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墓兽四足蹬地,身影宛若一道黑色流光,嘴里衔着的黄泉剑撕裂空气,带起一阵刺耳啸声。
老酒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身形一晃,仿佛醉酒一般。
步伐看似凌乱无章,实则暗含玄机,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镇墓兽的攻击。
手中的剑,随意的挥舞着,每一击都给镇墓兽造成了巨大压力,这便是老酒鬼酒曲剑法的独到之处。
两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老酒鬼只觉手中长剑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力,心中不禁暗赞这镇墓兽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
然而,对于已经踏入大宗师境界的他来说,这样的力量尚不足以构成威胁。
老酒鬼嘿嘿一笑,剑尖轻挑,借助反震之力,竟将镇墓兽庞大的身躯以更快的速度甩飞出去。
“轰!”
镇墓兽重重的撞击在墓室冰冷的石壁上,发出轰然巨响,石屑纷飞。
但这一击非但没有吓退它。
反而将它彻底激怒。
镇墓兽眼中闪烁着更加凶厉的光芒,口水自衔剑的嘴角缓缓滴落,混合着泥土与血腥,更显狰狞可怖。
镇墓兽借着灵巧的优势,不停地朝着老酒鬼发起进攻。
老酒鬼此刻已经摸透了镇墓兽的实力水平。
它虽然力气很大且动作灵活。
但撑死了也就是个二品武者的水平。
这还是有它嘴里黄泉剑的加持。
虽然搞不清楚这畜生是如何会使剑的,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老酒鬼收敛了玩闹的心思。
他身形猛地暴起,如同离弦之箭,一剑挥出,精准的将镇墓兽口中的黄泉剑击飞,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分为二。
下一刻,他剑势一转,剑身带着万钧之力,猛然下压,直接将镇墓兽庞大的身躯拍进了坚硬的土地之中,霎那间尘土飞扬。
镇墓兽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鸣,四足在重压之下不自觉地弯曲成跪姿。
它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这束缚,但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老酒鬼的压制。
“公子,这畜生也太不老实了。”
陈拙走了过来,他俯视着被压在坑中的镇墓兽。
镇墓兽昂着头,冲着陈拙发出阵阵不甘的嘶吼。
陈拙虚空化符,直接将一道催命符打进了镇墓兽的体内。
随后示意老酒鬼放开它。
剑一离身,镇墓兽立刻暴起,朝着陈拙咬来。
然而没等它咬到陈拙,它便感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能量炸开。
重重倒在了陈拙脚下。
它的身躯不停地抽搐着,那强烈的痛感一波又一波的侵袭而来。
“呜呜呜!”
陈拙直视着它的眼睛,轻笑道:“你这畜生,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随我离开这墓室,为我驱使,你便可以活下去。”
“不然,我便将你扒皮抽筋,送到那狗肉馆子里炖成一锅!”
镇墓兽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尽管它听不明白陈拙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但是此刻它实在是太痛了!
宛如有利刃在将它碎尸万段一般。
“公子,它身上这么多死气,哪个狗肉馆子也不会要啊。”
老酒鬼举着酒葫芦,嘀嘀咕咕的小声说道。
陈拙白了他一眼。
“那给你下酒怎么样?”
“额...大可不必。”老酒鬼连连摆手。
这镇墓兽也许是常年待在这阴暗的地墓之中的缘故,身上的死气十分浓郁。
别说吃它的肉,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只怕被咬的部位也会被死气侵入,腐烂溃烂。
万万是没法被当做食物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陈拙终于停止催命符的爆发。
镇墓兽耷拉着舌头,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想要站起来,却浑身无力。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陈拙又问了一遍。
镇墓兽此刻也明白了眼前两脚兽的恐怖之处,弱肉强食是自然生存法则。
它温顺的低下了狗头。
伸出舌头舔了舔陈拙的靴子。
这意思毫无疑问,镇墓兽选择了臣服。
“好狗!”陈拙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那从今日起,便叫你谛听好了!”
大黑狗得了名字,却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意。
它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莫名的能量并未消失,而是蛰伏下来。
面前的两脚兽实在是太恐怖了!
镇墓兽谛听直接被陈拙给虐服!
老酒鬼在一旁灌了一口酒,奇道:“公子,这等凶兽就这般被你降服了?我们要不要抽空回一趟玉江门,去把那江火龙鲤的培育之法抢过来?”
天下间驭兽之法极为罕见。
尽管玉江门培育江火龙鲤的手段还算不上是驭兽,仅仅只是育兽。
一字之差,天壤地别。
但老酒鬼却只知道这一家和兽类相关的线索,在他看来,有总比没有强。
陈拙经老酒鬼这么一说,陡然想到去寻四绝秘宝的老乞丐。
当初江火龙鲤的培育之法不就是从那玉剑钥匙上参悟出来的吗?
也不知道那四绝秘宝之地有没有留下什么驭兽功法。
陈拙抽空看了一眼老乞丐的位置,发现他已经在西贡群山之中。
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未找到具体位置。
微微摇头,陈拙冲老酒鬼回道:“不用了,谛听既然这么通人性,我想不用那驭兽之法,也无甚大碍。”
谛听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
它立刻小跑到了黄泉剑的旁边,重新将黄泉剑咬在了口中。
就在老酒鬼以为这狗东西又想要重新作乱之际,谛听又小跑回来。
“哐啷”一声,黄泉剑被谛听吐在陈拙脚下。
老酒鬼揉了揉眼,他总觉得自己在谛听的狗脸上似乎瞧见了谄媚的样子。
“难不成我喝多了?”
陈拙笑着从地上捡起那把黄泉剑,顺便揉了揉谛听的狗脑袋。
“好狗!”
“呜!”
谛听的尾巴快要摇出残影。
老酒鬼偷偷撇了撇嘴。
这狗东西还真是看人下菜碟!
明明是自己一剑黑狗跪,将它压制。
怎么就不见它对自己这般!
陈拙没有注意到老酒鬼的吃味之色,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黄泉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