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这是恢复了!”
“棠宁妹妹什么时候解封的苍龙?”
“昨天,苍龙掌握着生命的力量能够治愈万物创伤。”
“龙游天下所行之处都被赋予了生机,阳气盛而阴气衰,是阻断阴气滋生的重要因素。”
“那季大师为什么要放任邱虚激活阵法?”
季棠宁凝望天空:“诡阵无形难解,有形之物才有破绽,邱虚以身祭阵和诡阵融为一体。”
“他就是这阵法最大的破绽,除了他就是一劳永逸的破绽!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大悟。
季大师一心为他们,他们还用有色眼镜去怀疑她,之前怀疑过季棠宁的人羞愧得满脸通红!
颜司珏驱散周身的阴气,煽动双翼,一股旋风流凝聚,苍龙仰天咆哮,黄金竖瞳紧盯阵中的邱虚,张嘴凝聚的灵气光束,季棠宁目光如电,挽起长剑,百丈长的剑影浮现。
三道不同的力量一经汇聚就融合在了一起,毁天灭地的气息随即蔓延开来,似乎连空间都要被冻结。
邱虚骇然色变,慌张运转阵法抵挡,然而在这股有如海水倒灌的千钧之力下,他仅仅是支撑不到了不到几秒轰成了渣。
大地震颤,整个人造湖都被夷为平地。
浓烟随着邱虚的惨叫声一起消散。
血色褪去,皎洁的月光重新洒满大地。
这场诡阵之争,在白泽瑞兽,国运苍龙和季棠宁的合击下,最终以邱虚的消亡划上了句号。
所有人仰望云净的夜空,神情激动:“终于结束了!”
颜司珏恢复人形落回地面。
“师兄!”
颜司珏将人接了个满怀,下颌抵着女孩的头顶蹭了蹭轻声问:“后悔吗?”
那个隧道连接的的确是修罗界,修罗界和修仙界仅隔着分界线,邱虚说得并没错。
季棠宁摇头:“我们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回去,但绝不是建立在牺牲他人的代价之上。”
“那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回家哦。”
季棠宁仰着脑袋,专注的望着青年收敛了锐气的温柔眉眼,指尖揪着那一缕垂落的白色长发。
师兄原本有乌黑的头发,是为了救她以身试毒才一夜白头。
从前她不开窍以为只是兄妹之情,现在她懂了。
飞快在颜司珏脸上亲了一口:“有师兄和劫生在,哪里都是家!”
颜司珏瞳孔紧缩,继而狂喜的抱紧季棠宁,宁宁这是答应他了!!
众人拍着手掌起哄。
“哦~”
“我就说嘛,颜大师看季大师的眼神不一般吧,亲一口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哈哈哈,这满脸红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季家主季夫人,恭喜啊,好日子将近,喜得佳婿啊!”
“哈哈,早着呢,孩子还小!”
季怀远心情复杂,先不说修仙界和白泽瑞兽的身份,他闺女还小,他还想多留几年,最好能待在季家。
段小宝满脑子都是棠宁亲颜司珏的画面,刚自我安慰好的心又碎了一地。
他哥忙着给他捡碎片:“小宝冷静,冷静!”
苍龙盘旋在空中,解开封印消灭恶患,还见证一对有情人也算喜上加喜:“季棠宁,谢谢你帮吾寻回了龙骨!”
季棠宁抬起头:“华国国运不能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更何况我还要谢谢你,如果没有那滴苍龙血,或许我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之前她还在疑惑苍龙玉的用途,直到苍龙解开封印后她才想明白,当初楼梯那一摔,是苍龙血发挥了效用救了她,意外将她送到了修仙界。
苍龙是她的恩人!
“龙血只会亲近灵心慧性之人,是你命不该绝,当年的因才造就了今日的果。”
一枚青翠的鳞片飘落到季棠宁面前:“你身边已经有了守护者,这龙鳞是吾的一点心意,他日若有需要可到昆明山脉寻吾!”
“济济多士,乃成大业,人才蔚起,国运方兴,华国有你们谓之脊梁,神州大地处处皆是希望!”
苍龙腾云远去,遗留下的龙语悠远高昂,恍如梦中之语震人心弦,让在场者油然生出澎湃之情。
第二天,热搜上依旧很热闹,谈论的主题从季棠宁率领36处大战百鬼夜行到西华市惊现巨龙。
「你们是不知道,那龙有多威武,我拿专业的摄像机都拍不出它的半点神韵!」
「我只拍到了模糊的黑影,不过那龙吟声,听得我热血沸腾,我们华国真的有神龙存在啊!」
「我还以为做梦呢,原来大家都听见了!」
「何止啊,昨天西华城郊那片天空电闪雷鸣,原先那里的人造湖一夜之间好像被什么力量夷为平地了!」
「有人不怕死去了城郊蹲守,拍到了棠宝和36处和风水师从那出来呢,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昨天那绝对是斗法了!」
「我说棠宝怎么消失了,原来是跑西华去了,所以怎么去的?」
「那么大个人造湖一夜都被填了,棠宝都骑兔子了,你还问怎么去的西华市!」
「说棠宝飞过去的我都信!」
「抓心挠肝的,季大师都带姚少爷,和段小少爷两个菜鸡打怪了,多我一个菜鸡怎么了!」
「呜呜,我哭死了,棠宝就是我无所不能的神!」
「你们这是靠脑补来的自我感动吗?」
「黑子闭嘴,百鬼夜游,神龙,龙吟声,人工湖,这一桩桩和棠宝八九不离十的事,你不信也别黑!」
「同意!以前我也不信,在季大师直播后已经由不得我不信了!」
「保持敬畏之心,健康你我他!」
相比网上的热火朝天,季棠宁还没起床就遭遇了“三堂会审”季家老的少的,生怕她跑了,占据床铺的一角将她围成一圈。
翻了个身,季棠宁朦胧中感受到什么,一睁开眼就对上季家人怜爱的目光,生生将她吓精神了,一骨碌爬起身抱着被子往墙角退:
“你们做什么!”
“糖糖,是不是吵醒你了,妈妈给你做了早餐……”
大清早的搁人家床上都快盯出洞了,她还能睡得着就是猪了。
即使他们不开口,季棠宁大致也知道他们的来意,早晚都要说开,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等洗漱完,大厅人已经坐齐了,中间给她留了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