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和楚然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吐槽:好嘛,我们都没脑子。
魏兑乾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罢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确实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随后魏兑乾一脸无奈的看向了众人,缓缓说道:“其实这事没过去多久,当年,我们魏家前两任族长,也就是我的爷爷,在田间辛勤劳作,种植粮食时,偶然间竟然发现了一种神奇无比的灵草!他在施展‘灵育’时,发现这种灵草似乎对‘灵育’有着极高的契合度,硬生生抢走了大部分‘灵力’,导致庄稼收成不好,随后他便开始研究这灵草。”
他接着说:“经过多次试验,他发现,这灵草榨出的汁液竟然能够承载我们所施展的‘灵育’。但这种汁液似乎只会对庄稼产生作用,就是稻、麦这一类的,但是这汁液也不是没缺陷。”
魏兑乾此时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说道:“发现这东西后,我爷爷他就一直在研究这神奇的汁液,他发现如果在作物中加入过多的这种汁液,反而会适得其反。因为作物生长速度过快,可能导致粮食只开花不结果,或者结出的果实异常小巧,但是我们的‘灵育’却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随后我爷爷他便将这种汁液用水稀释后,发现它依然能够发挥一定的功效,只是效果相对较弱而已。后来经过反复试验,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微妙的平衡点,成功实现了每两个月就能收获一次的目标,而且质量不会比我们用‘灵育’种植出来的作物差太多,这样的作物做成食物之后也是香气四溢。后来爷爷就将这种神奇的汁液称作‘灵液’,而加入了灵液的水则被命名为‘灵水’。这便是我们魏家种粮既有品质保证,又能保持高产的秘诀所在。”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魏家钱来的还真是轻松啊,也不用自己种粮,只要定期将灵力注入到灵液中就万事大吉了,根本不用下田。
魏无兴此时又说道:“虽然这个事在我们家族内是一个比较重大的秘密,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我们同样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因为我们研究出了灵液就要被欺压吗?”
别无期摇了摇头说道:“确实,研究出灵液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魏无兴不明所以,别无期则说道:“天下百姓以种粮为生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而你们这样抢了别人多少饭碗你知道吗?”
魏无兴有些怒意说道:“那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种粮种的好是我们自己的本事啊,这也能怪到我们头上?”
别无期继续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怪你们,首先你要明白你们和普通百姓是没有矛盾的,和你们有矛盾的是土豪、地主、高官、富商。你们抢的饭碗自然是他们的,因为他们也是靠这个挣钱,不过方法不一样,他们靠的是剥削。”
魏无兴此时有些愣愣的,但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是你们抢占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想要夺回来会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靠自己的最擅长的手段——剥削。”别无期看着魏无兴说道。
魏无兴此时心里一惊,喃喃说道:“你是说,他们为了挽回损失,会更狠地压榨百姓的劳动力,疯狂压低自己的生产成本?”
别无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在他们在压榨百姓的时候,会跟百姓们说什么呢?他们只会说是魏家扰乱了粮市,用了卑鄙的手段,导致他们不得不低价卖粮,才能占据市场的一席之地,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蒙受什么损失,受苦的只不过是百姓。”别无期说道。
“所以百姓们就因此怨恨上了我们,而我们也被这些个高官、富商给盯上了?”魏无兴说道。
别无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根本不是因为天下百姓仇富,而是因为你们抢了别人的饭碗。”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也要生存啊,不能因为他们那些个高官、地主我们就不活了吧?”魏无兴还是不解的问道。
“不是说让你们不活了,我想说的是你们道路选错了。”别无期说道。
“道路选错了?”魏兑乾此时来了兴趣,他们魏家这么些年从来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种植,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来没想过“道路”这方面的事情。
魏兑乾听了了这话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看着别无期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无期说道:“其实你们继续走精耕细作的道路是不会出问题的。但是我也理解,因为你们已经从农人变成了商人,不过二者也是有共同点的,商人嘛,总是逐利的,有句古话不知你们曾否听过?‘商贾之利,犹农夫之力也。’意思是商人追逐利益,就像农夫耕作一样自然。”
魏兑乾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确实他们现在更多像是一个商人,哪还能自诩为什么农人,田间地头几乎都没有怎么去过了。
别无期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继续精耕细作,就如同你们的皇粮一样,把量降下来,把质提上去,作为精品,然后这些作物可以作为特供,卖给一些指定或者特殊的群体,这样你们就暂时不会被其余富商、高官所惦记。”
“但是你们却还是走了质好量大这条路,而且你们为了自诩公平,以和普通粮食同样的价格卖出去,你们的粮食有着天然优势,你自己也说了,做成的食物也香气四溢,那试问,这样谁还愿意买普通的粮食呢?”别无期的目光在魏家父子二人身上来回游离着。
“那么粮市的情况,就必然就是你们魏家的粮食不卖完,别人的粮食基本就没有卖出去的可能。但是粮食这东西是有保质期的,如果长时间卖不出去只会烂掉,而且储存的成本也很高,所以,其余的粮商就只能降价才能和你们的粮食有的一拼。开始我也说了,他们虽然降价,但他们自己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短时间内拿你们魏家没什么办法,他们就只会把压力都给到种粮百姓的身上。”别无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