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凌婉瑜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怀疑和质问。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他走到凌婉瑜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凌婉瑜疼得“嘶”了一声。
眉头瞬间紧皱,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傅宴洲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正找你呢,说!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凌婉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跳,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惊恐地看着傅宴洲,眼中满是无辜和委屈。
“洲哥哥,我就吃个夜宵怎么了?”
傅宴洲却罔若未闻,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愤怒。
他紧紧抓住凌婉瑜的胳膊,步步朝她逼近。
“那可是你妈,你怎么可以下如此狠手,还把所有罪责推在沈若凝身上!”
凌婉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慌失措,声音颤抖:
“洲哥哥,我妈?我妈怎么样了?”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傅宴洲的衣袖。
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叶嘉衡也急忙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眉头紧锁:
“宴洲,凌姨怎么了?”
傅宴洲狠狠地推开叶嘉衡,力气大得让叶嘉衡一个踉跄。
他转头对着凌婉瑜怒吼道:“还装!外面乱成一锅粥,你却躲在这吃夜宵!”
凌婉瑜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洲哥哥你这说的哪的话,我今晚一直在这,哪里都没去,我也不知道妈妈出事,你不信你问嘉衡哥。”
她的眼神充满了委屈,嘴唇微微颤抖。
叶嘉衡赶紧点头,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是啊宴洲,婉瑜今晚一直在我这,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你应该信任婉瑜。”
傅宴洲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他用力拽着凌婉瑜的手,“信她?叶嘉衡你看看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小时候的凌婉瑜吗,真没想到长大后嫉妒心如此之强。”
凌婉瑜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对沈若凝有嫉妒心,完全是因为爱你啊。”
傅宴洲的脸色更加阴沉,怒吼道:“你的爱是累赘!跟我去见你爸当面说清楚凌姨是你推下去的!”
话音落下,他用力拉着凌婉瑜向外走,步伐急促而坚决。
凌婉瑜拼命挣扎着,哭叫着:“不要,我不要去!”
叶嘉衡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扒拉开傅宴洲的手,大声说道:
“宴洲你放开婉瑜,我们自己会去医院。”
凌婉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迅速躲在叶嘉衡身后,身体不停地颤抖。
傅宴洲怒喝道:“那行啊,现在就走!”
叶嘉衡侧头看向凌婉瑜,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
“婉瑜没有推凌姨,那是她亲妈她不会那样做的,去医院也是为了看凌姨伤势怎么样。”
凌婉瑜在他身后拼命点头,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傅宴洲怒不可遏,一把扯开叶嘉衡,吼道:“你给我闭嘴!”
随后,他不顾凌婉瑜的反抗,强势地拽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凌婉瑜的皮肤都泛起了红痕。
凌婉瑜拍打着他的手,哭着喊道:“洲哥哥,你抓的我手好痛,松开!”
傅宴洲却对她的哭喊置之不理,直接一路拉着她将她塞进车内。
“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然后他迅速上车,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帝都医院扬长而去。
叶嘉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踉跄。
他定了定神,赶忙上车,紧紧跟在后面。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担忧。
劳斯莱斯车内的凌婉瑜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神空洞无神。
傅宴洲则一脸冷漠,目光直视前方,车速越来越快。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终于,车子先后抵达了帝都医院。
傅宴洲下车后,再次拽着凌婉瑜往医院里走去。
凌婉瑜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被傅宴洲拖着走。
叶嘉衡停好车后,也急忙追了上去……
帝都医院手术室。
傅宴洲怒气冲冲地直接把凌婉瑜甩到凌臣霄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大声吼道:
“凌婉瑜,你自己跟你爸说你是怎么把凌姨推下去的!”
他的手臂用力一挥,凌婉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凌臣霄看着凌婉瑜,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眉头紧紧皱起,
“婉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婉瑜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爸爸,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洲哥哥告诉我,妈妈出事了,我现在也还不知道!”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傅宴洲拽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咬牙切齿地说:“凌婉瑜,给我说真话!”
凌婉瑜痛得眼泪直流,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却仍旧倔强地说道:
“爸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晚在嘉衡哥那,哪里都没去,嘉衡哥一会儿就来了,他可以给我作证!”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断断续续。
傅宴洲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盛。
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凌婉瑜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凌臣霄再也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把将凌婉瑜拉在身后,怒视着傅宴洲,大声道:
“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沈若凝脱身而找我女儿做替罪羊,那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傅宴洲刚想开口反驳。
手术室的灯突然关闭,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过去。
凌臣霄急切地走在最前面,声音颤抖着说: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了?”
被推出来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
医生连忙说道:“凌先生,凌太太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具体等清醒后再做观察。”
凌臣霄听了,一颗心总算安慰了不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婉瑜也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
傅宴洲上前一步,“凌叔,既然凌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那我们就等她醒来再问,一切答案就会水落石出。”
凌婉瑜闻言,心里立马又开始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这时,叶嘉衡也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现场。
他喘着粗气:“凌叔,婉瑜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你千万不要相信宴洲的话。”
凌婉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凌臣霄摸着程向晚的脸,一脸疲惫道:“都别吵!等晚晚醒来我会亲自询问。”
他转过头看向傅宴洲,目光坚定:“无论是沈若凝,”又看向叶嘉衡,“还是婉瑜,只要是伤害晚晚的,一律同罪!”
凌婉瑜激动地上前,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爸爸,沈若凝算什么,可我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可以拿我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