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骑士书屋 >  耍棍 >   第9章 分和堂

老余一夜未眠,忧心如焚。

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夜晚临近结束。

老余看着熟睡的孙亦眼神复杂,旋即揣着酒壶就上路了,此去目的地是黄沙县,老余并未告诉孙亦,这一次是他自己孤身一人。

当年,与游云龙一战过后,好友反水,众叛亲离,若不是帮派相助,他现在可不止是半生不能修炼那么简单,想来也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

黄沙飞飞,风滚迢迢,沙地十里百里漫无边际,今日的风沙不能说大,也不能说小。

黄沙中,一抹人影悄然出现在县外,老余饮着清酒,手上拿着馍,一口酒一口馍,他喝着酒就像喝水,洒脱至极,馍上沾点沙子也不伤大雅。

进到县城,老余抖了抖身上的沙尘,又喝了一口酒,跟着全身也暖和起来,忍不住呼唤一声,“好酒!”

有些愁果然只有酒能解。

忧心依旧,心情却不再苦闷,却还是叹气不止。

孙亦八脉堵塞,内力不通,相当于失去内力,失了内力便是失去迈向修炼的本钱。

也就是说孙亦的体质是个天生的废材,即便再怎么修炼,也是毫无起色。

为了此事,老余很纠结,纠结要不要放弃孙亦去寻找一个更合适且天赋异禀的传人。

思考良久,老余终于下定决心。

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孙亦的八脉打通。

老余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这个决定也不全源自于自己的执着,而是对已故亡师的一个交代。

当年,老余小贼一个,与如今的孙亦没什么两样,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将将少年为了生计便堕落成贼。

在一次行窃中,老余遇到了如今的恩师,老鬼——鬼无通。

老鬼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在中原一带名声大噪,老余听说过老鬼的名号,只想拜师求存,恰好老鬼当时也有意收徒,在老余软磨硬泡下,最终是成了。

谁曾想自己却是个八脉堵塞的废材,与孙亦毫无差别,可就算如此老鬼也并没有放弃自己,而是四处寻药来为自己打通八脉。

如今的孙亦就像当年的自己,放弃了孙亦和放弃当年的自己没两样,这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老余终究是做不到啊,不忍心啊,这几个月来的相处下,老余对孙亦的感情可能要超过师徒,胜似亲人,老余当真是无法狠心将孙亦抛弃。

往来行人看着老余模样都有意无意的躲开,他们都把他当作乞丐了,避之不及。

现在日子都不好过,百姓都怕被缠上,现在这世道虽好些,但地主未除,奴隶犹在,压迫未了,谁都不想沾染是非。

老余注意到了这些行人目光,又喝了一口酒,不知缘由只觉得气便暗骂一声。

以前他也是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待,遭受了太多白眼太多苦难,一想到从前点点滴滴就想让别人不再遭受。

想到这儿,老余微微摇头,世上这么多苦难他又怎么能管的过来,只听一声叹息,那抹人影披上斗篷融入了人群。

分和堂。

属于黄沙县内的一大势力,在这西部荒州边境武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帮派在这西部多如牛毛,一个帮派的成立和破败都没人会在意,就跟小孩子的过家家一样。

