠宁抓捕归案后,他就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郑肃。
郑肃自我安慰,压下恐慌将男人拖进房间里,迅速关上房门,拿出工具开始清理血迹。
房间内,隐匿身形的季棠宁和颜司珏观看了全程:
“这心理素质挺强的,本来还给他准备了第二步计划,没想到他自己把自己给送上了绝路。”
见惯了这类人的颜司珏嗤之以鼻:“长时间久居高位不断滋养他的欲望,在利弊得失面前,他选择了侥幸的利益,最后也只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师兄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