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成文和水栀子那疯狂的样子,公司没了都是小事,蒋松真怕水栀子和水成文再杀自己一次。
先是被水栀子捅了一刀,再是被水成文开车撞进了医院。
等到下次那兄妹两人再出手,蒋松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这么命大。-
所以蒋松只能赶在水成文出狱之前找到出路,简繁是他唯一可以看到的那个出路。
其实蒋松早在从水家的书房拿出东西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和水家长期对垒的准备、
因为他足够了解水栀子,他知道如果水家的生意出事,他和水家从此就纠缠不休了。
一开始想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蒋松甚至觉得开心。
父亲的仇他不能不报,母亲盼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那一天。可只要他对水家出手,他和水栀子就再无可能了。
因为仇恨彼此纠缠是蒋松能想到的唯一还能和水栀子有牵扯的关系了。
可是蒋松怎么也没想到水家父母会因为公司的事双双离世。知道这个消息的蒋松心中的崩溃和震惊,难过不一定比水家的人少。
因为蒋松知道从此他和水栀子还有水成文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所以在知道水家父母过世之后蒋松就连夜出了国,他没有勇气再面对水栀子全是恨意的目光了。
结果四年前他在x国大街上正走着就被人追着撞了。
知道撞他的人是水成文之后,蒋松一直悬着的心反倒踏实了下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的踏实感让蒋松在住院的时候心情都是放松的,至少比他一个人在x国什么都不敢知道的时候放松。
对水成文和水栀子蒋松不是没有愧疚过,但是在给蒋松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那样做。
就像现在知道水成文和白家会对自己出手,蒋松不会因为愧疚就坐以待毙,反而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至于最后的输赢那就各凭本事了。
而简繁听到蒋松的话看似漫不经心道:“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总和简家难道就甘心永远被水家压一头吗?”
蒋松一副和简繁心照不宣的样子,让简繁心中的厌烦更加深了些。
这人到底是谁,凭什么这样说话。
而蒋松看着简繁一脸疑惑的样子,以为简繁在还和他演戏,蒋松继续加重筹码。
“据我所知简总自从四年前你的妻子出国,就一直有意避开白家,和别人做了好几单大生意。”
简繁蹙眉,那是他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白灼不愿意和他复婚,他就准备用利益困住白灼。
但自从白灼上次回来,他看到了白灼的态度,他已经开始放弃这个计划了。
“蒋松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对白家抱有恶意的人,简繁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而蒋松却显得更加放松了,他以为简繁的愤怒是因为被他说中了心思。
“简总我说了,我是来和你合作的人。”
简繁忍着怒火“合作什么?”
“我能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扳倒白家。”说这句话的时候蒋松的内心是痛苦的,但他还是说的毫不犹豫。
他注定只能成为水栀子最恨的人,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总好过像之前在国外的这几年一样被水栀子无视。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再让水栀子有任何波澜。
可是等他扳倒白家,水栀子就永远不能再无视他了,他会在水栀子心里留下一道永远不能磨灭的伤口。
简繁眼神瞬间凌厉“怎么白家招惹你了?”
“我和白家的事就不用简总操心了,简总只需要考虑要不要和我合作。”
简繁坐直了身体“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是你认为白家会把田氏放在眼里,我和你合作你又能帮我什么?”
简繁只是想要搞清楚蒋松这样突然找上他,并且胜券在握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蒋松真的掌握着白家什么对白家不利的消息,他就得告诉爸妈让他们早做准备。
但这在蒋松看来就是简繁的确有想扳倒白家的想法。
于是蒋松自信的笑着“白家不会将田氏放在眼里,但他们会把简总的妻子白灼放在眼里。”
这下简繁差点装不住,仔细听简繁的声音都带了些阴森“你想对白灼做什么?”
蒋松看着简繁和刚才完全不同的眼神,明显终于开始正视他的样子心中一堵。
所以哪怕他们他们分隔两地,哪怕夫妻关系并不好,简繁对水栀子也并不是毫不在意。
也对,水栀子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那样的女子无论遇到谁,只要她愿意她都可以过得很好。
如果简繁不是对水栀子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蒋松不知道此时自己内心的烦躁到底是因为和简繁合作的事变得麻烦,还是因为发现简繁对水栀子也是有些感情的。
“应该是看简总想怎么对自己的妻子?”蒋松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复杂被简繁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坦白说蒋松是一个演技很好的人,他坐在这里这么久说着要对付白家的话。
但简繁都没有看出蒋松对白家有任何一点儿恶意,更看不出蒋松为什么要对付白家。
但此刻提起白灼,两个男人都从彼此的状态中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简繁摸了摸手上的婚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灼以前是生活在h市的。
而蒋松也是h市的人。
“蒋先生也说了那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护着爱着了。”简繁笑的很幸福。
这笑容让蒋松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是吗?哪怕她并不爱你?”
“蒋先生何出此言,我和我的妻子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你这次恐怕是找错人了。”简繁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不可否认白灼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够深,是简繁的痛处,这个痛处被蒋松精准的踩到了。
“如果她爱你,怎么会在x国待那么久,简先生她这几年可都没回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