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可要小心点,要是被控制了,我可是会拔刀子……”
季棠宁话还没说完,颜司珏已经将噬魂咒里的骷髅鬼抽了出来,反手拍在了桌子上,骷髅带桌连地砖都被拍了个稀碎。
季家人隔着被拍碎的桌子大眼瞪小眼,季朔手里还拿着没放下的茶杯,这掌力就是练几百年铁沙掌都拍不出来这个效果吧。
青年凤眸上挑,温润的嗓音带着凉意:“拔刀子做什么?”
季棠宁小心脏扑通跳:“给大佬削个苹果……”
“乖。”
季怀远等人:“……”
摩拳擦掌准备递刀子的劫生:“……”主人你出息让颜老五吃了?
“解,解了?”季朔摸着木盒,季家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开的咒术就这么一下就解开了,这小怪物哪来的!
“咒术是解开了,不过想要打开盒子的关键在这里!”颜司珏点了点青龙的心脏处,咒术破解,那里凹陷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凹槽。
凹槽的形状看过一眼的人都能猜出来是什么,季棠宁了然将大小契合的苍龙玉放了上去。
众人脑袋挨着脑袋看,木盒发出轻微的齿轮运转声,束缚着青龙锁链应声断开。
从木盒的中间解开一道裂缝,耀眼的金光从里泄了出来。
“是金矿吗?”劫生眸中映着金光,垂涎欲滴的咽了咽口水,她好久没吃过金灵矿了,这地下挖出来还这么闪是矿石吧!
金光散去,等看清盒子的东西时,室内陷入诡异的冷寂。
季祈安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骨头?”
季时晏补充道:“还是一截坑坑洼洼疑似中过毒的骨头……”
劫生脑门布满黑线:“所以你们杀来杀去,牺牲了众多家族弟子保护了几代的东西是一截狗都不啃的骨头???”
季棠宁一本正经:“可能是某个老祖宗偷吃肉把骨头偷偷藏进去想要毁尸灭迹也说不定呢。”
“季丫头,你直接报我名不就行了,我费那大劲开个盒子放进去块骨头,吃饱撑着?”
“前辈,你这属于对号入座了。”
“哈哈哈。”
众人轮流拿过观察无果后又放了回去,一致摇头:“怎么看都是一截骨头,大概是放的时间长,玉化了。”
苏瑾禾不相信季家这些年的牺牲只是因为一个可能是恶作剧的骨头:
“这骨头是不是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或者是一把钥匙?”
噬魂咒季家人打不开,里面的东西不可能被调换。
而之前的黑衣人大费周章设计一切在被发现时又不惜冒着重伤的危险也要毁掉的行为就说明了这东西不简单。
季棠宁拿起巴掌大的骨头,入手冰凉,分量不轻,较为粗壮和普通骨头有本质上的区别。
上面霉迹斑斑,的确是像中毒被灼烧后的反应。
用灵气过了几遍,一股微弱的气息从骨头上传出,龙嘴里的苍龙玉也在同一时间微微发亮。
季棠宁顿了顿,不确定的又过了一遍才递给颜司珏。
“有灵气反应!”
“是什么?”
颜司珏摇头:“太弱了!”大概是放置的时间久,上面的灵气反应较弱,他只能感觉到似乎在哪里见过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是什么。
季棠宁摩挲着下颌问了另一个问题:“古丰村在哪里?”
“在昆明山下,棠宁不会是想去那找答案吧?”
“再说吧,空坐着也想不出答案,我们先回去了,至于师兄抓住的那个黑衣人记忆被邱虚洗了,人傻了,问不出问题,明天36处的人会来接手!”
“好,糖糖,这几天很累了在家里住吧,你的房间每天都有打扫,很干净的。”
在季家人期盼的目光下,季棠宁挣开苏瑾禾的手:“不用了,我不适应!”是不适应人还是不适应房间,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苏瑾禾强颜欢笑:“没关系的,糖糖我们慢慢来。”
“乖孙……当年怀远和瑾禾是因为受到了袭击才把你弄丢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活在自责愧疚和念想中。”
“孩子,我们每个人都在盼着你回来啊!”
季棠宁牵起劫生和颜司珏的手,交握的掌心互相传递着慰人的暖意:
“我已经释怀了,尤其是在知道真相后,不怨,不怪罪,只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
京华市一处偏僻的民宅内。
年约四十,穿着古朴黑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血色珠串,面庞收拾得干净整齐,气态儒雅。
在他的旁边跪着一名戴着年轻人,如果季棠宁在场一定认得出来,这人就是从她手里被救走的随影。
随影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血迹顺着手臂将他的膝盖和地板都染成了红色,脊背因为受伤微微弯下弧度,像一棵历经风雨摧折不堪重负的树。
在邱虚这里只要是任务没完成,等待他的就只有无情的鞭打,皮开肉绽更是常态。
这次的任务不仅祝菀心和随意被抓,驱使的鬼煞也全军覆没,就连木盒都没能拿回来。
换做往常他早就被打得几天几夜起不了身。
这次邱虚一反常态自从回来后就在发呆,随影苦中作乐,能免去一顿打也是好的。
邱虚平复起伏不停的情绪。
意外来到这世界他原本的炼虚境界也被压制到了炼气期,加上受了伤,用了各种方法才强行提到了元婴初期。
好不容易计划有了盼头,修仙界那两大刺头也跟着到了这里。
玄曜仙尊,凰宁仙尊!在修仙界这两人就和拂玉宗作对,换个世界又和我作对,这一次你们休想再阻止我的计划!
“随影,让他们加快动作,一旦见到季棠宁和颜司珏不要硬碰硬,立即避开!”
救随影时他中了季棠宁一一招,季棠宁的实力绝对在元婴之上,加上颜司珏和剑灵,他很肯定自己不是对手。
随影疑惑的抬起头,邱虚似乎认识季棠宁还很忌惮:“那随意和祝菀心……”
“那两个废物已经没用了,套不出什么信息,他们想要就给!”
“好!”
静谧的夏日夜色被留痕的瓢泼大雨浇灭了最后一丝炎热。
直播间的氛围依旧热烈如火,屏幕中的水娃应景的浇灭火焰,将观众的号码牌从水中拱了出来。
分屏映出男生憔悴疲惫趴在桌上的脸,浓重的黑眼圈,干裂的唇,面对镜头时都能感到他似乎连呼吸极耗力气。
「这哥们吸毒了?」
「也有可能是夜夜笙歌,肾虚!」
「年轻人得节制呀!」
「不是我说哥们,你这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样子不去找医生救命,找我棠宝干啥,我们这直播间算命看相,可不负责收尸啊!」
男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我没吸毒,也没笙歌,季大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