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者不善。
来人的声音比她的身体更先一步进了房间:“呦呦呦,你终于醒了啊!小……”
鄂夏眉微皱,不仅是因为来人在梁老师森冷的目光里自动消音的那句脏话,还因为这两个人的面容。
她有点眼熟。
鄂夏不急着问,也不急着赶这两个不速之客走。
她端了水杯,像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那男的还想对她动手动脚,他一伸出手,就被好几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触手给挡住。
霜霜依旧头也不抬,它的触手很多,两条触手划拉着食物,其他触手各有各的活干。
有的触手给梁老师施放着驱暗之光,还有些触手就环绕在了鄂夏和粱老师的身边。
出乎鄂夏的意料,那男的居然是一个普通人。
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霜霜的触手就挡了他一下,他就险些摔倒在地,高声大叫:“救命啊!要杀人啦!要杀人啦!不孝外孙女要杀外公啦!”
为什么说是险些呢?
还是因为霜霜的触手们及时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往后一拉,才让他不至于跌倒在地。
霜霜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触手们迅速退开。
听到他喊的话,鄂夏仅仅是眉一挑。
她不是很惊讶,也不站起身迎接。
她坐着不动,眼睛从下往上将这两人扫视了一遍。
这两人,一男一女,头发花白。
女的精神抖擞,男的身形却有些驼背,拄着拐杖。
——当然,那男的就算拄着拐杖,打起人也毫不含糊。看上去,就像是经常动手打人。
鄂夏目光敏锐,她就扫了一眼,就发现了面前女人手臂上的伤。
有些好笑的是,刚刚这男人险些摔倒,是这女人同样心急地想要去搀扶。
也正因为这样,她的手臂上的衣袖才被撩了上去。
她的手臂上,有淤青,也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鄂夏面色越发冷淡,她又喝了一口气,腹中饥饿的欲望再起,令她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预感这两人将打扰到她接下来的用餐:“你们来,有什么事?”
如果此刻的鄂夏转过头,就会发现梁老师的神情同样也冷得可怕,看上去不像是与这对夫妻第一次见面。
男的马上被激怒了,他大声嚷嚷着:“你怎么跟你外公说话的?”
女的也跟着埋怨鄂夏道:“你妈没有教过你吗?哎呦,你这孩子,也怪不得……”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缓缓地离开了地面。
这女的又是高声尖叫,又是求饶,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她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上了。
顿时,她惊恐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显得无比地滑稽可笑。
她甚至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及其他液体,就马上后退了一大步,抖着手指着前面:“这这这,这是什么怪物?”
虽然在埋头吃饭但还关心提着他们的力度如何的霜霜:?
你说谁是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