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蓉一来,陆雪艳的靠山又多了一座,她顿时更加猖狂了。
“妈,我肚子好痛,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会不会出事?”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我,并没有直接表明是我推的她,但这种暗示非常明显了。
章蓉立马接棒,“阮深深,又是你,都已经离婚了,你还跑到我们家来作妖,你这个女人真是居心叵测。”
说着去抓陆雪艳的手,关切询问,“疼的很厉害吗?怎么不叫家庭医生?”
“江辰要过许久才能过来,雪艳说疼的受不了,我先带她去医院。”
陆宴臣说完,快步抱着陆雪艳走到车前,然后把人塞进了车后座,塞人的时候,他的妹妹故意抱着他的胳膊,那姿势就像要亲上去似的。
我的心已经疼到麻木,完全不想看这对狗男女,只觉得辣眼睛。
章蓉回来了,估计孩子还没有,应该还在那边遛弯。
我大概知道在哪个地方,本来想快步走过去。
谁知道章蓉结结实实的堵在我面前,“你要去哪?”
她比我矮,但是气势不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警告道,“我告诉你不准跟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要脸的死狐狸精,就是想缠着我儿子,我告诉你,我在一天就不可能再让你们复合。”
我心里冷笑了声,根本就没想过复合,再去贴一个不爱我的人,犯贱吗?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我高声质问章蓉。
她被我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住了,轻拍胸脯,“你儿子?那是我们陆家的孙子,他有你这样的妈妈已经够倒霉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
懒得理她,我逼迫,
“我问你,我儿子在哪里。”我又逼近一步。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我铁了心的想把孩子带走,生活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中,我担心他长大后心理不健全。
“孩子我不会给你的。”
章蓉把保安喊来,对着保安吩咐,“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不准她再进我们陆家的门,再靠近陆家,就把她的腿给打断。”
话音刚落,十几个保安就从暗处涌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膀大腰圆,魁梧雄壮,我被他们围在中间,就像是一只羊进了狼窝一样。
这些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甚至有些还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滚开。”被这些人团团围住,任何人都会喘不过气来。
我不害怕被丢出去,但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章蓉看着这些人向我逼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坏笑起来。
“阮深深,你这么贱,这么缠着我的儿子是不是发丨骚了,今天我就成全你。”
她对这群男人做了个手势,轻飘飘的说,“为我们陆家看家护院,你们也辛苦了,这个女人送给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完章蓉就进了别墅里面。
章蓉绝情的背影,似刀子,一刀一刀狠厉地划破我心脏。
好歹毒呀。
一群色眯眯的男人,像得到了特赦令似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向我走来。
“滚开。”
我拍开那只朝我胸口摸过来的咸猪手,然后侧身一躲,又躲开一只试图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不愧是陆总的女人,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我已经忍不住了。”
“穿着衣服身材都这么好,也不知道脱下衣服有多火辣。”
“这么漂亮的脸蛋,能让我亲到,简直是太爽了。”
污言秽语在我耳朵旁边响起,这些人离我越近我就越紧张,耳朵旁边不由得响起巨大的轰鸣。
眼前也一阵阵泛晕,我意识到自己想晕倒,一直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晕倒,一切就完了。
这个别墅里面不可能有人来救我。
不仅没人来救我,章蓉还吩咐张妈,架起了一个摄像机,想将这些都录下来,日后作为威胁我的把柄。
真是个坏女人。
我一步步后退,这群饿狼一样的男人,就一步步逼近。
幸好我对这里地势熟悉,趁这群男人不注意一个闪身跑进了别墅里面,在楼上然后轻车熟路朝着楼上跑去。
楼上有房间也有门,只要我把房间反锁掉,再叫救援就可以拖延时间。
快速往楼上跑去,章蓉正在房间里面喝茶,看到我快速闪身而过,身后跟着那十几个男人,顿时脸都黑了。
茶杯狠狠的砸在茶几上,“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我仗着身轻如燕,快速登上楼去,冲进离楼梯口最近的一个房间,立刻反锁。
尽管这样,也只是得到一时的喘息。
因为十个男人想破坏一扇门是非常容易的,这个房间有个阳台,我一口气都没喘,跑到阳台外面去,一边观察地势,一边打电话求救援。
“喂,裴野,快过来救我,我在壹号公馆,情况非常危险!”
外面已经传来了撞门的声音,那几个男人的叫嚣声不绝于耳。
“贱女人快出来!”
“赶紧滚出来。”
“出来好好伺候我们。”
……
我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一股脑对着手机求救,声音带着哭腔。
此时,我看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正不紧不慢拐着弯儿,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那一抹显眼的白色,是陆雪艳。
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是,我能想象她嚣张跋扈的表情。
砰砰砰。
外面的人,被章蓉放权,开始骂骂咧咧,甚至用脚踹门。
眼看着那门就要踹开来,我急中生智,随手捞了根铁棒,藏于门后,我紧紧握住那铁棒,心想着,只要他们一进来,我手上的棒子,就拼命招呼到他们头上。
手机响了。
我低头一看,屏幕上,是‘陆宴臣’的名。
这一刻,我的眼睛,竟然有些酸涩,微微发着烫。
我没有接,任它响着,响了一会,手机自动挂断。
如果不是陆宴臣默许,章蓉不会这样对我,虽然,章蓉是他妈,有时候,章蓉也会或多或少顾忌他的感受。
陆宴臣,你强迫我回来,却让你这妈这样对我,你特么就不是人,狗东西。
心里恨着,眼泪扑籁籁落了出来。
咣当。
一声巨大声响,吓得我身体抖了下。
几抹影子冲了进来,我毫不犹豫挥起棒子,朝最前面的男人后脑勺狠狠砸去。
一个,两个,三个……
就在第三个倒下去时,后面的男人随手扣住了我手上的棒子,无计可施之下,我抬脚凶狠踹向他的裤。
男人脸一白,松手,就那样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