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端王要干什么，他赢了还好说，他输了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生意人麻烦就大了。
她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
端王眸光深沉的看着水栀子的反应，心中不由更加满意。齐玉说的没错是个聪明人。
根据坊间的道听途说就有这样的敏感度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还是太年轻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水老板放心，本王没有多大的野心，如果本王有那么大的野心今天拿出来的就不是一千两银子，而是一千两黄金了。”
“所有的合作都按照你和齐玉签的字据来，本王和齐玉都不是做生意的料，绝不会插手你的任何生意。”
水栀子心中发苦，端王的身份还用得着自己做生意？他要这康宁楼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这次本是想找个靠山，别最后是给自己找了个催命符。
“如果民女拒绝和王爷合作呢？”水栀子虽然害怕但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水栀子，昨天在你这里闹事的背后不是一般人，如果你只靠着自己这两年攒下的这点儿家业要和这人抗衡本王保证不出三天这明远堂和康宁楼就要易主了。”
端王云淡风轻道。
“是谁？”水栀子急切的问道。
“前两日宫中宴会有人把康宁楼的药膳进献给了皇上，皇上随口夸了一句，太子便开始找人大肆研制药膳了。”
水栀子眼前一黑，她是想要在京中权贵面前露头。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盯上。
“没关系，只要太子找上门这里就会化为灰烬！”水栀子看似毫不在乎的说。
她开的这些铺子是为了找人报仇的，她宁愿亲手毁了这铺子都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太子知道康宁楼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人闹事，明显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她绝不会和这样的人谈判，当然人家明显也不会给自己谈判的机会。
水栀子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端王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这脾气倒是挺对他的胃口。
“水老板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为什么不选呢？”端王指了指自己。
“王爷这世上从来不会有白白找上门的便宜，和您合作，代价民女恐怕付不起。”
太子想要拿下康宁楼，端王立刻就找上门合作，明显这两人不合。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小鬼。
“水老板可能没听懂本王的意思，本王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除了你答应齐玉的一成利润，本王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
水栀子摇头“民女听懂了，您什么都不要，却要民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你绑在一起，到时您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您失势民女也不会好过。”
“所以为了民女能够好过，民女便要不惜一切代价帮您，无论您发生何事。”
和瑞王世子合作，特别是齐玉那样的性子，别人只会以为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
别人是会因此忌惮些，但绝不会把康宁楼彻底和瑞王府绑在一起。
可如果是和瑞王合作就不一样了。
瑞王看向水栀子的眼神多了些重视“但同样，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且本王能够向你保证只要当今皇上在位，本王就绝对不会失势。”
水栀子心跳如鼓，这些事不是她现在的能力该知道的。
瑞王的言下之意就是当今皇上如果去世，他就有可能失势。
太子一盯上康宁楼瑞王就行动了，那意思就是如果将来新皇是太子，瑞王就一定会失势。
按照她在楼里听到的消息，皇上的年龄也挺大了，除非太子犯了大错，否则太子是新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王爷是希望康宁楼在将来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水栀子站直了身体。
“王爷应该知道如今的康宁楼帮不了你什么。”
瑞王点头“本王说了不会插手你的任何生意，所以你想把康宁楼发展到什么程度都行，本王只要求你的康宁楼将来能保齐玉一生富足无忧。”
瑞王真挚的眼神让水栀子心中一动，所以瑞王是在给自己的儿子留后路？
“王爷为什么选择我呢？京中比我生意做的大的人比比皆是。”
瑞王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会在不知道齐玉身份的情况下捡齐玉回去。”
“也因为你的明远堂每七天一次的义诊一直没有断过，水老板本王赌你是个良善之人。”
“本王这辈子为了炎朝尽心尽力，也算是为炎朝百姓干了一些事，本王赌你看在这些事情的份上不会袖手旁观。”
水栀子心中悲凉，她从瑞王身上看到了兔死狗烹的悲凉。
但她依旧很清醒。
“所以王爷盯了我很久了吧？王爷对我又查了多少呢？”
瑞王也不隐瞒“从你捡齐玉回去就一直盯着，但本王没有查到你的过去。”
就是因为盯的足够久，才敢和水栀子合作。
水栀子松了口气，郑鸿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可以的。曾经的李家恐怕早已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民女再问王爷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王爷怎么看待……”在瑞王好奇的目光下水栀子还是闭了嘴。
瑞王怎么看待应婉儿并不重要，她要报仇谁都拦不住。
“算了，虽然王爷没和民女完全说实话，但民女答应和王爷的合作了。”
瑞王征战一生怎么可能没有值得信任的，可以托付自己儿子的朋友或者下属。
怎么会找上自己一个在京城没有任何根基的女子。
瑞王肯定还有别的图谋，但她此时没有拒绝的能力，否则眼前太子这一关她就过不了。
“反正大不了民女一把火烧了这康宁楼就行，民女孤身一人没什么可怕的。”
想通之后水栀子对着瑞王也不小心翼翼了。
“哈哈，水老板不也没和本王说实话，你孤身一人一间康宁楼足够生活了，最近又重新看铺子是为何？”