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渣男,你真的是不要脸,把我们家深深害成这样,还有脸在那儿跟别的女人调丨情!”
裴野比我还先被刺激到。
直接拽起我的手,大骂着走了过去。
他的声音像鞭炮一样,在安静的妇产科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陆宴臣淡然转头,一如既往的矜贵,优雅的气质绑入刻在他骨子里。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从前在面对白月光时,很少看到他情绪有大的波动。
今天也是,头缓缓地转过来,一双黑眸带着目空一切。
目光落在裴野抓着我的手上时,他的眉头才微微皱了皱。
“陆渣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任由你们家人对我们深深做出那种事,还把她一个人撇在医院里。”
陆宴臣目光定定的看着裴野抓着我的手,命令道,“放开。”
裴野更不服气了,“我和深深是纯哥们,你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手还和那个女人挽着呢。”
陆宴臣眉头皱的更深了,“雪艳,是我妹妹。”
裴野放开我的手,直接朝他比了一个中指,“真是笑死我了,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谁家好人能把自己妹妹搞怀孕的?”
陆宴臣顿时脸色都白了,眉头也拧着。
结婚这么多年,我清楚他的性格,这是真生气了。
我连忙拽了一下裴野的袖子,“够了,裴野。”
倒不是因为害怕陆宴臣,而是害怕连累为我出头的裴野。
然而裴野却没有理会到我的意思,反而安慰道:
“深深,我知道你还放不下这个男人,可是他已经变心了,变得不要脸,变得没下限,竟然和自己的亲妹妹搞一起。”
此时,陆雪艳加入战局,娇滴滴的说:
“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就算我肚子里怀的不是我哥的种,我肚子疼成这样,我哥送我来医院,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深深都要被那啥了,他还有心思送你去医院,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裴野啐了一口。
陆宴臣闻言,一直抑郁着的脸色终于有了裂痕。
“被强?什么意思?”
陆雪艳脸上出现了些许慌乱,故作镇定道,“嫂子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大,晕过去了,在我们家那么多人看着能出什么事呢?”
“晕过去?”我冷笑一声,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怪不得会装肚子疼,你和章蓉早就串通好了吧,故意想毁掉我的清白。”
“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怎么就是装的了,我刚刚才去检查了,医生说孩子的情况很不好,马上结果就能出来。”
她说着用手,拧了一把大腿。
疼得出了泪,这才泪眼婆娑地看向陆宴臣。
“哥,车上接到嫂子电话的时候,我就说她是在故意使诈,不想你送我去医院,结果你不信。你看我们折返回去,嫂子除了晕倒了以外,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难道我打给裴野求救那个电话,真的不小心误拨给了陆宴臣?
赶回来救我的也是他?
但为什么他没看到我,被那么多男人欺辱的画面?
真是奇了怪了。
肯定是陆雪艳章蓉母子俩,暗地使坏,动了手脚。
我不仅被陷害,还被当着面污蔑。
这种事换做谁能忍?
“陆雪艳,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和你妈想污蔑我的清白!那些保安还扒了我的衣服。”
“什么保安?我听不懂。”陆雪艳瑟缩着,眼泪簌簌地掉。
“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忍着肚子疼,和你一起回家看了的,当时嫂子除了晕倒,没发生任何事。”
“肯定是你提前跟章蓉联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气的眼眶发红,血泪往上涌,整双眼都是酸胀的。
陆雪艳一个劲摇头,躲到他哥身后去。
“哥,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还疼的那么厉害,我没时间通知咱妈的,你要相信我啊,哥。”
也许是她装的太像,也可能是陆宴臣从来就没在乎过我,也从来没信任过我。
永远都觉得我满口跑火车,所以这一次也一样,他毫无顾忌地就站到了陆雪艳那一边去。
“阮深深,你闹够了吗?雪艳确实任性,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更何况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牵扯到我妈?”
陆宴臣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的冰冷。
像是刀一样扎在我身上。
在他心里,陆雪艳,他妈,永远都是好人,善良如菩萨。
而我就是那个蛇蝎心肠的怪物。
所有的错,都能怪罪在我身上。
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陆宴臣,是不是我被害死了,你也会说我自作自受?”
陆宴臣没说话,我愤然转身。
那瞬间,我好像看到他拧了一下眉头,嘴唇也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些什么?
当时,我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觉得如果他上来拉住我,我应该就不会那么恨他。
但是没有,直到我走出他的视野,他都没有追上来。
回到病房之后,我又在医生的建议下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肩胛骨的淤青很严重,是在那张床上撞的。
一碰就疼的痛,时刻提醒着我那些不堪的遭遇。
也在诉说着,陆宴臣对我的无情。
“阮小姐,我们建议你做一个进一步的检查,你的子宫好像有个阴影,不知道是不是肿瘤。”
医生的话,像雷一样劈中我。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医生手里接过单子,又在他的吩咐下,走进检查室,做肿瘤切片化验的。
检查完出来,天色已晚。
我突然觉得很闷,心里胀胀的,想到通风口去透透气。
但没想到通风口,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
我没看到她人,但是听到了声音。
她应该是在和谁打电话,语气巧笑倩兮。
“真是个贱人,竟然还想在哥面前告我状!
但她也不想想,就算不信我,也得信妈您啊?您可是豪门贵妇,怎么会做出那种让人去强了她的事呢?”
与陆雪艳通电话的人,果然是章蓉。
不知道章蓉说了什么,陆雪艳笑了出来,
“是啊,咱们这样搞,是对的,纵然是她浑身是嘴,也无法说清楚。”
“我们都是我哥的亲人,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真相,也不会全然站到她那一头。”
陆雪艳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