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沈确翻了个白眼,“你呢,那戏还要拍多久?”
陈砚知想了想,“估计还得一个多月吧,不过我的戏份少,现在不就放假了。”
听到这儿,沈确突然抬头盯着他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要不你来当我演唱会嘉宾吧。”沈确高兴地一拍手,觉得自己的提议非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对了,你唱歌怎么样?”
“……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
“男中音也可以,我有一首歌挺适合的,你听过吗,叫……”
陈砚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不得不出声打断,“我那叫五音不全。”
沈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迟疑着问道:“……真的?”
陈砚知使劲点头。
沈确瞬间蔫了,嘀嘀咕咕地说:“要不你唱两句,我给你调调,应该可以的吧?”
“没救的。”陈砚知明确斩断他最后一丝妄想,“试过了。”
他上学的时候,只要一唱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确实救不回来。
沈确还不想放弃,“那你还有没有别的才艺?乐器会不会?”
陈砚知想啊想,想到一个算沾边的,“学过一点舞蹈,行吗?”
“好!”沈确直接站起来了,激动地拍手,“我唱你跳,多养眼啊,一定是个非常好的舞台!”
陈砚知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还是配合着鼓了鼓掌,又犹豫着说道:“要不你再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定了,等我回去安排一下。”沈确摆摆手,说着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沈确,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拉着陈砚知到处玩,什么保龄球、VR游戏都玩了个遍,最后累了就去按摩,愉快又舒适。
玩了一天,陈砚知赶在晚饭前到家了,秦珩也刚好回来。
“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陈砚知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个游戏好真实……”
秦珩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玩的事,也不觉得无聊,很认真地听着,他在自己面前好像越来越自在了,逐渐展现出更活泼的一面。
“今天这个蟹好肥啊,阿姨做成避风塘的好吃,你快尝尝。”陈砚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珩依言夹起一块,“嗯,很好吃。”
“是吧,快到中秋节了,这个时候的蟹最好吃了。”
以前秦珩吃饭都是很安静的,现在被陈砚知带着,不说话还不习惯了,晚餐就在这样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
隔天是周末,陈砚知睡了个回笼觉起来,伸着懒腰下楼,就看到了秦珩。
“你没去上班啊。”打个哈欠,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又接了一句,“哦,今天周末了。”
秦珩点点头,看着人走路晃晃悠悠地,晃进了厨房。
好一会儿后,两人一起坐在了沙发前看电视,这是平时难有的场景。
“有点无聊。”陈砚知嘀嘀咕咕,看两眼电视,注意力又转到手机上。
秦珩没听清他说什么,身体侧过去一点,问:“怎么了?”
“哎。”陈砚知惊喜出声,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你看,王挺的朋友圈,这山的风景看着挺不错的,要不我们也去爬山吧?”
“现在?”秦珩看看手机,又看看明显兴奋的人,惊讶出声。
“对呀,秋天多适合爬山,今天的天气也好,很凉爽,现在出发,正好能赶在晚饭前回来,完美!”陈砚知说了一连串理由,越说越高兴,人都站起来了。
秦珩顿了一下,对上他亮晶晶的目光,不忍拒绝,“走吧,先去换衣服。”
“耶!”陈砚知欢呼一声,直接把秦珩从沙发上拽起来,欢快地往楼上走。
收拾妥当,两人一身运动服,利落地出发了。
他们要爬的山叫北落山,车程大概快两个小时,陈砚知兴冲冲地坐上驾驶位,说他要开车。
秦珩没有意见,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一路往郊外走,路宽车少,陈砚知开得无比尽兴,嘴里随意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脑袋轻微晃动着。
秦珩看他高兴的模样,没说什么,尽责地充当着导航的角色。
“快到了,从左边的小路拐进去,找地方停车。”
陈司机听话地减速,往左打方向盘,注意到一处开阔的空地,零星停着好几辆车,他立刻开了过去,稳稳地停下。
“啊,天气真好,向着山顶出发!”陈砚知伸展了一下手臂,指向前面上山的路,兴奋地吼了一声。
秦珩把他的手拉下,自己拿上一个小背包,“省点力气,走吧。”
陈砚知跟着迈开脚步,但兴奋丝毫不减,不时摸摸粗壮的树干,看看路边的野草野花,像个出来春游的小学生。
走到户外,亲近大自然,确实会让人身心舒畅。
秦珩也很放松,只是没他表现得明显,静静感受着自然的气息,山间吹来的风都带着草木的香气。
“秦珩,你说这树得长多少年,才能长到这么高啊?”
“二十五年。”
陈砚知转头看他,十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边挂着牌子,看到了。”秦珩语气很平静,简单地陈述事实。
陈砚知立刻快走两步过去看,边看边点头。
“秦珩,你说前面那个红红的果子,能吃吗?”
“不能。”
“为什么?”
“……野外的东西不能乱吃。”
一路往上走,陈砚知的问题越多,不停叫着秦珩的名字,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半个多小时候后,偃旗息鼓。
“秦珩,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啊?”
“还有大概四十分钟吧。”秦珩看了一眼表,直接说出具体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的?”
“王挺说到山顶需要一个半小时,我们已经走了快五十分钟了。”
“你好厉害!”陈砚知夸了一句,然后声音小了点,“可我有点累了。”
“休息一下吧。”秦珩指向一棵大树下,带他走过去。
陈砚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一屁股坐下去,舒服地叹了口气,曲起小腿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