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可以统帅一关的将军韩鹏的能力是毋庸置疑,此次禹武之战要不是因为他最后下令追击蒙都善导致十万将士血洒草原。
他的那个辅国将军就会成为镇国将军了,那可是正三品的武将,若是回朝足可以为了朝班的存在。当然现在的辅国将军虽然不及镇国将军。
但也是从三品的高官,妥妥的一个实权将军。
因此很很快韩鹏就确定好了回防人马,一干将领立刻领命前去点将。
在那些将军都走了之后,赵甄却又拿出了一道圣旨,韩鹏,秦风等人看到之后连忙再次跪下。
“秦风接旨”
随后就听到赵甄的声音再次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风,朕命汝速率民夫工匠赴燕都,旬日内造三桅帆船十艘。且助韩鹏,运边关五万士卒至津南,善藏之。秦风于边关屡立战功,朕甚嘉之,然此次功暂记,待平颍阳,再行封赏。望汝勿负朕望,勉力而行。钦此。
时维甲辰龙年五月初八。”
圣旨念完,赵甄立刻将圣旨合上,然后伸手将还有些蒙圈的秦风扶了起来。这一举动直接把身边的韩鹏等人给看懵了。
自己刚才也是跪着接圣旨了,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赵兄,圣旨中说的难道是我造的那艘船?”
秦风倒是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错,正是你们从津南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船,在你修城之时,父皇已经命人将这艘船开回帝都,并且亲自尝试了一番,他对你的这艘船评价非常高。”
说到这里赵甄双眼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那样子感觉好像禹皇夸赞秦风比夸他还高兴。
“帆船什么帆船?”
韩鹏等人此时也站了起来,对于方才圣旨中说到的帆船也是非常感兴趣。
赵甄闻言立刻开始介绍起来。
“就是秦爵爷研发的一种新的大船,此船长四丈宽一丈,上有三根桅杆可挂三面船帆,借助风势速度要比寻常船只快上一倍有余,且轮船还能利用牲畜转动转轮推动船只航行,速度比起人力更是快了数倍。”
说到这里赵甄的微微停顿,看着周围众人震惊的模样,心中甚是得意,随后接着说到:
“你们可知秦兄乘坐这艘船从津南县到此用时几何?”
众人闻言立刻开始回忆,却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津南县,颍阳那个津南县?”
说话之人正是霍正义。
“哈哈我倒是忘了正义好像就是颍阳丰裕县人是,和津南是临县。”
见到是霍正义说话,韩鹏这才想起来他的祖籍好像就是津南附近的。
“没错,我的祖籍确实就是颍阳丰裕县,距离津南也就三四日路程,如果乘船大概一天就可以到达。我记得当年我随兄长便是坐船来的边关,好像足足用了七八天时间。”
霍正义回忆着当时参军的场景,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就是七八天时间。
“哈哈,霍将军所言不错,走水路确实需要七八日,但是秦兄他们从津南出发赶到燕山关却是只用了三日。”
“三日?这怎么可能?”
霍正义满面惊愕:“三日?此实难信也。走水路尚且需七八日,从津南至燕山关,路途遥远且艰难,如何能三日便至?”
韩鹏亦露出诧异之色:“此确乎令人难以置信。吾亦觉此速匪夷所思。”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莫不是有神仙相助?” 一士卒小声嘀咕。
“荒谬!岂有神仙助行之事。” 另一人反驳道。
“那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哎呀你傻不傻啊,刚才太子殿下不是都说了秦兄弟他们是坐着那三什么船来的。”
“是三桅帆船。”
对对对,就是三桅帆船。”
“可是什么样的船能在三天时间从津南开到咱们边关?”
“就是啊,难道那船真的屙屎仙家法器不成。”
听着众人的讨论,赵甄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悄悄看了眼还在思考问题的秦风,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又大了一分。
而秦风此时脑海中却是在思索着很多事情,先是权衡十天时间是否能够造出十艘大船,之后又在想皇帝既然已经要对颍阳开战,那津南必定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自己布置的那些手段是否有用,或者哪里还有漏洞。
“秦兄。秦兄......”
就在秦风思索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就见到霍正义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啊,怎么了霍兄?”
“那个你的船真的能够在三天时间抵达津南县?”
“嗯,我从到这里却是只用了三天,不过因为大部分时间是顺流而下,咱们现在要是从这里返回津南,想要在三天到达,咱们的船怕是还需要一些改进。”
秦风此时脑海中还在想着造船的事情,因此下意识的就开始回答。
哪知霍正义听了这话,确是更加激动了。
“兄弟,你是说你那船改进之后咱们从这里回津南也只要三天?”
“理论上可以。”
“哈哈,将军你听到了吗?只需三天,只需三天我就能到家啊。”得到答案之后的霍正义满脸兴奋的看着韩鹏。
“大哥,大哥你听到了吗,三天只需要三天咱们就能到家了。您在等等,在等等,很快我就能带你回家了。”
说着霍正义已经双眼通红,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悲痛与感慨。那过往的一幕幕如同一幅幅刻骨铭心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眼睛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八年前的颍阳大旱。丰裕县,本是他魂牵梦绕的家乡,那片熟悉的土地在旱灾的肆虐下变得荒芜干裂,仿佛被恶魔诅咒过一般。
田地中,曾经郁郁葱葱的庄稼如今只剩下枯黄的残枝败叶,颗粒无收的绝望笼罩着每一个百姓。而尹王,那个高高在上、自私自利的封主,为了积蓄自己的力量,对百姓极尽压榨,不顾他们的死活,依旧要求全额缴纳税赋。
看着家中父母弟妹那饥饿而无助的眼神,兄弟俩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刀割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