除了这个分和堂。

分和堂是一股新兴势力,他们的头儿是个三品高手,在西部一块属于是绝顶的帮派,就因为有一个三品高手坐镇。

这也只是因为边境武者稀少,若是在中原,一个普通武者也没什么人会害怕,毕竟中原高手云集,江湖之中腥风血雨,一个普通武者如同蚂蚁,那些掌权者可以随时捏死。

没有靠山,人行走天地间,走不长远,走不踏实,终究是会误入旋涡,再而化为乌有。

放眼天下,除帝都朝廷以及下放诸王外一共还有三大势力,分别是掌管中原大部分势力的五大帮派,号称中原五长,五大帮派以利益为主,以威信执掌中原武者,以白手武功见长。

其次便是执掌东方以及南方的百兵各寨,执掌东方,汇聚大量兵客,以兵戎武功见长。

还有大陆的西北方一个神秘的势力――北国气宗,他们异常神秘,以内力御气,以气化物,实力强劲。

十年前,京帝挥师百万想要版图往西北延伸,却被北国气宗以少胜多给打了回来,从此北国没人敢靠近,渐渐成了传说。

说回分和堂,那肯定不能与这些势力相比,但在这人烟稀少,武者兵客珍稀的西部,分和堂如同久旱甘露。

黄沙县实行地主制,好多年都视百姓为刍狗,压迫之下必有反抗,自分和堂建立以来,许多农民自发的起义军都望风加入,分和堂名为帮派实为起义军,于黄沙县对地主进行抗争。

而这地方的官府啥都不是,就连百姓都瞧不起这些虚假官员,因此分和堂的起义军和地主经常发生大规模械斗,搅的黄沙县不得安宁。

黄沙县地头不小,占地面积大,人口也接近万人,建筑稀稀疏疏,脚下踩的也都是黄土。

说是县城,其实比沙坑村的环境还差,沙坑村半边入沙漠半边就是黄土高原,而往东去的黄沙县等等,都是在大漠之中,环境更加恶劣。

黄沙县的街道宽大,黄土道路坑坑洼洼,差不多步至中心就能看到一陡坡——牛羊坡。

而分和堂便位于陡坡之上,分和堂由木墙相围,占地差不多有黄沙县的八分之一,相当宏大。

正门高有一丈多,搭的有望风台,格局就与校场差不多。

门下,一抹苍老人影停了下来。

他抬头一眼看到门上小厮,唤道:“小友!你们堂主可在?我想见见!”

“门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帮你通报一声。”小厮直接答道。

分和堂属于起义军,大都是为百姓的有志之士,很多时候百姓都会来此送粮看望,这看守的小厮便把老余当作这一类。

“小友,你就告诉你们堂主,是一个姓余的老棍前来拜访。”

老余对于这小厮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呵呵一笑,旋即盘腿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闻言见状,小厮下了望风台,一路无阻,到大堂。

门外站着两名虎背熊腰的男人,这两人各持刀戈,虎视前方,犹如一座大佛纹丝不动。

步入堂中一位辫子头精瘦男人正闲情雅致饮着茶水。

这人便是分和堂堂主——马怀易,当地人都叫他马堂主,他统领起义军反抗地主,待人仁厚,为人注重义气,深受百姓爱戴,地位极高。

“堂主,外面有一个姓余的老棍想要见你。”小厮进入堂内抱拳道。

闻言――

马怀易拍桌而起,大惊失色,“你可确定!”

“那人说是如此……”

“快!带我去见!”

马怀易走来托起小厮,急不可耐,旋即就要他带着去见人。

片刻,分和堂正门大开。

“吱呀――”

只见马怀易满脸兴奋,一步一跳跑了出去,就像一个高兴的孩子,把身后的堂众都看得愣眼。

当他看见老余时,更是泪眼婆娑,“余老?余老!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余睁开双眼,眼看一个泪眼婆娑的男人越离越近,立马站了起来,嫌弃的将马怀易推开了,“别这么肉麻。”

“余老,我是高兴啊!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下终于可以回信了。”

马怀易大大咧咧,声音如鼓,“先不说这些,余老,别在这儿站着了,快进堂吧!”

“等会儿,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信不信的。”老余眉头微皱。

“余老你不知道,在离开帮派之前帮主特意嘱咐我,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随时以书信通报一路的状况,自从你在如季酒楼失踪后,我是真没有脸回帮派啊,就连这几个月帮派传来的信我都没敢看。”

马怀易说着,托起老余就往里走,边走又边说:“回不了帮派,我就在这黄沙县建立了这么个分和堂,谁曾想分和堂越做越大。百姓们也都信任我,推举我统领起义军,反抗地主,如今大战正酣,地主们也有了倾颓之时。”

“那你干的这可都是有意义的事,你说你,呵呵呵……”

老余轻笑一声,内心泛起涟漪,他是越发喜爱眼前这个憨厚仁义的分和堂堂主了。

遥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未经江湖险恶,内心纯洁的像镜子,永远都笑的这样平易近人。

直到经历种种过后,身上的那股冷厉怎样都遮不住了。

世道会将一个人的内心洗涤一遍,是丑是美全看你对这世道的看法。

马怀易将老余请进堂中,自己也不敢坐下,马怀易是懂规矩的,即使不在帮派也该有礼数,面前可是长老,他一个连舵主都没到的人可不敢不敬啊。

“不说这些了,说正事。”

老余坐在老爷凳上翘起二郎腿,瞥了眼堂中值守。

马怀易会意,对着这些值守兄弟摆摆手,很快,堂中便只剩下马怀易和老余二人。

“余老喝茶吗?”

