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捕头话说出口,李捕头也顺势告辞道“徐老爷子,天下事往往不能全然顺心,老爷子,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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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捕头的离去,此时正房之中,也就只有陆管家与躺在病榻之上的徐老爷子了。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徐老爷子才会想起来陆管家。
“陆管家…………你说,你说,我们徐家得罪了谁?为什么非要置桀秋于死地?桀秋虽说顽劣,可却也罪不至死!你说啊!”
随着徐老爷子质问一般的话语出口,陆管家心中只是嗤之以鼻,心中暗想道“哼!得罪的人那还少啊,全严城中人,只要是个人,那都与那败家子结了怨,杀人放火如此罪大恶极之事虽说没有干,但是买凶杀人这事恐怕是干了不少了,而且现在要说找凶手,那恐怕是海了去了,能不能找到都还两说呢。”
“而且听着这话,恐怕在他们这些老爷眼里,一千,一万条泥腿子的命恐怕丢抵不上自己那败家子的一根汗毛吧。现在那败家子死了,那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还有脸找凶手?可笑。”
不过陆管家虽然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见陆管家双目含泪,双手颤颤巍巍地握着徐老爷子的双手,声音颤抖道“二老爷节哀啊,我与少爷虽说并无血缘关系,可却也是奴才从小看着长大的,早已有了感情,现在说没就没了,二老爷,我这心中悲痛比之二老爷你,那也是丝毫不逊色的,二老爷,逝者已逝,生者终究还是要继续活下去,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活下去了,哪怕是为了少爷,我们也要会下去才是。”
可多年的管家生涯让陆管家他早已八面玲珑,喜怒也早已不形于色,可谓是逢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如今的陆管家要说哪个是自己,恐怕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陆管家,你说说,桀秋他才那么大?哪怕是做了什么事,那也还有纠错的余地不是,哪里至于下此毒手啊?我们,我们………………”
这话一出,要是永煜在此,那么肯定会直接回呛道“才这么大?哼,是已经这么大了,十五六岁,这已经不算小了,要懂事了,当然要是能凭借着祖宗庇佑,能够为非作歹一辈子,那么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但是要骑到不能惹上不能惹的人才是。”
永煜从来就不会在意他人怎么为非作歹,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狭义心肠,永煜只知道,这位徐少爷惹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该报复回去,现在只是杀了始作俑者,徐家也该要烧高香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么麒麟阁有能力能让这偌大的徐家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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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今日的严城比之以往那可谓是鸡犬不宁。
随着昨日徐家少爷被杀的消息一出,整个严城本应该锣鼓喧天来庆祝这除了一害。
可此时却无一人敢放肆。沿街小摊小贩更是少了许多。要是初入严城之人,那可能会以为这严城本就如此悠哉,人少。
可本就在严城之中的人却人人自危。
因为这一大早的,衙门捕快可谓是倾巢而出,一路上可谓是鸡犬不宁。
严城衙门。
严城县令高坐大堂之上,手中惊堂木狠狠地朝着桌案之前狠狠砸下,随后伸手拿起桌前筹子朝着堂下掷去。
“来人,先打上十大板杀威棒再说。”那县令大人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就好像死命令一般,丝毫不容辩驳。
“大人!知县大人!知县老爷………………………………”棠下跪地之人看着扔下的筹子,听着这县令大人那不容辩驳的言语,再看向已然走上前来架着自己捕快手中的水火棍,那人还想着求饶,可却自己这话一出自己嘴角很快便被狠狠地抽了四个耳光。
随着这四个耳光落下,那原本还想求饶之声已然模糊不清起来,随着嘴角鲜血的流下,顺带着将两颗后槽牙也被裹挟在血水之中吐了出来。由此可见,这抽耳光的捕快下手不可谓不狠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十杀威棒说多不多,可这十下要是挨得结实,那么此人下半辈子恐怕真的得要在病榻之中度过了,最起码这尾巴骨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