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在村落间穿梭,情形十分危急。他身后的卑弥呼等人,如雌豹一般紧追不舍,不时向他投掷暗器。
“这该死的老天!”刘禅心中咒骂道,虽然弥天大雾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却让他与麾下一众护卫失去了联系,耽误了他们的救援。
“要是有一副弓箭就好了。”此时,他缺乏有效的还击手段,只能凭借敏捷的身手左右闪躲,以避开后方暗器的袭击。
突然,刘禅感觉到后方破空声又起,他一侧身,一枚暗器擦着他的手臂飞过,溅起一道血痕,同时余势不减,钉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柱梁上。他心中一惊,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反应还算及时。
“老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刘禅一边狼狈地奔跑,一边顺势拔出那枚暗器,仔细打量着。
他并不知道这种暗器叫做苦无,只是觉得其形状跟大汉的飞刀有些相似,手感还也不错。于是,他运转体内的禹王诀,稍稍侧身,瞄准身后的一道人影,用力将暗器投掷出去。
只见那苦无化作一道寒光,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直取目标。紧接着,那道黑影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没想到此人竟也能在浓雾中穿梭自如!”卑弥呼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惊讶。
起初,她还以为刘禅只是比她更熟悉地形罢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然而,当她看到对方犀利的反击时,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以至于跟她一样,视线不受浓雾的影响。
“难道这就是龙纹使者的特有能力?”卑弥呼看到己方投掷的暗器,反而为对方所用,便不再使用远程攻击手段。
顿时,刘禅的压力骤减。他迅速撕下一条衣袖,熟练地包扎起手臂上的伤口。然而,一股微弱的眩晕感突然袭来,让他心中一惊:“不好!刚才那暗器上竟然淬了毒!”
其实,卑弥呼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浓雾即将散去,而强烈的反噬将会降临在她身上。幸好刘禅一直在往村外逃跑,要是对方一直在村落内打转,那她恐怕就必须选择撤退了。
此时,她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而村落外围的地形也越来越空旷,这对她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刘禅之所以将敌人往外引,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波及无辜,毕竟对方的目标是他。只要他往外逃了,就能减少麾下亲卫及梓桐村一众学子的伤亡。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北海郡守刘备此次带来的全是骑兵部队,一旦浓雾散去,他们要驰援刘禅也会非常迅速。
浓雾中,卑弥呼努力集中精神,她试着用巫术沟通身边的一众忍者,令她们朝刘禅包围而去。
与此同时,刘禅受到毒药的侵蚀,身体逐渐变得沉重,原本矫健的步伐也略微缓慢了一些。尽管有禹王诀护住经脉,暂时阻止了毒性的发作,但他清楚,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就会越危险。
突然间,他透过浓雾,敏锐地感知到前方出现了数名骑卒,似乎正是刘备麾下的骑兵守卫。他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于是他扯开嗓子,大声呼喊道:“孤在此,速速护驾!”
然而,在黑夜和浓雾的双重作用下,骑卒们即便打着火把,视线也无法穿透太远,只能沿着弘农王的呼喊声,缓慢地摸索着前进,努力搜寻着刘禅的身影。同时,刘禅也飞速朝着骑卒的方向移动,终于赶在被包围之前,与他们汇合在了一处。
“殿下!速速上马!”有骑卒连忙把坐骑让给刘禅。
刘禅没有推辞,立刻翻身上马,“命令他们往这里靠拢!”
此时与卑弥呼同行的,有十余人,而刘禅身边的骑卒却只有寥寥几人,依旧处于劣势之中,而且她们距离刘禅等人已经不足二十丈。
“向东撤!”刘禅如今有了马匹,又多了几名护卫,他没必要与卑弥呼等人继续纠缠下去,只需要利用速度优势甩掉她们即可。
但是要让马匹跑起来,梓桐村东面的这条小路则是唯一的选择。毕竟村落周围的田地并不平整,坑坑洼洼,在夜晚的视线不佳的情况下,极容易让马匹失去平衡,导致马失前蹄。
相对来说,这条小路虽然狭窄,但却平坦,能够让马匹保持稳定的奔跑速度。
“抓刺客!抓刺客!刺客在这里!”骑卒们大声喊着,希望引来更多同伴来帮忙阻挡敌人。同时他们簇拥着刘禅,沿着村口的小路,往东面而走。
刘禅胯下的坐骑奔跑起来,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瞬间将他与卑弥呼之间的距离,再度拉开了数十丈。他顺势从马背上取下弓弦,弯弓搭箭朝卑弥呼射去。
而卑弥呼似乎早有防备,她侧身一闪,惊险地躲过了这一箭。但她身后的一名倭女忍者却没有那么幸运,被箭矢穿透前胸,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跟我去那边抢几匹马!”卑弥呼似乎察觉到有另一队骑卒正朝这边靠近,便对左右吩咐道。
在浓雾的笼罩下,骑卒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根本无法与卑弥呼等人抗衡。须臾之间,他们就纷纷丢了性命,而且他们的坐骑也被夺走了。相比之下,卑弥呼麾下的倭女忍者仅仅战死了两名而已。
随着刘禅一路往东,他眼前的景象在月色的照映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浓雾终于散了!”骑卒们不禁感叹道。
准确的说,是他们此时已经跑出了卑弥呼的巫术范围。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庆幸一番,就发现身后有十余名骑兵正朝这边追了过来。
“来者何人?可是弘农王麾下?”刘禅身侧的一名骑卒大声喊道。
“不好!是刺客同党!”随着距离拉近,刘禅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装束,绝非他麾下骑兵的模样。
就在刘禅驱马奔走不远,十余道箭矢就落在他们适才的位置上。此时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这后方来的分明不是友军,而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