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雪莲冷笑,声音讽诮,
“你不是与他都离婚了么?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脸皮可真厚。”
我看着邹雪莲,声音不冷不热,“邹女士,我离不离婚,与你有关系?我在这儿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这世道真是变了,生了个小三女儿,还好意思来耀武扬威,换古代,要沉塘的,你女儿即便是怀了,也是个私生子,何况,陆宴臣可还没承认,倪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搞不明白,你哪来的底气可以上门质问我?生了只狐狸精,还好意思到处张扬,海城的人,可都知道你们母女的不要脸。”
我拿起手机,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猛拍。
邹雪莲脸色一变,伸手过来想夺我手机,“你拍我做什么?”
我闪开身,邹雪莲抓了个空,力道过猛,差点摔了出去。
她稳住身形,气得头顶冒烟,“阮深深,是你插足了雪雪与宴臣的感情,如果不是你,雪雪不会远嫁,更不会嫁给查理,我这人是不太懂道理,可是,我知道,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道,当年,明明知道宴臣对倪雪的感情,你还处心积虑爬上他的床,你这个道德败坏的拜金女,有什么资格骂雪雪。”
我没有理邹雪莲,而是把拍下的图片,编辑好文字,发上了朋友圈。
然后,我举起手机,把朋友圈展示在邹雪莲面前。
“放心,不用叫嚣,相信不到一个小时,你这副上门帮小三女儿欺负人的嘴脸,就会人尽皆知。”
邹雪莲脸色顿时没了血色,她口吃道,“你……你个坏女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怀不上,就嫉妒我家雪儿,拆散别人三口之家,会遭报应的。”
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
我没怀孕前,这是章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毫不犹豫拨通了陆宴臣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没人接,我又重拨了个。
邹雪莲瞥了眼我手机屏,见是‘陆宴臣’的名字。
脸上立刻浮现了慌乱。
我才知道,这女人是得知陆宴臣不在家,故意来找我茬。
即然如此,那陆宴臣就必须要接这个电话了。
他不接,我打到他接为止。
这时,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蹬蹬蹬声,接着,门口闪现了一张脸,是陆雪艳。
陆雪艳的到来,顿时让屋子里热闹了起来。
她看到邹雪莲,神色略微吃惊,“你来这儿做什么?”
邹雪莲捂脸前,我看到她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把,然后,她抽抽泣泣,假装哭泣,“雪艳,阮深深说我生了个狐狸精女儿,当年,她明知道你倪雪姐与你哥感情那么深,还在中间横插一竿子,用不要脸的手段,爬上你哥的床,你帮我们评评理,到底谁才是破坏婚姻的第三者?你倪雪姐为你们陆家生下了小钦,如今,又怀孕了,你们陆家难道不该给她一个名分?”
陆雪艳闻言,佯装吃惊,她眉头挑了挑,“倪雪又怀孕了?”
邹雪莲,“是的,前段时间,你倪雪姐眼睛看不见,你哥不是去陪了她两天嘛,应该是两人没忍住,擦枪走了火,你倪雪姐是易孕体质,可能是没来得及避孕,所以,又怀上了,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如今,又病成那样,医生说,这孩子不能打,可是……”
泪水从指缝间落出来。
看起来,邹雪莲挺伤心的。
“这样没名没份的,你说我们怎么见人?”
陆雪艳怔了怔,仿若特别为难,然后,她对我说,“嫂了,这可要怎么办?”
我心里冷笑了声。
自从陆雪艳去医院算计了我妈,她的话,我再也不可能信了。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
陆宴臣的回电,来得真及时。
我掐了电话,开了免提,陆宴臣声音响起,“怎么了?”
我看着陆雪艳,一字一顿,声音清晰无比,“陆宴臣,邹女士说你又搞大了她宝贝女儿肚子,还说她女儿生了重病,不能打胎,问你怎么办?”
陆雪艳没说话,邹雪莲也停止了哭泣。
房间顿时就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陆宴臣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沉了沉,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幽幽的声音传来,“别理她,吃饱了撑的。”
这话是在骂邹雪莲。
陆宴臣不知道我开的免提,邹雪莲又不敢说话,正好给了我机会。
“我问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她现在找我算债,还说,我插足了你与倪雪的感情,四年前,不顾羞耻设计了你,爬上了你的床,她让我离开壹号公馆。”
“所以,陆宴臣,你不能怪我……”
我不给陆宴臣说话的机会。
果断掐了电话。
然后,我对邹雪莲说,“你说得对,是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但是,有句话,你说错了,当年,我嫁给陆宴臣时,倪雪已经离开海城,而我与陆宴臣结婚那晚,他就与我同了房,我是个女人,再怎么不知羞耻,也不可能脱陆宴臣的裤子。”
“我这只下不了蛋的鸡,比不起你女儿,随便一发炮弹,都能击中,我阮深深自叹不如。”
我摇了摇头,仿若真对倪雪心悦诚服。
“我挪窝,为你那不知廉耻的小三女儿挪窝。”
我对邹雪莲说完,挺直脊背,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我回头时,恰好看见邹雪莲与陆雪艳相视而笑,阴谋得逞的样子。
邹雪莲伸出腿,想绊我。
我反脚踢了过去,邹雪莲大叫一声,身体往前面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