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名额被选走,季祈安泄气的松开键盘,比起父亲和大哥保守的调查。
季棠宁算得这么清楚还不如直接到直播间问本人呢,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没被选中。
不过季棠宁是真的厉害,轻松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前后生,这程度就是他家那位老祖宗也不能轻易做到吧。
房门咔嚓的一声响起,紧接着祝菀心开门走了进来:“二哥,妈妈让我来给你送果盘。”
季祈安皱眉:“季念棠就算你失去了记忆起码也要有点素养吧,谁教你不经过主人的同意随意进别人的房间的?”
祝菀心做了错事,端着果盘无措的站在原地,眼圈泛红,贝齿将下唇咬出了一排印子:“二哥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
“一家人就没有隐私了?一家人就可以没有教养了?一家人就可以不打招呼的进别人的房间?”
“你这才回来多久对一家人这个词倒是融会贯通啊!”
季祈安最近看季念棠越看越不顺眼,整天围着母亲转讨好这个讨好那个。
说没两句跟得了红眼病似的动不动就红着眼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巴巴的装可怜,害他没少挨母亲的训斥。
夹枪带棒的嘲讽让祝菀心的身体摇摇欲坠,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二哥,我以后不会了!”
“我就教你点做人的道理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出去,把果盘也带走,你那眼泪都快把水果腌入味了,我才不吃!”
季祈安不耐烦的将人推出门,不管是不是他的亲妹妹这个作精他是忍不了一点。
被强势关上的门板差点砸中鼻尖,祝菀心果盘一松吓得跌倒在地。
“怎么了?”隔壁听到声响的季时晏探出头。
祝菀心匆匆收起眼底的怨毒之色,狼狈的抹了抹眼泪收拾滚了一地的水果和碎片,不小心划伤了手,哽咽喊道:“大哥……”
“别动,一会有人收拾!”季时晏招呼佣人拿来医药箱带着她到旁边上药:“你二哥赶你了?”
祝菀心粉嫩的小脸白了白,故作坚强摇了摇头:“是我不好惹得二哥生气,自己又没拿稳果盘的。”
季时晏点头:“他脾气是不好,下次注意点,没事不要惹他!”
本以为季时晏会说季祈安两句安慰她的祝菀心刚要彰显自己的大度说不怪罪的话堵在喉咙口,噎得她难受:“我……知道了。”
“母亲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和萧家小姐去逛逛街,购购物。”
“嗯。”
季时晏的言外之意是让她不要去打扰季夫人,祝菀心听得出来,只是觉得挫败,这段时间她已经极力的卖乖讨好季家人了。
除却那个经常外出的季家主外,季夫人虽然对她温柔,爱护,却是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墙。
季时晏精明沉稳,表面上关心她实则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疏离关系,她靠近,他就后退。
季祈安就更不用说了,对待她的态度恶劣,每每见了她都恨不能退八百米远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佣人更是惯会看眼色,对她不咸不淡,根本不把她当季家的大小姐,这些人她都牢牢记住了,等她掌控了季家,再和他们慢慢算!
现在最重要的要取得季家人的信任带她去老宅认祖归宗,否则随影不但不会帮她除掉季棠宁就连她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会保不住。
祝菀心眼底闪过狠色,是该实施另一个计划了。
直播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第三个被抽中的人看穿着打扮同样是名风水师。
对方的气焰嚣张,八字胡一撇一撇,将季棠宁上下打量过后眼中轻视:
“我正在寻找一件遗失了多年的家传之物,你要是能算出来它在哪里,我立马给你刷一百个最顶级礼物!”
「我擦,哪来的土老帽,穿的还不如我家狗得体,哪来的底气在棠宝这趾高气扬的!」
「棠宝缺你那一百个礼物啊!」
「他看起来就臭臭的,没想到嘴更臭!」
「还家传之物,你家家传的是破碗吗,要不要辨别一下我家狗碗是不是你丢的?」
「看这打扮是同行啊,笑死,学艺不精不知道谦虚点还一副前辈给你机会表现的面孔,咋滴你是不了解我们棠粉的战斗力是不是!」
「一个刚入门的风水师默默蹲季大师学习!」
季棠宁撑着侧脸,撩了撩眼皮:“我倒是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不过……”
“不过什么?”
“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没等对方回应,季棠宁自顾自讲起了故事:“在偏远的山村里,有一对吴姓老夫妻结婚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孩子。”
“他们天天求神拜佛,用偏方,求医,也许是心诚则灵,终于求来了一个孩子。”
“因为是老来得子,他们给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取名吴求宝,寓意为求来的宝贝。”
“这对夫妻虽然家境不好,但对吴求宝这个老来子疼到了心坎里,几乎是有求必应,自己吃糠咽菜也要把最好的食物留给他。”
“宁愿自己日复一日穿着缝缝补补的破衣也要给孩子一身干净的体面。”
“一个在贫苦家庭出生的孩子直到十八岁都没洗过一次碗,一件衣服,擦过一次桌椅。”
“以至于把吴求宝养成了跋扈,霸道,什么都要抢到手的性子。”
“有人或许会说这都是他们夫妻过度溺爱造成的,但溺爱不是主导线,天性才是真正的原罪。”
“五岁时,吴求宝为了抢同村小孩的玩具拿砖头砸破了对方的头。”
“七岁时,邻居的狗朝他叫了两声,他用网套住了小狗的头,将它扔进了湖里淹死。”
“八岁时,吴求宝挑拨离间致使同村两家邻里打得头破血流,从此邻里和睦被撕破,大小争执不断……”
季棠宁越说,对面的风水师面容越灰白,他清楚季棠宁说的是谁,想要关闭连麦,身体却好像失去了掌控权。
“十八岁那年夏至,吴求宝求爱不成将女孩迷晕扔到了流浪汉的破房子里,毁了女孩的一生,事后抓取毒蛇扔到了女孩父母的家里。”
“他的父母这些年因为吴求宝惹的祸被磋磨得筋疲力尽,悔不当初,他们劝吴求宝不要再害人了,换来的就是吴求宝毫不留情的毒害。”
“没了父母的供养,游手好闲的吴求宝不得不另谋门道,无意中想起老人说过祖上曾经是个大官,动起了盗掘祖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