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全子气急败坏。
带着田飞龙和刘氏去了谢氏族长家里。
“四叔,这谁不知道双双是我女儿,天底下哪有娶媳妇连聘礼都不给的道理吧?我辛辛苦苦将她养大,这老谢家是骗婚、诱拐!”
谢氏族长今年已经七十多,童颜鹤发,精神矍铄,辈分在村里很大。
他听了田全子的话,微微一笑:“全子啊,这确实没有娶媳妇不给聘礼的道理。”
刘氏立刻抢过话头:“那你作为长辈,就该出面帮我们说道说道,谢青树要娶我们家双双可以,他必须得给聘礼不是?”
“聘为妻他不给聘礼,是把我们双双当成什么了,这与纳妾有什么区别?我们好歹也是正经人家!”
“双双是和离了,可大梁的律例也有规定,这女人和离,只有祖父母和父母才能让她改嫁,老谢家凭什么不经过我公爹同意要双双改嫁?”
“叔公,这事闹大了就是见官,我们也占理,到时候你们谢氏出了下大牢的人,那丢的还是你们谢家的脸。”
族长微微皱眉,不满刘氏一个妇道人家在长辈面前乱说话。
“全子,你也觉得青树要给你们聘礼?”族长看向田全子。
田飞龙立刻扯了扯他的衣摆。
田全子清了清喉咙:“可不就是这个理?他老谢家必须得给聘礼!”
族长一脸淡定,缓声道:“可我怎么听说,你收了小宁五两银子卖掉双双,还给双双签了卖身契?”
“全子,这卖掉的闺女,那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主家要怎么处置之,那是主家的自由,你们没有任何资格干涉。”
“这乡里乡亲的,我把五两银子还给她就是了,可这聘礼不能少。”田全子说得很轻松。
“死契,是不能赎身的!”
“那他们这是强抢了我妹不成?”
“这事你们上哪儿说都没有理,你们能狠心卖掉双双,就不要妄想他们的聘礼。”族长不耐烦了。
“能做出将女儿卖身为奴的,你也是我们永福村第一人!”
“听说你们找到太叔公这讨说法?”族长的话刚落音,就传来了谢小宁的声音。
谢小宁似笑非笑,走了进来。
“太叔公,这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糕点,您牙口不好正适合吃这个。”
她将糕点放下,这才看向田全子三人。
“田二叔公,我们老谢家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还兴师动众的闹到我们谢氏族长这了?”
“谢小宁,你算计我们,骗我们签下双双的卖身契,不花分文让谢青树娶她,你太过分了!”田全子怒道。
谢小宁笑:“你卖女儿拿五两银子的时候就不过分?怎么现在又成了我骗你?你好歹也比我多活几十年吧,三个大人都没长脑子,被我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骗?”
“谢小宁,不管怎么样,血脉是割舍不掉的,你们要娶双双可以,至少得给我们一万两。”田飞龙道,“不然我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听到这话,谢小宁微微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