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先不管？”
“就这么办……”
随着对话结束，杨天与杨赐的身影逐渐隐没于曦日界海，仿佛从没有真正出现过的幻象。
……
“吼！”
“什么东西，竟敢入侵吾精神世界！”
海母的咆哮声在曦日界海中响起，甚至影响了自身高等体系当中的无量生命。
作为被曦日神族盯上的半神之一，海母本身乃是一尊身躯覆盖着灰白色外骨骼的原始鱼类形象的巨大存在。
祂终日游荡在自身高等体系的上层空间海洋之中，享受着体系内部所有生命的恐惧与崇拜。
海母掌握着一部分海洋权柄，还有小部分的血肉、骨骼、未知等权柄，在曦日界海的半神中倒也能够排在前列。
除了在上层维度海洋中游荡，海母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映照投影出现在不同的世界，将所有感知到祂的存在拖入无尽深海。
眼睁睁看着自身扭曲，绝望而无力的挣扎后，化作高等体系当中的一条原始鱼类。
最近几千年的时间，海母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好，先是曦日神族与几大顶级体系发生了席卷整个曦日界海的战争。
哪怕作为半神，海母依然只能瑟瑟发抖的想尽办法自保。
好不容易等到了战争结束，结果却发现曦日神族统治了这片区域，甚至很可能已经盯上了祂。
这让海母最近不得不保持绝对的低调，完全不敢引起曦日神族的注意。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海母惊怒的发现竟然有未知的力量在入侵祂的精神世界。
确认不是曦日神族的动作后，海母彻底愤怒了。
面对曦日神族，包括祂在内的众多半神都选择了夹起尾巴做人，但这不意味着祂们真的很好欺负，谁都能来冒犯一下！
最重要的是，不同于曦日神族那有意无意的挑衅，海母还可以当做看不到，这一次可是有人赤裸裸的对祂动手了。
这要是还没有回应，海母觉得也不用等曦日神族或者这次的挑衅者对祂动手了，不如自己主动回炉重造算了。
海母庞大的身躯开始移动，祂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冒犯者付出惨重的代价，来消弭祂的怒火。
这个时候的海母并没有察觉到，祂的精神世界当中，正在逐渐浮现出一轮淡淡的红月幻象。
……
哗啦啦！
星河一般的高等体系之中，海母的身影就这样突然浮现，游荡在诸多星球之间的缝隙。
比之普通恒星庞大数百上千倍的身躯游动之间，已然脱离了高等体系，出现在满是虚空能量的曦日界海。
寻着感知到的一缕气息，海母径直游向了曦日界海的边缘地带。
然而，就在海母刚刚脱离自身高等体系上万个虚空单位的时候，整个身躯却来了一个大反转，重新向着高等体系而去。
那双狰狞而又充满恶意的双目之中，依然保持着清晰的意志，却已经无法认知到真实的存在了。
“祂这算是……着了道？”
独立于正常精神维度的专属精神维度之中，杨天与杨赐的身影正静静的透过维度间隔，观察着海母的一举一动。
在这个独特的视角当中，二人发现周围的曦日界海已经被一层红色的光芒渗透。
那光芒只存在于精神维度，还不是正常的精神维度，并没有在真实世界当中显露出任何形态。
这也是海母行为突然发生反转的原因。
祂所掌握的权柄之中，并没有可以针对精神维度的类型。
自身的精神世界又因为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这才在那红色光芒的不断影响下着了道。
说到底，因为自身并没有从底层一路攀升上来的经历，也没有太多的其他经历来进一步增强、充实、压缩祂的精神。
导致海母虽然发现精神世界的异常，也知道了红光的存在，依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受到了影响。
别说海母，杨天与杨赐将目光望向曦日界海边缘的时候，在感知的层面上也选一些被那红色光芒影响。
好在杨天本身执掌的权柄就是精神，又有杨赐那好运的权柄加持，这才在即将受到影响的瞬间抽离出来。
此时，在海母的感知当中，自己已经看到了这一次挑衅的始作俑者，正与对方展开了正式的追逐。
在海母的认知当中，那个挑衅自己的存在是一轮无比畸形的红色月亮，时时刻刻散发着扰动祂精神世界的力量。
只不过，这些力量全部都被海母自认为通过自身的力量进行了阻隔、驱逐，殊不知自身已经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如果是那些更加理智，已经能够更深一步思考，借助杨晟传道走上其他道路的半神，也许还能够发现异常。
想办法及时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但海母并不在此列，杨晟传道时祂并没有去辰星界，依然还坚持着自己那老一套的标准。
如此一来，遭到影响甚至已经被杨天与杨赐确定要遭殃的祂，也算自作自受。
“这种污秽而又充满恶意的感觉，难不成是邪神宇宙想要对我等下手？”
此时的红色光芒给杨天的感觉，与邪神宇宙几乎如出一辙，虽然在根源方面有些出入，但整体实在太像了。
“也许吧，先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反正对方已经被我们发现，更是出现在曦日界海，祂的结局已经没有悬念了。”
“我的权柄告诉我，接下来的曦日界海很可能会发现一些好坏交织的情况，这红色的光芒只是个开始。”
听着杨赐那模棱两可的话语，杨天双目之中的兴奋劲越来越浓。
“那还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
轰隆隆！
剧烈的轰鸣与强横的能量波动，打断了杨天与杨赐之间的交流，让祂们将视线重新聚焦在海母身上。
只见海母重新游回自身高等体系附近的时候，在祂的感知当中已经追上了挑衅者。
所以毫不犹豫的便发动了进攻。
“吼！”
浩瀚的虚空能量被权柄转化为足以侵蚀一切血肉骨骼的恐怖汪洋，重重的砸在了自身的高等体系屏障上。
虽然因为同根同源的缘故，使得高等体系对于海母的攻击有相当大的免疫效果。却依然在这般攻击下动荡不已。
高等体系只是半神存在的衍生品，并不是祂们的全部，在优先级与层次上，更不可能与半神本身相提并论。
如此一来，在海母的数次进攻当中，高等体系终于承受不住了。
咔嚓！
海母身躯表面的外骨骼生长出无数可怕的骨刺，扭曲的血肉攀附在这些骨刺上。
这些狰狞的骨刺在海母自身力量的加持下，悍然刺穿了高等体系的屏障。
这个时候，哪怕被红色光芒影响，无法辨认真实的存在，海母依然凭借与高等体系之间的联系察觉到了异常。
但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觉得对方动用了什么手段，让祂的进攻有一部分反馈给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