马怀易问道。

“不用了,我有酒。”

老余拿起酒壶在马怀易眼前晃了下,旋即直接说道:“怀易,如今你还能和帮派联系吗?”

“当然,我们这里养了很多信鸽,之前带回来的那只也还在,传信完全没问题。”

马怀易说完跑进了内堂,“余老,你等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老余眉毛一挑,并未多说静静等待着。

“余老,你看。”

片刻,马怀易走了出来,手中有一沓书信,“这都是这几个月来帮派传来的,几乎天天都有。”

“嗯。”

老余点点头接过书信,一封一封的查看着,看完后老余脸色微变,“沧源帮又被为难了,可惜我不在,怀易拿纸笔来,帮我书信一封。”

很快,马怀易拿出纸笔坐在桌旁,研墨,沾墨,旋即提起笔看向老余,“余老你说。”

“愧疚,长老余战沙身受重伤,寻找通脉方法,行至西部,因觉时日不多在此一带寻得传人,为了先师遗愿,恐要辞去沧源帮长老一职,帮派如今正值用人,我自知愧对于帮派,但还是厚颜书以此信,欲拿回老帮主赠予的草药,不管帮主意思如何,老余我都绝不记恨。”

老余说着,马怀易写着。

片刻,马怀易拿起信卷成一条,又走至内堂取出一只信鸽,将书信绑至腿上。

“余老,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放了。”

说着二人就到了堂外,并肩站在一起,只见马怀易一只手举起信鸽,一只手将鸽子压着。

“放。”

老余看着信鸽飞起,再之远去,眼中闪过一抹光,“怀易,你给我拿只认路的信鸽,我就先走了。”

沧州之地辽阔无垠,位处中原,环抱帝都,资源丰富,实乃膏腴之地。

其中都城极多,每城人口都有万人之多,而这渝泊城内有三县,由沧源帮担任政交一职。

在中原之地,县城都城都由当地帮派之首与官府一齐掌管,称作“政交”,负责刑罚自己土地管理,所以在这渝泊城沧源帮地位极高,甚至于沧源帮可以插手官府的政事。

这一切都出于京国对武者的尊重,京国以武兴国武者盛行强者如云,其中也会诞生很多叛国谋反之士,为了减少事端,京国就利用这些帮派来镇压这群谋反之士。

大京朝廷的这一方法效果立竿见影,十几年来各地治理的井井有条,政交与官府之间相辅相成,相对京国也就国泰民安,只是些许偏远地区还有些落后。

值得一提,各地大帮管理地方,而有五个帮派分别镇压中原五州,那就是中原五长,沧州便是中原地带,在各地政交头上,就有中原五长之一管着。

说回沧源帮,在这渝泊城内,沧源帮便坐落于此。

沧源帮地势较高,地盘由许多府邸相结合而成,占地极广,正门足有两丈来高,日夜敞开,正门宽广无比,足足能使六人并肩通行。

门前两侧伫立着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霸气无比,双目圆睁如同金刚怒目,石狮毛发散乱,身形高大整一丈,两只石狮子镇守门前,过往行人连看都不敢看那石狮子一眼。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到了门前的坡下,里面走出来两名披帽大汉,一位老者一位中年男人。

老者摘下披帽,一副威严的立马面孔展现而出,正是前来寻找余战沙的百兵斧寨师徒二人。

一旁的中年男人正是许雄楚,他抱拳看向赵山凫,“师父,我先去打探一下吧。”

赵山凫摆摆手,“不用。”

“沧源帮都是老熟人了,走吧,随我一同进去,会会我这未过门的孙女婿,和那余战沙。”

赵山凫褪下披风,眼神一凛,旋即向沧源帮走去,边走边说着,“这沧源帮的规模倒是挺大,中原之地地广人多,可风景比起我们那儿是要差多了。”

说到这儿赵山凫轻笑了一声。

“师父说得对,东境多水,南境多山,比起我们那儿这中原之地看起来确实就稍显荒芜了,还是我们那儿好。”许雄楚赔笑道。

“师父你看,这石狮子很是威猛啊。”

门外,许雄楚停了下来,指着那石狮子啧啧称奇。

赵山凫不以为然,继续往里走。

忽然,一道刀光掠过,只听一声大喝响起,一抹人影陡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沧源帮,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老朽赵山凫。”

赵山凫不卑不亢,淡淡道,话语带有戏谑的意思。

此言一出,那人如遭雷击,双腿立马软了,单膝跪地而后拱手道:“小辈失敬了,实在是小辈有眼不识泰山,望斧圣恕罪。”

“跟你们帮主说,我来了。”

赵山凫根本不理睬那人,就当没看见他,一步越过。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蛊真人我就是剑仙身陷修罗场,男主把我摁在怀里亲九鼎记梦凡传笑傲:荡尽世间魑魅魍魉斩龙我慾成魔江湖风云令儒道:一曲侠客行,我以诗开天门沧神诀天神渡仙君,你家小狐狸掉了!混在洪荒娱乐圈丧气仙我命如仙神祖纪飞空刀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女鬼升级系统:拥抱冷面BOSS宝典与煌族少年恋爱后我自闭了诸天之侠客纵横史上最坑宗主御龙记我能点化万物(修真)蛋生天刑纪随心所欲,无限复制西游:召唤玩家从五指山土地开始武侠聊天群:可我在蜀山修仙啊!灵舟玄隐剑英雄吁天录御兽:吾为世间唯一穹极魂师雪中:加钱居士,开局刺杀徐龙像综武:长生万古,每天自动变强主角?我夜风打的就是主角!蛋生武侠:超神选择,开局先苟二十年综武反派:师娘,让我照顾你吧废灵神雕:从桃花岛开始习武琴棋剑侠传朱钧徐妙锦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免费阅读全文无仙嬴政:原来我儿子就是白衣枪神武侠:开局辟邪剑法西游:从弼马温开始当反派三千界
骑士书屋搜藏榜:焚天武神邪王宠冥妻方尘的小说免费阅读雾隐六道参天玄人间魔道行洪荒:无敌从跳槽签到开始我,截教大师兄,加入聊天群大理国外传炮灰男配有点难女配来作妖了我在上古牵红线炮灰才是真壕帅[穿书]众世风越沧海刀来启示录封神:我家师尊是火灵圣母明末大宗师正经的公子增加了不死神凰从凡人国君到仙道人皇十方乾坤武帝归来朝天一棍扇舞江湖纵横修仙之无敌傲世无双:绝色女仙要逆天尘炉刘阿生的江湖人生我抢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有一个不靠谱系统江湖神侠夫君头上有点绿开局全点防御,我震惊万人人在射雕,开局救下李莫愁带着数理化系统去修仙我慾成魔全职修仙高手穿越之女主只想佛系夺嫡太危险,我选择当魔教教主长生仙路嚼龙洪荒之万界妖帝踹下龙榻:朕的皇后太凶残重生国民男神:吾神万万岁神女傲九天雪山神锋传剑如夕传道从太极拳开始大道长歌女妖当剑仙怎么这么熟练?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无敌小郎君开局牛家村:从射雕穿越诸天综武:从拜师黄裳续命开始锦衣暴徒:女帝龇牙都得挨一巴掌星渊踏道武侠:从魔剑生死棋开始无敌师弟,求求你下山祸害未婚妻去吧刀剑温柔红尘志妖仙途雪中:酒色财气?可我是个好人!寒月刀综武:开局退婚李寒衣江湖无影楼少年歌行:绝世雷门诸天:从神雕世界开始无敌天下星耀侠魂天涯风云决一念关山之昭柔剑客之叶神猴子炼丹武侠:从威胁师娘黄蓉后开始无敌这个男人很有安全感穿越杨康,拒绝拜师丘处机孤剑继志千古荡雄剑我东方不败,也想多子多福山海溯源别人练武我刷书剑入尘埃少年白马,我在人间,谁敢称仙?末日刀渊天生神力,我打爆元朝当开国皇帝穿越:称霸武侠世界武侠,江湖剑影刀光枪影啸武林凛夜横刀忘羡之覆雪白头夫人且慢,请助我修行让我后山扫地,武功盖世后舔我?姑苏慕容:开局练成北冥神功中国民间故事新编今惜古传奇奇幻仙侠:仙路漫漫唯卿作伴游侠剑云绫传桃花天书渡紫玄纪丰沛琉璃穿越江湖:我是捕快不讲武德综武:悟性逆天,开局拜师郭襄综武:天机不可泄露?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